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因为一个临时的应酬,让宁容皓和楚欣怡的午餐约会泡了汤,他就想着用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做为弥补,却不料一个临时会议又打乱了他的计划。
等他从单位出来的时候,早就已经过了晚餐的时间。
到了楚家,宁容皓刚想给楚欣怡打电话,正好遇到下班的保姆。
保姆一见宁容皓,顿时眼睛笑成了一条缝,让他进了家门不说,还告诉他楚欣怡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从下午回来到现在一直呆在房间里。
她是在生我的气吗?宁容皓在心里猜测着,按理说应该不会,中午走的时候她虽然有点失落,但是并没有生气。而且,保姆说她下午回来时心情就不太好,那应该和自己一直没空给她打电话没什么关系。
上了楼,找到楚欣怡的卧室,宁容皓轻轻敲了敲门。
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听到回应。
她在睡觉?宁容皓犹豫着推开了房门,却看到楚欣怡盘腿坐在欧式单人沙发上,脖子上搭着个大浴巾,眼睛死死盯着化妆镜上放着的一个扭曲变形的咖啡罐。
宁容皓原本还以为她是刚刚洗完澡,可走到她身边却发现她的头发早已经干透了。
“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连/一/本/读/小说 .有人进来都没听到。”宁容皓怕吓到她,只用她能听到音量轻声问道。
楚欣怡这才回过神来,从化妆镜里看到宁容皓就站在自己身后,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反身跪在沙发上,扑在他的怀里,哭丧着脸求安慰:“哥,我今天过得好倒霉啊。”
宁容皓温柔地抚摸着楚欣怡的头发,笑着问道:“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说来听听,要是有谁欺负你,哥去帮你讨回公道。”
“讨不回来了……”楚欣怡使劲用额头蹭了蹭宁容皓的胸膛,才气乎乎地说道:“就是因为讨不回来,我才会这么生气……别让我逮到他,否则,我一定要把那个臭流氓大卸八块……”
“停!哪里来的臭流氓?你真被人欺负了吗?那个人对你做了什么?”宁容皓紧急叫停,他扶着楚欣怡的肩膀,仔细地打量着她,担心她是不是被人占了便宜。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也用不着她自己出手了,他就是把整座城翻个遍,也要把那个敢对他宁容皓女人动手的流氓找出来。
“那个臭流氓真是太过分了!”楚欣怡回头一指咖啡罐,向宁容皓控诉:“他居然把只喝了几口的咖啡罐扣在我头上,咖啡顺着我的脸流得到处都是,害我回来洗了好几遍澡,还能闻到让我生气的咖啡味。”
“他就是这么对你耍流氓的?”宁容皓松了一口气,看来楚欣怡这个丫头还没弄清楚“耍流氓”这三个字的意思。
楚欣怡悻悻地低下头,委屈地嘀咕了道:“要只是这样,我或许还会饶过他,可是,他还害我失去了非常重要的东西。”
“什么?”宁容皓顿时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冲,可随即又想到楚欣怡之前种种令他哭笑不得的小故事,不由得怀疑这次她是不是又言过其实了。否则,以她的性格,绝对不会只是像现在这样生气地向他控诉。
做了个深呼吸,宁容皓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拉着楚欣怡的手离开沙发,坐到床上,表情严肃地说道:“你把前后的经过讲给我听听,一个细节都不许拉下。”
于是,接下来的几分钟,楚欣怡就比比划划、走来走去,把自己如何用冰激凌袭击了臭流氓的路虎,又是怎样与他唇枪舌剑,还有自己是怎么就被扣了一脸的咖啡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给宁容皓听。
故事应该还没有完,可是楚欣怡说到这里就只顾着生气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再继续往下讲。
“然后呢?”宁容皓听了半天还没听到他所关心的问题。
“然后他就跑了,我就去追啦。”楚欣怡气乎乎地坐回到宁容皓身边。
“再然后呢?”宁容皓继续追问,这丫头,他问一句她才答一句,这是故意要急死他吗?
“哪还有什么然后了,就是因为追了十几条街都没追上,我才会这么生气啊!”楚欣怡垂头丧气地低下头,身上每个细胞都散发着无限的怨念。
“可……你刚刚不说你失去了非常重要的东西吗?”宁容皓还是有点不放心,担心楚欣怡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