林琳霖皱了皱眉,然后说了一句:“你不会又流鼻血吧?”
饶是宁一航皮厚,脸上也是飞红了。
让开一步,林琳霖箭步向上,然后宁一航跟在了后面,最后是邓普东,他本能地拖得后了一些。
这栋楼房不是太新,楼梯显得有些陡,而且较窄,不过三个人很快到达了三楼的位置。
在这里,他们看见有一位青年妇女正冲着房门愁眉苦脸,手上拿着钥匙却不塞进去,宁一航好奇了。
“大姐,您遇到困难了吗?要不要帮忙?”
青年妇女回头看了一看,然后很无奈地说了一句:“呶,也不知是谁缺德,拿钉子塞了我的钥匙眼,门打不开了。”
宁一航凑上去一看,果不其然,一根剪断的钉子正插在锁孔里面,哪家孩子这么调皮的?
后面林琳霖热情,她主动说了一句:“我来帮你吧,我看能不能把它弄出来。”
于是青年妇女感激地让在了一边。
林琳霖很自然地把手按在了锁孔上面,然后她突然间想通了一点:自已是修士,旁边这个鼻血男还凑得很近,会露馅吧?
正当她犹豫的时候,宁一航出声了:“哪能麻烦美女呢,来,让我来吧。”
说罢,宁一航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镊子,这是之前在居委会借的,她们也说了锁孔的事情,宁一航顺手借过来了,想不到真起了作用。
用镊子将钉子钳住,宁一航用力一抽,那根钉子被拔出来了。
大姐十分感激,说什么也要请几位进去喝杯茶,宁一航推辞了一下:“我们要去找三零三的住户。”然后就感觉旁边的林琳霖捅了他腰眼一下。
随着林琳霖的目光,宁一航抬头一看:巧了,这间房子就是三零三。
这大姐也愣了一愣,双方交流以后,大姐知道了他们的来意,顿时是高兴又有些难过,于是一行人一起走了进去。
房间里面十分朴素,但收拾得相当干净。在正厅的墙上,挂着已离世的老曾头的遗像,下面摆了盘水果。
四人坐定,大姐介绍起了情况:
“居委会那里,是我去委托的。本来家丑不好外扬,但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随着大姐娓娓道来,宁一航他们终于清楚了事情大概。
大姐叫做邓春琴,老曾头的外甥女,在她还只有六岁的时候过继给老人的。因为是亲人间的过继,所以没有办理法律手续,邓春琴并没有改姓。
老人本来是有一个儿子,但年青的时候离婚了,儿子跟了母亲,然后再也没有了往来。
邓春琴很本份,过继给老人以后就一直陪伴着老人。她与老人家的感情很好,平日里也是她在照顾于他,这些事情居委会全部知道。
前个月,老人家出了车祸,被一辆摩托车给撞了,结果不幸伤重离世,这所有的后事都是邓春琴给处理的。
“当时我打了电话给曾同,就是我那个弟弟,他说他在外面处理事务,没有空闲回来,让我全权处理了,他不再索取任何财产。”
说到这里,邓春琴显得有些气愤:“不就是因为他了解到,那个撞人的是下岗工人,根本就付不起赔偿,就连丧葬费都拿不出来吗?
可当我把什么都处理完以后,他就提出了房子的问题,然后事情就出来了。
那锁孔,肯定是他堵的,就因为临终的时候,我爸爸留下了遗嘱,把所有的财产全部留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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