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生想了想。
“脑垂体那部分是真的对吧?x基因?我们三个人真的患有某种遗传病?你给我们吃的药是什么?”
够了,吴兆想,他受够了!
他把指关节捏得啪啪响,脊背离开门板,一步一步向对面的王天生逼近,心里既气愤又沮丧。
这次任务算是失败了,老头子和疯女人会笑死,他连几个没毕业的大学生都应付不了,她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他,再不会把曹安期的安全托付给他……
想到曹安期,吴兆的脚步顿住,一个念头电光火石间击中了他。
钱小婉失去联系,没有按时出现……钱小婉和曹安期以前同住……钱小婉在这个星期才多出一个新室友……
王天生眼前一花,吴兆的身影从数米外飙到了他面前,单手揪住他的衣领,将他双脚离地提了起来!
“那个新室友,”他急迫地问,“是谁?”
…………
……
“笃、笃、笃”
身后传来敲门声,曹安期回头看去,钱小婉进来以后房门就敞开着,她根本来不及关,门前站着一个半隐在阴影中的人。
看身形应该是男人,二十岁到五十岁的成年男性,比她高,比她强壮。
曹安期心跳漏了一拍,第二次惊吓却把她从第一次中唤醒,她能感到肾上腺素接管了身体,思维变得敏捷,行动比想法更快。
她抄起沙发垫子挡在身前,眼睛瞄向不远处桌面上的手机,脚下偷偷地移动,为了分散对方的注意力,问道:“你是哪位?找谁?”
那个男人挪动了一下,上半身离开阴影,曹安期立即转头不去看他的脸,她听过那些关于如何在罪犯面前自保的忠告,其中一条就是不要看他、不要记住他、不要给他杀人灭口的理由。
但就在她扭头的一瞬间,眼角瞟到熟悉的形状和色彩,她愣了愣,几乎是下意识地又转了回去。
那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穿着普通,长相普通,甚至就像这个年龄段的大部分男人那样挺着个小肚腩,外套底下腰部右侧鼓鼓的,能够看出手机套和钥匙扣的轮廓,它们并排挂在皮带扣上,随着男人的走动发出轻微的撞击声。
他看起来实在太过不起眼,太过“正常”,如果他没有那对翅膀——那对从身后张开来包围住肩膀,乍看起来像斗篷或者羽毛披肩的翅膀。
那是钱小婉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