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严只勾了勾唇,没应声也却也没反驳,璎珞不觉摇头一笑,道:“那人有什么问题吗?”
她才不会相信,秦严是关心妹妹,这才给妹妹寻了个佳公子。秦仪媛出了那样的丑事儿,像靖王妃那样给她寻个想要依附王府,娶续弦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好。可这个佳公子,听着就不靠谱的很。
秦严冷笑,当日秦仪媛企图害璎珞,璎珞自己动手报了仇,他这个夫君可还不曾出手呢,怎么就此饶过秦仪媛?
佳公子嘛,自然自诩风流,只璎珞问起,秦严却不愿和她多说外头男人那些腌臜事儿,转移了话题。
梓涵院,靖王妃听了全嬷嬷的回报,哪里还有心思见璎珞,直气的连摔了好几个茶盏,拍着桌子道:“这个逆女!我是上辈子欠了她吗,这辈子要让她这样来讨债!青州陈氏世代簪缨,是朝廷中的清流,这种家族最在乎名声,规矩森严,她如今连清白都没了,却要嫁进这样的家族,她是嫌命太长了吗?!”
全嬷嬷在旁边劝了又劝,靖王妃却是余怒难消,最后到底放心不下秦仪媛,让全嬷嬷去套了马车又偷偷出了府去看秦仪媛。
秦仪媛住在离靖王府小半个时辰的南城乌月巷中,见靖王妃到了,她心知是自己和全嬷嬷说了和巍郎的事儿,靖王妃为此事而来,顿时面上遍布红霞,羞羞答答的迎了靖王妃,道:“母妃,你……啊!”
她话没说完,便挨了靖王妃狠狠的一巴掌,秦仪媛顿时捂着脸愣住了。
靖王妃是真对这个女儿失去了耐性,愚蠢便罢了,还自以为是,受了一次大挫,竟然还不长进。
想到因为这个女儿,弄的如今她的生活也一团乱麻,靖王妃更是怒意翻腾,见秦仪媛瞪着自己,便道:“你莫忘记了,你肚子里如今还有一块肉呢,这样你还敢到处招惹什么佳公子,你那佳公子知道你腹中带着一块肉还会要你吗?!你个不知羞的!”
秦仪媛闻言眼泪横流,道:“母妃,你怎能这样说我,旁人谩骂侮辱我也便罢了,可母妃知道,我是被萧涵嫣那个贱人给害的,我都是为了母妃才落得这般境地的啊!我……”
“你住口!你也不想想,那佳公子怎么就出现的这样的凑巧,你便不怀疑是有心人故意安排的吗?!”靖王妃痛心疾首的指着秦仪媛道。
秦仪媛愣了一下,面色一白,可旋即她便摇头道:“不会!不会,母妃没见过巍郎,不知他有多好,他的琴声和笛声那样纯碎动听,怎可能是心思叵测之人。母妃,我只要堕了胎,自然就可以换个身份嫁给巍郎,他不会发现我以前的事儿的!母妃,求求您成全女儿吧,女儿已经这样可怜了,您真忍心女儿花样年华去给人做续弦当后母?”
秦仪媛涉世不深,以前在深宅大院中,被靖王妃看着,自然没机会接触什么风流公子,如今她正一片黑暗,那佳公子的出现简直就是光,引的秦仪媛一下子就丢了心,如今分明就是一意孤行,入了魔障了。
靖王妃见她这样气的咬牙切齿,道:“你想瞒着身世,以后靖王府便不能替你出头,你将来出了什么事儿,便只等着被磋磨死吧!你听话,母妃给你安排的亲事虽然瞧着不风光,可你嫁过去万不会受苦,虽说是做续弦后母,可就只一个庶女,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和元配是一样的。”
秦仪媛却突然尖声道:“不!我不要!母妃花样年纪做人后母,愿意给人当续弦,逢年过节的跪拜前人的牌位,对待继子战战兢兢的,可我不愿!”
靖王妃简直难以相信自己听到的,她瞪大了眼睛,目光森然的盯视着秦仪媛,顿时一个字也说不出了,浑身都在克制着颤抖。
有一刻,她在想,难道她错了吗?竟要遭受这样的报应,让亲生的女儿,指着她的鼻子说出这样戳心窝子的话来!
她有些晕眩,身子一晃,被全嬷嬷扶住,脸色煞白了起来,全嬷嬷也沉了脸,道:“郡主怎能这样说王妃!王妃都是为了郡主好啊,郡主也不想想,您出了事儿后,都是谁在为郡主善后,一步步的为郡主筹谋,只有王妃啊,您……”
“全嬷嬷,你甭劝她了!走!”
靖王妃厉声打断了全嬷嬷的话,却是再也不愿和秦仪媛多说一句,转身便出了屋。
到了院外,她却目光扫过伺候的人,下令道:“从现在开始,不准再让郡主出房门半步,若让我再发现你们纵她去和什么陈公子私会,便统统打死了丢乱坟岗上去!”
里头秦仪媛听到动静,脸色苍白的追了出来,道:“母妃,我错了,您不能……”
靖王妃却沉声道:“堵了她的嘴,丢进去,锁门!”
丫鬟上前塞了秦仪媛的嘴,将秦仪媛强行弄了回去,靖王妃沉着脸离开了院子,回到王府才吩咐了人去查那陈公子。
这一夜,靖王妃做了一夜的噩梦,梦到了她的前世,最后她梦到了慈安大师,她梦到慈安大师嘲笑她,说她会竹篮打水一场空。接着靖王便突然大骂她骗子。
靖王妃猛然惊醒过来,出了一身冷汗,她抱着身子颤抖不已,渐渐平静下来,攥紧了拳,喃喃道:“不会的!我没错!没错!”
靖王妃睁眼到天亮,却得到了乌月胡同传来的消息,秦仪媛昨夜闹的厉害,身子还不曾养好,故此小产了,已让大夫看过,虽是保住了性命,可身子却也毁了,以后都不可能受孕了。
靖王妃闻言闭了闭眼,只回了一句,知道了,却不曾再出府去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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