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璐摸了摸腰身,“路姐姐医术果真了不得,刚才可是动都不敢动的,却让她一个膝盖就复原了。”
豆绿恨声道:“那个长安郡主好跋扈,都把少夫人弄伤了,还打了护卫,少失人都下逐客令了,还好意思过来蹭吃的,脸皮厚。”
夏荷则说:“长安郡主的脾气奴婢也不怎么喜欢。不过,奴婢刚才仔细观察了会,发觉自从朝阳公主来了后,她对少夫人您,似乎,似乎……”
“似乎怎样?”
夏荷歪着头想了想,“奴婢也说不出这种感觉,似乎,对少夫人还有些讨好。”
豆绿也赶紧点头,“对对,我也是这么觉得。”
长安郡主的变化,徐璐也是看在眼里的。刚开始她故意不理她,长安郡主就主动插话进来,尤其她们与朝阳公主说笑时,徐璐也从她脸上读到了羡慕和悔意。
尽管徐璐不想往自己脸上贴金,但长安郡主刚才的表现,确实有隐隐讨好她的嫌疑。
夏荷笑着说:“少夫人也别多想了。奴婢觉得,长安郡主讨好您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至少她也不算笨,看得清形势。少夫人您虽然比不得她的郡主身份,但身边也不是没能量。”
豆绿觉得夏荷说出了她的心声,很为有徐璐这样的主子而骄傲,也跟着道:“奴婢也是这么觉得呢。长安郡主那样的人嘛,就是个蜡银枪,中看不中用。也亏得少夫人刚才强硬,若是少夫人退了步,想必人家还不会把您放心上的。”
豆绿说得也有道理。与这些顶级权贵人物打交道,是坚决不能弱了气势。就得长自己志气灭他人威风才成,反之,就要被别人拿捏住了。
这长安郡主的心思,其实也不难猜。刚开始也没怎么把徐璐放眼里,所以才会把骄蛮二字*裸刻在脸上。但徐璐并没有退缩,而是反手就还击回去。长安郡主的嚣张气焰被打了下去。接下来就很好办了,长安郡主发现徐璐连朝阳公主都不惧怕,在徐璐面前的优势就荡然无存。加上徐璐又与路玲玲朝阳公主有说有笑,唯独没有理她,再是骄傲的人也受不了这种冷遇。
徐璐的小半只叫化鸡,也算是给长安郡主的台阶,再是骄纵的人,但也不会笨到哪儿去,顺着台阶就赶紧下了。
……
凌峰回来后,徐璐就把白日的事简单与凌峰说了。包括与长安郡主的冲突,与朝阳公主的合好,还有长安郡主脾气的收敛。
凌峰笑着夸了她:“夫人这化敌为友的本事越发高杆了,为夫都望尘莫及呀。”
徐璐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这也有爷的功劳。”若她不是安国侯世子夫人,凌峰的妻子,谁会来与她结交呀,估计看都不会看上一眼。
“朝阳公主的跋扈在京城那可是出了名的,长安郡主也是个爆炭脾气,京城可没有人敢惹她,想不到这二人同时与你化敌为友,说实在话,我确实挺惊讶的。”凌峰也说出他的心里话。
徐璐让人拿出蒸在锅里的叫化鸡递给他,“这是今儿下午烤的,也亏得我据理力挣,这才给爷留了小半只。不然,都让那几个吃货吃光了。”
凌峰咬了口鸡肉:不住地夸赞,“不错,味道确实美味,又嫩又香。还有股说不出的松香味,这是用什么烧的?”
