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想也对,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潘教授既然不愿把话说明白,那我们自己走一趟看看。
七杆走在前面,我手中拿着一个手电筒给他照亮,说实话我实在不愿意在这条通道里面多呆,也不知道它两边的洞壁到底是涂了什么,反正黑糊糊的手电照上去也照不透彻,在光亮之下反倒影影栋栋的好像贴满了人。
我头皮发麻,硬着脑袋跟在七杆的后面。通道的距离不断,我们过来的时候走了半个多小时,不过这次我和七杆的速度快了很多,最多二十分钟应该就能走到那条来时倾斜的甬道处了。
一开始我没怎么注意时间,反正是跟着七杆在走,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冒着许多的念头,没想到七杆突然一下子停住了,我没反应过来直接撞到了他的身上,七杆被撞得一个趔趄,我道:“你怎么停下来了?”
七杆稳住了身体才转过头来,在电筒的光照下,他的脸色几乎是一片惨白,只听得他颤着嗓音道:“你看看你手上的时间。”
我狐疑的看了下手腕上的表,指针指着凌晨四点二十三,七杆接着道:“我们进来的时候我专门看了一下时间,当时才三点四十六,我们走了差不多四十分钟了,按理说我们应该早就到了那条甬道了,怎么还会在这里面?”
我一听脸都绿了,七杆说得没错,此时这一趟我们两的速度快了很多,要不了半个小时就会回到斜道那,可现在半个小时已经过了,我们却还在通道里面,我用手电筒朝前面照过去,光线所及之处都还是这通道的样貌。
我忍不住慌了起来,因为对于潘教授的话我想过好几个可能性,比如有机关把那条斜道给封住了。
但怎么也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场景,我还有些难以相信的问道:“你确定时间没看错?”
“绝对没有。”七杆坚定的应道。
“那会不会是之前有岔道我们没注意,所以不小心走到了岔道里面?”
“不会,因为我们进来的通道旁边还有三条一模一样的通道,所以进来的时候我一直在注意这个。”
“那他娘的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难不成这路还会自己变长不成?”我的声音已经变了。
“我们还往不往前走?”七杆怯声问道。
我知道他和我一样都感到了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从牛头山到杀人谷我经历的诡异事情可不少,但现在这个却又不一样,它不是实物质的,你能感觉到它的不对劲,却又找不到不对劲的源头。这才是最要命的。
我也打起了退堂鼓,可我还是不相信我所面临的处境,毕竟这通道不是活物,它不可能会改变它的长度距离,也就是说要么是我们走岔了要么就是七杆没有把时间看准。
想到这我道:“咱们继续往前,很有可能是我们自己出了问题,这样的环境很容易给人造成压迫,从而出现一些自己没办法理解的幻觉。”
七杆的神色复杂看上去并不赞同我的话,但还是点了点头道:“好,我们再往前走走。但为了保险起见,我留个记号。”
说着掏出了一盒香烟,然后在地上放了三支。
弄完之后我和七杆便继续往前面而去,一路上我们两个再没有说话,四周静得吓人,沉重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都能听得真真切切,然而越走我心里越加没底,这一走就又是二十来分钟,通道却依然没到尽头,仿佛根本就走不到尽头似的。、
这时候我也终于失去了冷静,此刻我和七杆的脸色肯定是一个比一个苍白。我们两几乎是同时停住了脚步,我道:“要不咱们还是返回去吧,我们肯定是没注意走到了什么岔道里面,要继续往前走指不定会走到哪。”
说到这我猛地想起了之前在牛头山遇到的肠道,当时的情形和现在不由得有几分相似,可仔细一想却又不对。
那条肠道十分狭窄拥挤,而且当时我手中没有光亮,对周围的认知会模糊许多,所以当时会让人觉得在里面可能永远都走不出去了,这一次则完全不同了,那种情况不应该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我又想到了鬼打墙,但很快也被我否定了,鬼打墙的原理很多只是运用了一些迷惑性的标志物使人失去方向感,让人只能靠着本能行走。这条通道里面我们根本没有看到任何有迷惑性的标志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