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修瞟了他一眼,心道原来你这大枭雄也怕死啊,我以为就我一凡夫俗子怕死呢。不错,他提议比拳脚而不用刀,就是怕闹出人命来,不管怎么说,比手搏总比用刀砍安全些,力气大小起的作用相对来说也能明白些,不是有句话嘛,蛮拳打死老师傅,可是比刀就完全不是这个概念了,力气再大,也没法弥补刀法上的差距,弄不好还会砍了自己。
说话间,公孙瓒和武军候两人已经动上了手。公孙瓒全力进攻,势如疯虎,不留余力,而那个武军候却只是收了笑容,一脸严肃的见招拆招,两手护在身前,每每在关键时刻挡住公孙瓒的攻击。
刘修第一次看人比武,不肯轻易放过,目不转睛的看着两人拳来脚往,手臂下意识的微微颤动,连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到。刘备也没有注意,他只是屏住呼吸注意着场中两条缠在一起的人影,为公孙瓒捏了一把汗,公孙瓒虽然一直在进攻,但是他的进攻一直没有奏效,那个武军候虽然守的时候多,但他一旦进攻,恐怕就是公孙瓒落败之时。他虽然才和公孙瓒相识,却不由自主的站在了公孙瓒的一边。
刘修没有这种自觉性,他只是全神贯注的看着两人的比试,开始看的时候还有些激动,可是看了不大一会儿,他却有些失望了。这两个虽然打得热闹,但是却没有什么精妙的招数出现,使来使去,无非是拳砸劈扫,外加拧抓胳膊,扭抱摔打,基本上和小孩打架没什么太多的区别,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他们发力时更干脆,搂抱的时候少一些,手上的动作更凶狠一些,更快捷一些。
我,什么高手嘛,这些我也会啊。刘修一边看一边有些腹诽道。他忽然想起前世的时候看过一些武林大会之类的武术比赛,也是这般模样,一个个表演的时候都人模狗样的,真正交了手,也不外是拳打脚踢加抱摔,平时演练的那些好看的招数基本上一个也用不上,不管是什么太极门还是武当门、**门,上了台就剩下一个门——乱打门。
刘修越看越无趣,原本想看一场高手对决的,结果看了一场和街头混混群殴相去不远的无趣比赛,实在是大失所望。正想着,场中已经有了变化,一直在防守的武军候面对公孙瓒的一个直拳,忽然不退反进,右手将公孙瓒的拳头往右侧一带,人便向前跨去。
“小心脚下”刘修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话音未落,武军候已经向前跨了一步,脚插到公孙瓒的身后,右手翻过公孙瓒的手臂,虎口张开,直奔他的脖子。
公孙瓒听到了刘修的提醒,却不知为什么,根本没反应过来,左手抬起,挡在自己的脖子前,正架住武军候的虎口,脚下却没及时抬起来,整个人被武军候粗壮的手臂向后一扫,失去了平衡,飞出一步远,“呯“的一声仰面摔倒在地,激起尘土飞扬。
“你输了。“武军候抢上一步,单手将公孙瓒摁在地上。公孙瓒挣了几下,脸挣得通红,却没能挣脱,只能懊丧的放松了身体,倒在地上。
“我输了。”他顿了顿又说道:“马我是不会卖的,借你骑三天便是。”
武军候笑了一声,站起身来,转身走到白马的面前,牵着马就走,说来也怪,那马在毛家少年骑上去的时候非常暴烈,在武军候的手里却安静得很。武军候牵着马走了两步,回过头看了刘修一眼,欲言又止,将毛家少年扶上马,进谷去了。
刘备抢上前去,将公孙瓒扶起来。公孙瓒一站起来,便挣脱了刘备的手,接过刀插在腰带里,一声不响的向前走去。刘备苦笑了一声,过来赶上牛车,跟着一起进谷,刘修也不吭声,和刘备并肩而行。三人默默的进了羊头阜,走过一条约十几步的山道,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片不小的盆地,一片漫山遍野的桃花开得正艳,十几间小屋掩映其间,几个穿着儒衫的人正在桃林中负手闲谈。
刘修看得一愣,这里居然有这么一大片桃林?果然是山中有异色,不与人间同啊。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