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建生当初请丘七就是看中了他是徽县的地头蛇,没想到到头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倒是给自己惹了麻烦,心知今天若是不给钱的话,丘七和他的手下肯不会让他安然离去。
强龙不压地头蛇,秦建生也只能自认倒霉,把随从叫了过来,吩咐道:“把剩下的钱给丘老大。”
丘七收了钱,哈哈笑道:“秦老板,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说完,带着手下的人扬长而去。
剩下一些人知道接下来也没什么戏可看了,也纷纷离去,闹腾了几天的管家沟终于又渐渐恢复了宁静。
刘海洋从陆虎成的车里提了一箱酒过来,陆虎成打开箱子,把酒全部摆在了桌子上。
林东眼前一亮,哈哈笑道:“东北小烧,陆大哥,上次跟你喝过之后,我一直惦记着这酒呢。”
管苍生叹道:“当年在西江岸边,我记得陆兄弟喝的也是这酒。这么多年过去了,想不到陆兄弟还是钟爱此酒。不过仔细一想,东北小烧劲头霸道,入喉辛辣如刀割一般,与陆兄弟的为人真是像极了。”
陆虎成哈哈大笑:“管先生说的没错,这些年我陆虎成的车和房换了不知多少,身边的女人也换了一拨又一拨,唯独这东北小烧换不掉,喝惯了它,再喝其他的酒,真是索然无味。”
林东道:“陆大哥快人快语,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喝出东北小烧的真味。来,咱们三人有缘共聚一堂,就让我们干一杯!”
陆虎成道:“林兄弟,你且等一等。”转而对刘海洋道:“海洋,给我们三人拍张照。”
刘海洋就像一根木桩似的,只有陆虎成让他做事的时候才会动一动,听了老板吩咐,掏出相机,把林东、管苍生和陆虎成三人碰杯的那一瞬间照了下来。
三人一饮而尽,东北小烧辛辣刺鼻,除了陆虎成之外,林东和管苍生都被辣的直皱眉头。
管苍生极感兴趣的问道:“林先生,能否把你和陆兄弟之间的故事说出来给我听听?我听陆兄弟说你们在佛前磕头拜把子,当真听的人热血沸腾啊。”
林东刚要开口,就听陆虎成道:“管先生,还是我来说吧。”
林东笑道:“管先生,由陆大哥来说最好,他比我会讲故事。”
陆虎成是至情至性之人,说起往事,更是逸兴遄飞,凡事经他之嘴一说,即便是在平常的事情也能说的一波三折,引人入迷。
管苍生由林东和陆虎成的兄弟情想到了自己,叹道:“唉,当年我与秦建生相识的时候,正如林兄弟现在这般年纪,那时我二人心比天高,都是初出校门。我和他是同乘一列火车南下淘金的,后来又住进了同一家小旅店,发现彼此是从同一座城市过来的。他乡遇故知,倍感亲切啊,于是秉烛夜谈,发现彼此有很多观点都不谋而合。那时我便将他引为生平知己,哪知后来出了国债那件事,他却在背后把我卖了。若是他当年不那么做,我管苍生替他做十几年牢又怎样!可惜人心叵测,经历了那件事,让我对人性有了另一番看法。”
林东笑道:“管先生是不是想说人性本就自私贪婪?”
管苍生点点头,“我就是想说这个。”
林东与陆虎成相视一笑,陆虎成道:“管先生,你刚才说这番话是否是在提醒我和林兄弟,要我们要小心戒备彼此啊?”
管苍生连连摇头,“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只怪自个儿遇人不淑,没有一双能看透人心的慧眼,我看二位则不同,都是性情中人,断然不会跟我和秦建生那样反目成仇的。”
陆虎成道:“哈哈,先生说得对,我们再干一杯。”
林东记得陆虎成身上有顽疾,劝道:“陆大哥,你还是少喝些吧,小心身体。”
陆虎成道:“多谢兄弟关心,可这酒就是我的精气神啊,没了它,我就活不下去了。至于身体,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差,前些日子我去了趟美国,是昨天晚上才回来。那边的医生给我制定了一套养身方案,我这身体正在慢慢恢复。”
林东道:“我还在想为什么你会那么晚才来,原来是人在美国啊。”
“可不是,我一下飞机知道了管先生出来的消息,马上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狗日的秦建生在村口拦着不让我进来,惹怒了老子,害得我干了一架。”秦建生说道。
林东瞧见他和刘海洋脸上的淤青,关切的问道:“没大碍吧?”
陆虎成摇摇头,“没事,他们仗着人多,我不过是挨了几拳,秦建生那伙人却被我和海洋打翻了不少。秦建生忒也胆大,看我日后怎么收拾他。”
陆虎成恩怨分明,秦建生得罪了他,这个仇他肯定会报,林东心想秦建生这下可麻烦了。
陆虎成忽然问道:“管先生,当年你我江边把酒论英雄,当年你说的那几个人除你之外,其他人都已不在了,小弟斗胆,还请先生再论一论当今的英雄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