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千语一改之前的傲慢,柔弱的指控:“苏沫,我只是好心来看看你,你怎么可以出手伤人,你这样是不行的,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算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莫千语在守卫的护送下匆忙离去,披头散发的苏沫踢张牙舞爪的踢蹬着双~腿,哭着骂着叫她滚,守卫一松手,她就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莫千语,你才是神经病,神经病……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铭远,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我到底哪里做错了,老天爷,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为什么……”
这一天,整个医院都似乎听闻了一个女疯子疯癫的哀嚎……
容铭远又多背负了一条玩弄小姨子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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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千语离开医院后,就接到了父亲莫国华的电话,他让她回家一趟。
她只好回去。
莫国华是上世纪末的暴发户,一~夜暴富的那种,在当地名气还不小。
他这人一心向往上流社会,想做真正的有钱人,所以暴富后也不忘充实自己,读书看报写字画画,附庸风雅的事情他没好做,铺桥修路造福相邻的事情他也做了,口碑还算不错。
可,只有莫千语才了解自己的父亲,这些只是他展现给世人的外包装,他真正的内里,永远都只是那个自私势力不折手段往上爬的狡猾男人。
他从小就把他们姐妹两当作交易的工具来培养,如今失去了姐姐,就要她来发挥作用。
他怎么也不想想当初他那么对容铭远,他怎么怎还会有真心对她?
可即便如此,她也必须牢牢守住容铭远身边的这个位置。
因为,她是莫国华的女儿,她身上流着莫家的血,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莫家垮掉。
回家的心情,格外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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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染与江一寒听到苏沫进医院的消息时,江一寒痛快的大笑三声:“爽,真是爽极了,恶人有恶报,真是大快人心!”
苏染却笑不出来。虽然苏沫插足了她与容铭远的婚姻,可不管怎么说苏沫都是她的妹妹,她转身离开是为了成全他们,可怎想容铭远会混账至此,竟另结新欢不要怀着身孕的苏沫。
至少自己还有江一寒与乔云深的守护,那么苏沫呢,接下来该怎么办。
江一寒笑过后就收了嘴,看着苏染一筹莫展的神情哎了一声:“你也别想那么多了,苏沫那是罪有应得,更何况她抓不住容铭远的心那是她本事不够,难道你想去医院安慰她不成,别傻了,苏染,你太善良就是太软弱,这样只会让更多的人爬到你头上欺负你,你只有变得足够强大,才能保护自己和你肚子里的孩子,知不知道。”
这话跟乔云深说的,是同样的道理。
恰巧,乔云深的电话来了,她赶紧接起,他说:“染染,晚上有空吗?爷爷想见见你,一起吃顿饭。”
“这……”苏染毫无心理准备,见乔镇远,她无法不紧张。
江一寒飞快的打着手势,让她答应,乔云深也在那边说:“别紧张,只是普通的见个面,吃顿饭,有我在,没事的,晚上我来接你。”
“那好吧。”苏染勉为其难应承下来。
江一寒却一本正经鼓舞她,她说:“染染,这个世界是属于强者的,强者才能统治世界,所以你必须让自己变强,
她说:“染染,当你满心都是灰心软弱时,你的心就会被懦弱控制,你的口就是魔鬼的出口;
她说:“染染,对人亲善,是仁,但要分清对象;洞察一切,是明,但要观察入微;勇猛而不怯懦,是武,但要发自内心,乔云深能给予你的,不但是一个遮风挡雨的庇护,更是一份强大勇敢昂首阔步的生活信念,帮助他,就是帮助你自己,仁明武,你样样不缺,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苏染认识江一寒这么久,从没听她说过这么多正经的话,她此时坚毅的眼神,自信的面容很多年之后依然清晰的映在苏染的脑海里,每当生活困顿时,苏染就拿这些话鼓励自己,老天是不会亏待亲善勇敢的人的。
她也不许自己懦弱逃避,她要生活的艰辛与磨砺跪着在她面前唱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