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还记得当初她被涵虚真君收为弟子时,分明是一个普通凡女。就连本派灵根最逆天的段清瑶也不过是二十年修炼到筑基后期。谁成想这少女竟然会比她修炼还要快,这怎么可能!
知些内里的同派真人真君都将目光落在了涵虚真君的身上,满脸的探究。
掌门真君无奈摇头。他传音给涵虚真君,“师弟,这些年你教的不错,没浪费这孩子的天分。看来晏儿是要输了。”
陆宏修瞧着斗场上那个打扮华贵的年轻男子,冷冷的哼了一声。自大自傲,总有一日踢到铁板上!
娄筝是筑基后期的修为,而裴晏却只是筑基中期,差上一个小境界。而两人修炼的条件都是极好的,他若是有什么厉害的法宝,涵虚真君自然也不会少了娄筝的。
刚刚一交手。裴晏就清楚的知道,他与娄筝的修为功力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与她斗法,他是连一层的胜算都没有!到时他灵力耗尽,也只有输一条路。
裴晏虽然自傲,可是他却并不迂腐愚钝,当即他也不出什么花架子,而是专心控制两只白虎,调动起自己的神识来,要与娄筝比神识!
裴晏练的功法乃是裴家家传的功法,此功法属于地级功法,若是真比起来,也不比肖哲所习的九转流云剑诀差了去。这套功法极其注重神识的锻炼,与一般的同修为的弟子比起来,裴晏的神识要强大数倍。
可以说在他筑基中期的时候,他的神识却已经是筑基后期乃至超越了筑基后期,与一般的金丹期修为无异了。
如果拼修为赢不了娄筝,可要是拼神识裴晏却有六七成的把握。
他将神识附着在两只白虎身上,白虎如有了生命,更加灵动,气势更加桀骜。
裹住它们的繁花被利爪拍散,这就是用神识控制法术与灵气控制法术的区别。
可以说,如果修为相差不是太大,用神识控制法术绝对强压过灵气施展的法术!
当然,用神识控制法术是相当危险的,一个修者的神识极容易受伤,一旦被刺激,比*上的伤势还要难痊愈几倍,所以一般修者不到逼不得已,绝对不会将神识附着在法术上用来攻击,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裴晏这是在逼迫娄筝与他比拼神识。
娄筝黛眉微微一皱,无奈闭眼放出神识,神识犹如一张透明的网附着在繁花上,将所有的繁花彻底包裹住,而后又散为星星点点,附着在每一朵花上,她纤细的手指翻飞,神识只是微微的一动,那两只威武的白虎就被绞碎!消失在斗场上!
裴晏脸色猛然一青,浑身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后退几步一下跌坐在斗场上,他脑仁胸腔都剧痛不已,神识受了重伤,让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只能颤抖着手指指着娄筝,一双眼越瞪越大。
如果说裴晏的神识或许已经到了金丹初期,那娄筝的神识就已经是金丹后期,就如少年对上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婴儿又怎会赢!没被一下掐死就不错了!
神识受了这样的重伤,还不如直接斗法输了划算!
观赛台上,涵虚真君与掌门真君传声道:“师兄,回头去我那里拿几瓶养神丹。”
“多谢涵虚师弟,晏儿这孩子太过气傲,也该让他吃吃苦了。”
“师兄不怪罪我那小弟子就好。”
“师弟说的是什么话。”
裴晏坐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又怎么还能继续比试,这场原本众人期待的涵虚真君的弟子被打脸却完全反了过来……
观赛台上先前还议论纷纷的弟子们一个个都鸦雀无声,娄筝平息了身体内的灵气,看起来又与一个凡人少女毫无分别。
她这样前后巨大的反差顿时让所有弟子都像是吞了个苍蝇一样难受。
远看是朵柔弱的小花,走到身边却发现是一朵可怕的霸王花……
这尼玛,还能不能让他们这些脚踏实地的弟子们好好混了。
“不对啊,涵虚真君的这位小弟子是他二十年前收的,如果这么算的话,她不是比清瑶师姐的修炼速度还要快!靠之,这姑娘是变态吧!”
“……”
于是,观台上等娄筝走下来的时候,都是一股诡异的安静,甚至有人偷偷瞥娄筝。
更多的弟子却是在想,涵虚真君的小弟子是筑基后期,天衡派有名的修炼天才段清瑶也是筑基后期,若是这两个人碰到了一起,又会是怎样一番情景,想想就有点小激动。
其实,娄筝与裴晏的这场比试时间并不长,裴晏在了解了两人修为差距后,立马就做了决定比拼神识,所以并未耗时。
天衡派的诸位低阶弟子虽然大部分人未瞧出这场比赛真正的名堂,但是娄筝胜利了这是不争的事实。裴晏绝对算得上是天衡派筑基期弟子的先锋,就连他都输给了娄筝,可想而知娄筝的实力,而且这场比赛时间很短,娄筝除了施展出了繁花阵图,并未用其他的绝招和法宝,这更加让人期待后面的比试。
直到现在,却是不敢再有人瞧不起涵虚真君收的这位小弟子了。
段清瑶自始至终都死死盯着娄筝的斗场,她眼中不乏惊讶,虽然她也好奇娄筝的体质,以及她是怎么隐藏自己灵气波动的,可她脸上却一点担忧和胆怯之色都没有。
不但如此,连她都开始期待起与娄筝的斗法来,她眼中自信的光芒闪耀,她要亲眼见到娄筝被自己打败,踩在脚下,而后在她面前将肖哲抢走!
在段清瑶微微走神时,她的袖口突然被人轻轻一拉,她转头就见到一个阴柔的男子,男子犹如盛放的牡丹,面容竟然比女子还要娇美几倍!但身材却高大精瘦。
男子额头中间有一个三瓣桃花形状的花佃,身后背着长剑,勾唇一笑,倾城倾国。
在男子的笑容里,段清瑶有瞬间的迷眩,她也唇角勾起,随后悄悄与那美男修离开观赛台,隐匿了自己的行踪,去了一处隐秘之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