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今天的江边颇为热闹,很多遛弯的人都在这里驻足,看着从江中被打捞起一具尸体,人们的好奇心和猎奇*顿时被满足了。多有趣啊,江里死了一个人呢。
这件事无疑对所有人都是一个不小的冲击,当然所谓冲击也分很多种,大多是受到了一向乏味的生活中突然出现了一些八卦和刺激的冲击,还有则是受到了亲人离世的绝望冲击,比如余老爷。
原本余琛已经失踪了几日,但是也一直没有传来死亡的消息,余老爷还真是松了一口气,立刻派了更多的人手去寻找,一想到余琛的状态又是一个人在外面,余老爷一颗心就直抽抽。刚好了些,今天一大早老二就嚎啕着奔过来。
“我的大哥啊!你怎么还在家里啊,江边四桥那里捞出尸体来了啊!”
余老爷一时没反应过来。
余老二怒了,“你个老蠢货!是你家儿子!”
然后余老爷一个没把持住就厥过去了,等再醒过来时有关验尸和遗产继承的事情都已经结束了。
“的确是您的儿子。”被拉过来的法医站在整个人只有眼珠子还能活动的余老爷的病床前,战战兢兢的说着检验结果,眼角不时的瞥着像个门神一样戳在他旁边的余老二,“那个···吧,死亡时间大概在三天前,也就是您报案的当天晚上,因为桥上没有摄像头所以暂时断定为自杀——”
“净他.妈的扯淡!”余老二一只手就把那个文弱兮兮的小个法医拎了起来,“我侄子要是去自杀你全家早就都他.妈的死光了!”
文弱小法医浑身就像过电了一样抽搐个不停,嘴皮子不停的掀动愣是没发出声来,到了还是瘫痪了的余老爷卖了老命的哼哼了一声这才阻止了一场病房杀人案的发生。余老二不满的瞪了被拎着直蹬腿的小法医一眼,大眼珠子几乎冒出来,然后松开爪子,悬空已久的小法医终于着陆了。
廖新新呼呼的直喘粗气,手抓着领子,她的亲娘四舅奶奶,她刚才几乎以为自己要归天了。她又偷摸的瞥了那个余家煞星一眼,心里极为委屈,她好歹也是女孩子,这位大叔怎么就没有一丁点怜香惜玉的绅士风度呢。
余老二接着瞪她,“快接着说!老子松开你可不是让你在那卖呆的!”
她又是一抽,赶紧像大学军训时立正脚尖中分开六十度,抬头挺胸肩膀后挺,“报···报告···因为尸体在水中已经浸泡了三天所以无法辨认容貌,只能通过牙齿还有dna等进行检验,检验后发现与余琛完全一致,对,对不住,我说完了,能走了不······”她看着余老二大牛眼一瞪立刻脚一软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顺着病房的门缝就挤了出去,然后拔腿狂奔,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嚎叫···她顿时涕泗横流。
好容易坐电梯来到了医院的大厅,廖新新把自己扔到了长椅上,口一闭眼一翻直僵僵的瘫在那里吓哭了一个一岁的小宝宝。
吓死她了吓死她了吓死她了······
“廖新新你在这里干什么?不是让你去见死者家属的么?”一把优雅而凉薄的声音在她的脑袋上方淡淡的响起,一个阴影笼在了廖新新脸上。顿时又是一抖。
女孩子一下子从长椅上跌下来,臀部重重的砸在地上。看她的表情和那绝对不算小的砸地声估计摔得肯定不轻,不过她连哼都没敢哼一声立刻手忙脚乱的爬起来,然后又是那一系列的动作脚后跟碰了一下脚尖分开六十度抬头挺胸收腹提臀双肩后挺。
“报···报告!”她飞快的瞥了那辨别不出喜怒的眸子一眼,“已经完成任务!请您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