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红伸出手,说:“姚总。”
两人握了握手。
庄则梁又像女人介绍干红,说:“这是咱妹子,干红。”
姚总愣了一下,说:“是‘甘甜’的‘甘’吗?”
庄则梁说:“姚总,你保证把我们单位甘主任她侄子的名混在一起了,他那‘甘红’是‘甘甜’的‘甘’;咱妹子的,是两横一竖的‘干’——你认识甘主任她侄子?”
姚总说:“怎么不认识?我们是同行嘛。甘红在海卫广告业干的不糙(不错),海卫地界百分之三十的高杆广告是他的——他姑在你们单位?怪不得的呢?海卫能出钱打得起高杆广告的哪家没有进出口?有进出口就得有求于你家——他姑在你们单位挺顶硬的(说了算)?”
庄则梁边给姚总让座边说:“行吧,办公室主任,大半个局长啊。”
说着话,大家重新落座。
坐下来姚总就转过话题,她对干红说:“小干,你听出小庄刚才说话的语病没有?”
干红不知她指的是什么。
姚总说“这一呢,他向你介绍我,说:‘这是姚总,宏达传媒公司的总经理。’”
干红说:“啊。”
干红的意思是,这句话有什么语病啊?
姚总说:“我叫姚欢,‘姚总’就是‘姚欢总经理’的简称,对吧?”
干红点头。庄则梁也没搞清姚欢到底要说什么。
姚欢接着说:“那么好,你前边说了一个‘姚欢总经理’了,那你后边怎么又出来一个‘宏达传媒公司的总经理’?在语法上这叫什么病?‘啰嗦’,是不是?”
干红和庄则梁笑着点头。
姚欢继续对干红说:“他向我介绍你,怎么说?‘这是咱妹子’。那么按照他的这个嘴儿,他介绍我时,应该管我叫声‘姐’——我们很熟,本该叫我一声姐——那样,他向你介绍我时,就不能犯‘啰嗦’的语病了,他的嘴这么努,为什么不管我叫声姐呢?”
到现在为止,干红和庄则梁还不知姚欢想说什么?
姚欢压下头神秘地说:“他要叫我姐,得把我的姓加上去吧?我姓‘姚’,她得叫我‘姚姐’。”
姚欢说到这里停下了,看看干红,又看看庄则梁,见两个人没有什么反应,她说:“古代管ji女叫‘窑姐’,他怕我骂他,所以,就不敢叫我一声‘姚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