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黄家出来的嫡女,自然不会是简单人。”子时过后,总算一切尘埃落定,凌峰这才与徐璐打道回府,如此感叹。
徐璐去了净房,把身子泡在热水里,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说:“是呢,就凭那份宠辱不惊的本事,就值得佩服了。”一般人哪有这等心气,怕是只有躲在家羞忿的份了。
“这样也好,证明程勋华是个聪明人,识时务,这种人,只要有足够的利益,那是最好打交道的。”凌峰把头埋在徐璐裸露的肩膀处,对着徐璐白腻圆润的香肩又舔又吮的。
肩膀上传来些微的刺痛感,令徐璐忍不住瑟缩了身子,推开他的头,埋怨道:“别闹了,都这么晚了,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赶紧洗了睡觉吧。”
凌峰果然就没有再闹她,只是搂着她的身子,捧着她的脸亲着她的侧脸。徐璐生得圆润,肉脸肉肩肉臂,无论触摸到哪一部位,都令他爱不释手。那种如棉花的软腻,真恨不得把她揉进身子里。尤其她的脖子与脸颊形成恰到好处的饱满弧度,白胖大馒头的触感,柔软腻滑,直让人爱释不手。
此时已是深夜,又累了一整天,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徐璐实在没力气推开他,索性由他去。她双手环着他的脖子,温驯地偎在他*精壮的胸膛里。这种姿势,令他们身子更加贴近,凌峰的鼻息粗重,夹杂着酒气和如梦似幻的独特香味,薰得徐璐晕沉沉的,脸蛋儿也渐渐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一向反感喝了酒的男人,觉得浑身酒气,直斥鼻间,令人作呕。但眼前这男人却是个例外。
搂着小鸟依人的妻子,凌峰无比满足,在徐璐身上瞎摸瞎亲一通,总算过足了手瘾和嘴瘾,看她没精打采的模样,眼睑下方已然有圈黑影,不忍再继续骚扰她,抱着她起身,拿了宽大的浴巾,包裹住白嫩圆润的身子,上了床,亲自给她拭了身上的水渍,眼前这具身子白腻丰润,烛火下,愈发绣人。正待欣赏,但徐璐已翻身,把身子裹进了被子里,只微微露出白嫩的臀部。
凌峰失笑,大手摸进被子里,过了会才熄灯就寝。
一夜无语,次日,徐璐又去了徐宅,看望新人去了。
徐珏与张银已正式成为夫妻,夫妇二人都穿着一身喜气的衣裳,站在那真是珠联璧合,天生一对。
徐璐瞧着笑得合不拢嘴的徐成荣,以及同样笑得见眉不见眼的田氏,顿觉莞尔。
田氏一改以往的作风,变得这么开心,这也是有原因的。
张银不止生得好看,家世也着实不低,陪嫁也丰厚。四房陪房,一百二十四抬嫁妆,满满六大册子的礼单,抬嫁妆的汉子们肩膀上的扁担都压得弯弯的,走路小腿都在发颤,看得出来,张家是用了心思嫁女的。
田氏大概是满意张银丰厚的嫁妆吧。
而徐成荣,则是多方面满意,自然把整张老脸笑出了生姜丝。
新娘子拜年见了公婆后,又拜年见徐璐,送了徐璐一双百纳鞋和一套玉白色的细棉中衣。徐璐则送了一对赤金如意手镯,以及羊脂玉的头面作见面礼。
张银很会做人,送给徐璐徐琳姐妹的礼物一模一样,并不分厚薄轻疏。
徐琳则送了一对赤金嵌宝石的凤钗头面。
田氏看着人比花娇的张银,穿金戴银的徐璐,就觉得自己女儿实在寒碜的可以,忍不住就对徐琳说:“如今你三弟已成家,咱们这个家可就热闹了。你也时常来家里陪陪我罢,人多了也就热闹了。”
徐琳一脸为难地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哪能经常回娘家的。弟妹会笑话我的。”
田氏瞟了张银一眼,说:“你是咱们家的姑奶奶,回娘家看望亲娘有什么不对的,珏儿媳妇一看就是贤惠的,如何会笑话你。”
张银就笑着说:“太太说得极是,这儿可是二姐的娘家。我也是有爹有娘的,将心比心,怎会笑话二姐呢?”
徐璐瞟了张银一眼,与徐成荣相视一笑。这个弟媳妇,看来也不是个善茬,田氏与她对上,应该不会占到便宜就是了。
一场不见硝烟的机锋很快就在田氏那自以为计谋得逞的笑容中结束。
接下来,新娘子还要去祠堂祭祖,祭了祖,新娘子才算是真正的徐家人。
出嫁女是不能在娘家祭祖的,于是徐璐就与徐琳一道坐在厅堂里聊起天来。
徐璐问徐琳:“离上回小月,也有一年半了吧,怎的肚皮还没动静?”
徐琳神色倒是自然:“一直都在吃药的,大夫说,这种症状,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治好的。”
徐璐就说:“改明儿得空,去凌家一趟,我请沈三夫人亲自替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