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华骄坐在院子里,边晒太阳,边看着几个小丫鬟踢毽子。银铃一般的笑声,在紫竹院飞扬,楚华骄似是被感染,脸上,嘴角,也都是轻轻巧巧的笑。
郝嬷嬷得楚华骄的格外优待,此刻就陪坐在楚华骄的身后侧,她看看自家年轻的脸,再看看那几个小丫鬟,想着自家小姐十三岁了,可却比那几个十四的丫鬟都要老成,少女的青春活泼,却鲜少有见。鲜少么?郝嬷嬷仔细的想了想,才肯定自己伺候小姐起,就压根没有见过活泼的小姐。
“小姐,春光正好,卧了一冬,也该活络活络身子,不若,您也去踢个毽子玩儿!”郝嬷嬷笑着提议道。
“是啊是啊,小姐,您也去踢个!”一边站着的雪盏眼睛一直就看着那边不曾移开,听郝嬷嬷一说,就努力的压着期待,也劝说道,就是一向显的沉稳的帛书,眸子里也有期待。
楚华骄昂脸看看雪盏和帛书,一扬嘴角,“是你们心里痒痒了吧,那也好,就陪我也踢几圈吧!”
雪盏和帛书对视一笑,眼中都带了兴奋色,郝嬷嬷也点着头,笑起来。
小丫鬟们反到是都停了下来,看主子和雪盏帛书踢毽子。楚华骄上一世就会这玩意儿,只这一世,却是第一次碰,刚起脚还略有生疏,等找到了窍门,就渐渐的埝熟起来,一旁的小丫鬟是一阵阵的拍手。
大家玩的正在兴头上,却是有一妈妈匆匆的进来,楚华骄看了眼。认得是季妈妈,这会儿,季妈妈应在外头忙活才是,今天是祖父宴客的日子。宴请的,是春闱上榜等待殿试的学子。楚华骄自然明白,祖父要壮大楚家。要奠定根基,就会拉拢这些未来或许有大成就的年轻人。
楚华骄收了动作,将毽子丢给帛书,让她玩着,自己则是走上前几步。
“奴婢见过大小姐!”季妈妈对着楚华骄礼了礼,道,“老太爷吩咐。说请了大小姐过去桂枝厅。”
桂枝厅!那里,却是今天宴请学子的所在。大留的男女大妨并不深,男女同席也是平常事,被家中长辈介绍给长辈中意的旁家公子也是有的,但两家必然是相熟的。似如今这般未出阁的女子被长辈叫去见一大堆的男子,却是鲜少有发生的事。祖父理说是应该明白此举的不妥的,可却……..除非……。
“二小姐和三小姐可也去?”楚华骄问道。
季妈妈点了点头,“也是去的!就是二位堂小姐,也都去请了。”
“容小姐和雅小姐?”楚华骄问道。
楚氏本家的人从福州进京后,楚谨业另选了好的宅子将他们一一安置,但楚妍容和楚妍雅却是跟其母亲一直住在这边,先前是那边一直在修缮,如今说那头冷清。不若这里热闹。
季妈妈点了点头,“是!”
楚华骄听到这里,心里就有数了。她让季妈妈先过去,说等她换好衣服略作打扮再去,后又叫了雪盏等人进屋伺候她更衣……宴设桂枝厅,要的就是蟾宫折桂的好兆头。
等待殿试的学子们此刻都举着酒杯。对着楚谨业敬酒。在世人眼中,楚家,楚老太爷,那是真正的忠良之人。用苦肉计,舍小家而成大家,混得郭家信任,扳道藐视皇权的郭家,却在这后,又不自立为权族,依旧尊重皇权,拥护皇权。皇帝也是亲下圣旨,对其褒扬。就是异姓王之份位,也是皇帝再三下旨,楚老太爷才愿接受。
当然,也有眼光洞查里头真伪者,只选择荣华锦绣前程者,也就当作全然不知,而那些看的清,却有不将楚家放在眼里之人,自然是不会在这里。楚谨业到也不会拿那些不识相的人怎么样,只不过那些人以后想在官场混的风生水起,是绝不可能的。是人才,就放他们到地方吃苦头好了,等历练过,看清世态,磨了棱角,那些人也就聪明了。
“再去看看,小姐们可是过来了!”楚谨业侧头对着身边的伺候的丫鬟说道。
那丫鬟应了是后,则出去了,而楚谨业依旧举杯,敬向大家,他笑如弥勒佛,道,“今科的文状元武状元,我希望都能在各位中出,如此,我这桂枝厅得一状元墨宝,也就是名如其实了!今天,大家就尽兴的喝,到了明天,大家就都要好好的下功夫了。我已经吩咐下去,各位的每日用度,以后都由我楚家出,原本有伺候的我就不派人过去了,没有的,我则派一人去俯视者。堂堂男儿,过多人服侍不是好事,但我一人在旁服侍,却也不妥,毕竟有些事,就应该是下人做的。来,大家再同饮一杯,我先祝大家,前程锦绣!”
“对对,大家前程锦绣!”楚智清随声附和着。
所有的文武学子都举起了酒杯来。
就在大家杯中酒落肚时,丫鬟进来报,“禀老太爷、老爷,小姐们都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