徐璐又把制作叫化鸡的方法说了遍,“这还是路姐姐的方子,我让丫鬟照做的。味道还真不错,我也只给朝阳公主留了两个翅膀和一个鸡腿。她似乎没能过瘾,明日还要来找我滑雪呢。”
“滑就滑吧,只是别太累着自己。”妻子能与朝阳公主合好,凌峰也还是乐见其成的。
晚上洗嗽一番上了床,凌峰摸了她肉肉的小腹,“咱们在庄子上也呆了近十天了。”
徐璐说:“还有几天就是我的小日子。”若她的小日子没来,那就有可能怀上了。
“那再等几天试试看吧。”
“嗯。”
黑暗中,男人又渐渐压在徐璐身上,“那今晚,咱们是不是该继续努力……”
“不要啦,昨天我还要滑雪呢,要是输了,会很没面子的。”
“只一会儿,一会儿。”
“你哪次不是说只一会儿,可十个一会儿都有了。”这男人已完全没了君子一言的品德。
凌峰哄道:“这回真的只是一会儿。相信我,嗯?”
徐璐哪能够拒绝他,只好半推半就地应了。她也不会把他承诺的“一会儿”放心上,实际上,确实如她所想,凌峰的一会儿,完全是用时辰来计算的。
……
第二日朝阳公主很早就过来找徐璐了,随行的还有长安郡主和玲玲。
路玲玲和长安郡主也是才刚学会滑雪,自然不敢呈能。陪同朝阳公主滑雪的就只有徐璐了。
朝阳公主果然厉害,滑得又快又稳,如箭矢一般,急射而出,无声无息的。眨眼间已滑出十余丈。徐璐看得眼热不已,拼了吃奶的劲追赶,但她也只是比生手熟练了一点点,哪是朝阳公主的对手,累得气喘如牛,也追不上人家,反而越落越远。最后泄气地举手投降。
“不与你玩了,太没成就感了。我还是在路姐姐那找回些成就感吧。”徐璐的直接认怂,把朝阳公主乐惨了,她一个挺身,眨眼间就又滑到她面前,哈哈一笑,“算你还有自知之明。”经过昨天的相处,朝阳公主越发喜欢徐璐了。觉得与她处着,很舒服,她好久都没有像昨天那样开心过了。路玲玲是少数与她交好的,只是人家是大夫,名气大,医术精,找她的人实在太多了。加上沈任思那王八蛋又非常的没出息,一天到晚只知道缠着路玲玲,害得她想找路玲玲玩都像做贼一样。
徐璐大方承认自己技不如人,“我本来就有知之明嘛。我去找路姐姐了,不与你比了。”
路玲玲笑着奚落徐璐,“怎么样,被比得没脾气了吧?”
“唉,是我太高估自己了。也只能在你们面前得瑟了。”
路玲玲笑骂道:“居然跑来欺负我们,没出息。”
长安郡主也跟着说:“就是,太没出息了。”
徐璐嘻嘻一笑,“没出息就没出息吧,总比死不认输落得个不自量力强吧?”
路玲玲说:“我怎么忽然发现,你这狡辩的本事还挺厉害的嘛。”
“有吗?”
“当然有了,我可说不过你。哎,你这张嘴既然那么会说,那改明儿可得帮我个忙。”
“怎么,要我帮你吵架?”徐璐啼笑皆非。
“不是,不过也差不多了。”路玲玲笑了起来,“我一个从小玩得好的堂妹,她婆婆总爱拿捏她,天天让我堂妹服侍她起居。白天也就罢了,夜里也不放过。家里又不是没仆妇,偏就要我那姐妹去服侍。我都看不过去了,忍不住说了两句,你猜人家怎么回答的?”
“自然是,媳妇侍候婆婆,说破了天,也是天经地义的,对吧?”
路玲玲惊为天人,抓着徐璐的手,激动地道:“哎呀,你怎么这么聪明呢。”
徐璐收回自己的手,无比淡然地道:“然后,你这个闷嘴葫芦就无话可说了,是不?”
路玲玲感觉受到了侮辱似的,叫道:“你可别小看我。我就说,不是还有仆妇么?为何不让仆妇侍候?可那婆婆却盯着我说,怎么,沈三夫人的意思,我媳妇服侍我还不应该了?自古以来,媳妇服侍婆婆天经地义。仆妇能有媳妇服侍得好?我让媳妇服侍,也是给她表孝心的机会,我也是为了媳妇好。唉,这老娘们,最爱拿大话来压我,我,没两下就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