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安昌循循善诱,提点林羽之时,近卫营的一个亲兵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元帅,不好了,兵部军法司的人带着一百多禁卫军士兵驻军的营地去了,岳将军怕有大事发生,让我来通知您。”
“这里怎么会有兵部的人?”禁卫军是护送苏安昌等人来谈判的他知道,兵部的人是什么时候到的?林羽把狐疑的眼光投向了一旁的苏安昌。
“颜双等人虽然是戴罪立功,但皇上没下旨赦免他们,想要摘掉卖国贼的帽子还需要军法司的人来裁定,所以他们也跟着我来了。”苏安昌示意林羽稍安勿躁。
“那要带禁卫军的人干嘛?”
林羽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说完他便拔腿向军营走去,剩下跟不上他脚步的苏安昌落在后面大喊:“将军慢些,等等老夫。”
镇阳关驻军营地里,颜双及几个营管都被军法司的人拿下了,绑成一个个肉粽子,正要被禁卫军的士兵带走,外围密密麻麻围满了颜双手下的士兵。和真刀真枪的禁卫军不一样,荣卫军的士兵只是拿着木棒,他们还不敢拿刀子对着朝廷的人。
“韦令史,林副帅答应我们镇北旅反正之后保全我军上下性命,过往之事不再追究了。”被五花大绑的颜双极力挣扎着,大声为自己辩驳。
被成为韦令史的乃是兵部军法司专门负责重案的令史韦淘,他本在礼部的四方馆当馆长,韦氏一族得势之后,靠着族叔韦应之的关系,韦淘得以进入军法司司刑监担任令史。
“哼,林羽有什么权力赦免你们,他凭什么保证,陛下没降旨,那就是我军法司说了算。”说起林羽,韦淘一脸的不屑,即使是副元帅,不也要受军法司管辖吗。
“韦大人,我们之前虽然有罪,但已经将功折罪了,我们是无罪的。”颜双后面一个营管奋力挤到韦淘前面,为自己申诉。
“呸。”韦淘喷了对方一脸唾沫,“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有没有罪,自有我们军法司来裁定,你算老几,敢说自己无罪。统统带走。”
“不能走!”
“不能让他们带走长官。”
外围的士兵纷纷嚷了起来,他们和颜双等将官之前都被定为叛国罪,颜双等人无法洗脱罪名,他们自然也逃不了。
“不大妙啊,韦兄,这帮士兵好像要抢人了。”韦淘身旁的年青人是御亲王的世子荣佖英,韦应之把他拉上也是为了给韦淘加点底气,毕竟荣佖英是皇族,而荣佖英听说是去找林羽的晦气自然一拍即合。
“哼,世子无需惊慌。”韦淘拨开拼命阻挡的禁卫军士兵,站到群情激动的镇北旅士兵面前,大声喊道:“来啊,你们这帮乱臣贼子,我是朝廷派来的特使,你们这群叛国贼敢动我试试,是不是想叛国罪上面再加上造反的罪名。”
韦淘这一吼还真把他眼前的士兵镇住了,本来镇北旅的士兵就怕自己的叛国罪的罪名无法洗刷,哪里还敢再对韦淘动手,再被扣上了造反的帽子那可真没他们的容身之处了。
虽然镇北旅的士兵不再往前挤着抢人了,但他们也不散去,就围着韦淘他们不让走,人群不知道是谁忽然喊了一句:“找林副帅去,他答应保住我们镇北旅建功赎罪既往不咎的。”
“对,找林元帅去。”其他士兵也醒悟过来,纷纷附和道,于是最外面分出去一拨士兵匆匆离开,寻找林羽去了。
韦淘心中暗叫不好。枢密院的各位大人商议的结果是士兵被将官胁裹属于无罪,主要将官带回京城受审,给予调离、降职等处分,而韦应之对林羽擅自做主非常不满,暗地里嘱咐韦淘在路上以疫病等名义将案犯弄死。林羽要保的人,韦应之就要弄死,他必须让林羽见识下,在朝堂上谁才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