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琼斯这一叫,就看到山腰的树丛晃动起来!高勇惊讶地指着说:“红姐,布赖迩!”
干红也惊奇,她压着声音对高勇说:“你再让琼斯叫!让它叫!”
高勇拍了拍琼斯的背说:“琼斯叫,叫!”
琼斯又叫,这回,清晰地看到什么东西撞着树丛走下来的痕迹!不一会儿就看到布赖迩的“花围脖”狗头了!布赖迩看到琼斯,一下子就蹿过山与道路间的壕堑,凑到琼斯跟前前前后后地嗅,琼斯也嗅布赖迩。它俩欢喜的不行,干红和高勇也欢喜的不行!
跟在布赖迩身后的“小三儿”是一个有三十公分长的黑白花的杂交狗,看毛色,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流浪狗——不是流浪狗,谁家的宠物狗让它这么随随便便地跑出来?
“小三儿”下了壕堑,找了一个壕堑的缓坡爬了上来,摇晃着尾巴凑近转圈儿嗅的布赖迩和琼斯。
琼斯停了下来,凑近“小三儿”。
“小三儿”愈加欢快地摇着尾巴,极尽讨好“原配”之能事。
谁也没想到,琼斯突然上去就是一口,咬住了“小三儿”脖子,把“小三儿”咬倒在地上,“小三儿”哑着嗓,乌拉着叫几声,就不动了。琼斯在“小三儿”本来死了,还对它脖子使劲儿——把脖子咬得嘎嘎骨响。“小三儿”没一点儿生命迹象了,才松开嘴。
布莱尔说:“你这是何苦的呢?吓唬吓唬她就行了呗,为何坏她性命?”
琼斯说:“对这种鲜廉寡耻之徒,不咬死她,不足以平民愤!”
干红和高勇对琼斯这突如其来的“绝杀”毫无防备,等他们俩意识到什么,想反应一下,已经来不及了。高勇踢了琼斯一脚,琼斯毫不在意地走开了,在路旁坐了下来,看这个一眼,看那个一眼,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高勇指着琼斯,恶狠狠地说:“你等回家的,我再收拾你!”
干红说:“你收拾它干啥?”
高勇指着地上已死的小狗说:“谁家的狗没了,不着急?”
干红说:“那是人的事。有这一了断的,是它们狗之间的事,和人有什么关系?”
高勇说:“那也得教训它一下,要不,它常想着,动不动就下死口!”
干红走向琼斯,搂着它那硕大的狗头,对高勇说:“不行给我打啊。”干红又转下去脸对琼斯说:“咱也不再下死口了,是不是?”
琼斯看了看她。
干红说:“好了,咱回家吧!”
这时,干红的电话响了,干红拿出电话一看,说:“是严梅,这丫头给我打电话干啥?”
说着,按了接收键:“严丫头,想姐了?”
严梅说:“干丫头,还懒在床上呢?”
干红说:“哪呀,出来找布赖迩了。”
严梅说:“找布赖迩?布赖迩跑了?!”
干红说:“让‘小三儿’**的,不过,一切让‘原配’摆平了。”
严梅说:“‘小三儿’?‘原配’?什么乱七八糟的!”
干红拉长声音说:“这是一段漫长的、富有传奇色彩的情史,你过来吧,夫妻双方——布赖迩、琼斯都在,咱们组成个陪审团,好好审审,这是命案啊!”
严梅说:“你搞得什么?琼斯?小高来了?”
干红说:“啊,就在我跟前,在……”
干红回头找,见高勇把那小花狗用脚顶着顶到路旁的壕堑里,用壕堑里的雪埋那小狗。做得很认真。就说:“为‘小三儿’举行葬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