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璐佯装没有听到,继续往外走,身后又响来一记不满地粗喝,“你耳朵聋了?我们夫人叫你站住。”紧接着,身后响来一阵脚步声。
徐璐这才恍然听到般,停下脚步来,面带疑惑地看着对方,“夫人是在叫我么?”
一个身穿暗红撒花褙子的中年胖妇人语气不爽地道:“是,刚才我们夫人在叫你呢。”
“夫人可是有事?”徐璐问。
那个三十左右身穿姜黄色绣瑞鹊衔花夏衫的妇人,声音冷淡地道:“把你头上的花簪取下来,让我瞧瞧。”
徐璐摸了摸头上偏堕髻上的头花,这是用边角绒布做成的粉紫色的莲花簪,木头制的钗身,末端镶着朵杯口大的莲花,每朵花辩上又绣了颗小珍珠上去。有别于时下簪子的局限性,徐璐这个自制的花簪,既可以当起修饰作用,又可以固定发式,远远看去,就像头上戴了朵花,衬得面容越发清丽秀气,一举两得。
徐璐取下花簪,说:“这是小女子自个做的,不值几个钱,让夫人笑话了。”
那夫人昂了昂下巴,那个粗胖妇人便上前拿过花簪,双手递给这妇人。
这妇人的母亲淡淡扫了眼,说:“不过是些不值钱的玩意,若你喜欢,就造着这模样,让金匠们打造几件。”
妇人微微颌首,“远看倒是挺有花样的,近看也没啥大不了的。”她把花簪递给粗胖妇人,那粗胖妇人又把花簪还给徐璐。
徐璐接过,重新戴在头上。不得不承认,徐璐这花簪虽然不值两个钱,可一戴在头上,立马起了画龙点睛的作用,似乎整个人都亮了起来,面容也出奇的妍丽,那妇人也不由多看了几眼。
粗胖妇人拿出几个铜钱摇给徐璐,“拿着,这是我家夫人赏你的。”
徐璐没有动作,也没有去接,任铜钱掉到地上。
豆绿性急,赶紧蹲下身去捡。
徐璐说:“走了,豆绿。留给需要的人来捡吧。”
豆绿不舍,这些铜钱,也能买十来个包子了。
徐璐又说,“咱们又不是乞丐,你去捡做什么?没得给我丢脸。”
那粗胖妇人看着徐璐离去的背影,“哟喝”一声,“还是个有骨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