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酒桌就没有葡萄酒可以喝了,不过男客有很好的高粱酒、女桌有很多种的果酒。都是好东西,也能叫他们喝的满意。
曲家来的所有客人除了曲里镇,其他人都坐在一块,一共有七八桌,原本他们都是忐忑不安的,只怕在知府大人家出洋相。丢了知府大人的脸。不过,进了府里主家就安排了两个人,专门照管他们。不管是要喝水、吃点心、上厕所、洗手洗脸、还是上桌吃饭,都全程管到底。就连吃大虾、海鲜的时候,都一再的提醒他们先少吃一点试试,看看会不会过敏,要是感觉不舒服就不能吃。他们之前哪知道还有东西不是人人都能吃的啊,好在今天的菜他们个个都能吃,要不然这么好的东西就在眼前却不能吃到嘴里,可不得馋死人了?!
今儿大人小孩都吃的心满意足,连最小的小宝宝手里都紧握着一个咸鹅爪子啃得有滋有味。谁盯着他手里的爪子看他就跟谁急,逗得一桌子人“哈哈哈”的笑声不断。
曲里镇另外跟着知府大人的大伯、二叔坐在一张桌上,他是真觉得受宠若惊,绝对不是矫情。王家人一劝他酒他就端起杯子喝一口,不知不觉的就喝多了。下了席被儿子扶着回到旁边王家专门为他们借用别人家的院子休息,曲家好多不喝酒的妇人都已经先回来歇着了。看到里镇醉歪歪的被扶进来,连忙跑进屋里,忙着泡茶给里镇喝,解解酒性。
曲里镇迷迷糊糊的喝着王家大老远带过来的绿茶,一口下去,苦的难受,又不舍得吐出来,只好皱着眉头咽下去。不大会儿就有一股甘润从喉咙里慢慢滋生出来,煞是享受。自此曲里镇就对绿茶上了瘾,每年都要向王家讨要一两斤茶叶,当做瑰宝收藏着。只有贵客来到才舍得拿出来,颤巍巍的拣出一小撮儿泡到茶杯里,献宝似得端给客人享用。
那些没有回来的曲家男人当然是还在喝酒,跟他们喝到一张桌上的是在曲家坳那边开荒的雇工们。因为主家说了,让他们想喝就喝,不用客气,他们也就放开了喝,只要别喝醉了,让主家难看就行。
吃过了饭,到了官煤给定的时辰就开始拜堂仪式,一切都顺利,只在双亲的位置上出了一点岔子,有得说应该是哥嫂坐在那,有得说应该是大伯大伯娘坐在那。好在太爷爷也来了,二丫直接把太爷爷扶到那里坐下,就让新郎新娘拜太爷爷,别人什话都不用多说。
第二天新娘子认亲,太爷爷竟然拿出了一个看起来相当不错的一个玉镯子给了新娘。二丫有些搞不清情况,也不好当时就问。
大爷爷、北地的祖爷爷、大伯大伯娘、二叔二婶、几个妯娌、叔伯,拿出来的认亲礼,大多是红包或是女子用的金银首饰什么的,倒是合乎常理。
这里和阿静的娘家一样是第三天姑娘回门,认过亲之后就不用着急忙乎接待女家来人接新娘子。大家便一桌桌的坐在一起,喝茶、吃茶点、说闲话,等着中午放席。
太爷爷看新娘子自己动手给长辈们泡茶、续水,就点着头跟小虎大伯、二叔他们说道:“小龙这媳妇跟小虎媳妇一样,是个大方能理事的。”
大伯呵呵笑着:“是的呢!看着小龙对他媳妇也是极喜欢的。这一回对于老三留下的两个孩子,我是真的放心了。”
大爷爷也跟着对他爹和北地的祖爷爷赞叹到:“哎!没想到我们王家还是本昌大哥这一房头最有出息!十几年前还以为守发、守民两弟兄拖着这么多的孩子,一辈子都难翻身。现在看看,还就他们一家子,又是文又是武,生意也做的比人强,全都出息了。”
北地的祖爷爷也直点头:“这可没说错!就连我们都跟着走时运了。我家老大、老二,因为老三帮小虎跑草原生意,他们也跟着弄点小东小西的挣点小钱,没想到,还真挣下了一份家业。现在靠着来子在北方边城,一人还开了一家粮食铺子,生意好得很。那些草原来换粮食的就认他们两家,有来子给护着,别家粮铺子也不敢对他们怎么样。
还有本阳、守正、守新他们家都在边城那弄了个小铺子做生意,生意都做的不错。要不是你们家的孩子有出息,带挈我们,我们只怕一辈子都那样了。”
这个祖爷爷可不是说客气话,他们北地王家现在荒地开的多,种植的高粱全部卖给王家酒坊,农闲时就带人跑跑商路,有能力的就在本地或者边城开个小铺子,家家的日子都上来了。要不是老天怜恤让他们逃荒遇见本族人,此后的日子还真是不敢想象。
他们在这儿忆苦思甜的越说越远,新郎陪着新娘回了新房里歇歇,等着中午开席(早餐没有,茶点算早餐),大伯娘、二婶、小一辈的几个妯娌,聊着家常,二丫小虎这边却在说正事。
“东家、东家娘子!那些书商确实可恨,他们当初想方设法从您的手里把出小画册的生意抢了去,现在又因为不挣钱,到处说您的不是。”
二丫很好奇:“我有什么不是让他们说的?不是他们跟那些书院联合起来抵制我,我才不得不放手的吗?都这样了!他们也能找到话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