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红用眼睛瞄着“红艳艳”李玉清,看她拿出一个小化妆盒来,打开,里边一定是一面小镜子。“红艳艳”就拿出一支口红,对着小镜子,涂起了口红。涂完了口红,又拿出了眉笔,一下一下地描起眉来,一边描一边还搔首弄姿的,把干红烦的不行又不行的。不是正好姚欢走进来,干红就把她撵走了:愿意化妆你去一边化去!别在别人跟前烦人!
干红为了避开姚欢,把脸转向“红艳艳”,看她还面对着那个小化妆盒,拿着一支笔,划上了眼影,这就把干红烦火了,她对小谢说:“我认识那人走没走?”
小谢扭头看了看说:“走了。”
干红也扭头看了看,见姚欢果然走了,就对“红艳艳”说:“你离我远点!”
“红艳艳”实际上没听清干红说的是啥,但看她的样子,知道了她的态度。
“红艳艳”一开始有些怵,但看“坡义”向这边走了过来,就和干红立起眼来,说:“我碍着你啥了?!”
干红上去就是一脚,蹬在“红艳艳”坐的藤椅上,好悬没把“红艳艳”连同她坐的藤椅蹬翻了。“红艳艳”尖叫一声跳到一边,“坡义”赶紧跑了过来。
“坡义”说:“咋啦咋啦?”
干红这才知道“红艳艳”李玉清和“坡义”有关系。就指着“红艳艳”李玉清问“坡义”:“她是谁呀?咋这么能嘚瑟呢?”
“红艳艳”李玉清来了精神,她冲着干红扯着脖子说:“你说谁能嘚瑟,说谁能嘚瑟!”
干红指着李玉清说:“我就说你了!大庭广众你描眉化影儿的,象个鸡(**)似的,你不嘚瑟你那是干啥!”
李玉清挺直脖子凑了过来,说:“你说谁象鸡你说谁象鸡!”
干红说:“哎,你还来劲了,信不信我把你那假胸掏开!”
李玉清穿着个羽绒服,但羽绒服敞着,露出里边的几乎是“透视”的服装,那服装领口开得又低,又特意“煲”出两个圆球球大的ru房,那ru房一看就不是真的,肯定是隆过的。
干红一语中的,吓得李玉清赶紧把羽绒服裹上了,没头踢踢踏踏的就走了,一边走好像还一边哭。
“坡义”怔怔地看着走出大门的李玉清,又来看干红。
干红也盯着他。
良久,“坡义”对干红说:“我看也不是真的。”
干红说:“什么人?女朋友?”
“坡义”向上边指了指说:“老乡齐大姨给介绍的,说她‘聪明伶俐’。”
干红一撇嘴,说:“什么乱糟糟的!凭你这么朴实的小伙子找那样的?”
“坡义”说:“齐大姨说我‘仁义、本分’。”
干红说:“哎,这评价的还不错,挺准——怎么糊涂的齐大姨!‘聪明伶俐’根本就不适合‘仁义、本分’!‘仁义、本分’的到后来非让‘聪明伶俐’的给耍了不可!姐赶明儿给你介绍一个,保准般配!跟这个黄(解除男女朋友关系)了!”
“坡义”说:“本来就没成过。”
干红说:“那妥了(行了),省着费口舌了。”
干红正说着,她的电话响了,一看显示屏,是姚欢打来的,干红一吐舌头,心里想,她找我干啥?莫不是看到我在这里了?干红按了接收键,说:“三姐。”
姚欢说:“妹子,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