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杆的意思我清楚得很,他跟着金爷接触得人和事和我以前不一样,在他们的眼中,紧要关头考虑的永远是自身的利益,我不能说他们做法有任何错误,然而我总觉得,做人终究得有个原则底线,即使有时候我自己也讨厌这种东西。
这些使我很容易就陷入矛盾之中。我后悔自己刚才的做法,可是却又感觉我做的是对的,至少作为人应该是这样。
七杆见我没有回答而是盯着潘教授那边突然露出了一个暧昧的笑容道:“楚爷,恕我多嘴,您不会是看上了那个阿月姑娘吧?”
我愣了愣,不由得哭笑不得,骂道:“你他娘的瞎说什么,这才认识多大会,老子又不是多情浪子,见个姑娘就喜欢。而且咱们现在的处境可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我没必要为了讨好她把命给搭上去。”
七杆却似乎没打算相信我的话,还是那副嘴脸的盯着我,我也懒得解释,索性由他去怎么猜。
我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张元清他们应该快要回来了,正在这时候只听得旁边的阿月欣喜的叫了一声,我们连忙又围了上去,潘教授终于幽幽的醒转了过来,阿月扑簌扑簌的掉着泪问道:“爷爷,怎么样?好点了吗?”
潘教授显得十分虚弱,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又过了一会有亮光忽然照向了我们,然后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人,是杨威和吴队长。
他们一近前,我们立马问:“怎么样?”
可两人脸色铁青着摇了摇头,吴队长看到潘教授和阿月的样子惊讶的问道:“教授怎么了?”
信赵的在旁边答道:“老师好像陷入了低温症,全亏这位朋友和阿月才使他老人家好了一点。”
我和七杆见到杨威和吴队长的样子却入坠谷底,没等我们再问话,另一边也有人拿着电筒出现了,张元清也回来了。他的脸色同样不好看。
我吸了口凉气问道:“你们没有遇到?”
不用我问,事实也已经清楚了。张元清则直接走到阿月身旁沉声道:“阿月姑娘,还请把你的想法说出来。”
这时候杨威道:“对了,我们这次没有再看到你们前面留的记号。”
他刚说完张元清迅速接过话道:“我倒是看见了那三根烟。”
我和七杆立马张大了嘴不可思议的望向他们,一股难以形容的恐惧开始在我心底蔓延,我道:“这怎么可能?”
此时我无法描述自己所产生的理论,明明走的是一条通道,为什么从两边同时走的人却不能相遇?更诡异的是每次见到我们记号的人都不一样,难道看似是一条通道,进去一段距离之后却分成了两条一模一样的通道?
然而就算这样,却无法解释杨威他们第一次进去能见到我们留下的记号,第二次却换成了张元清能看到?这里面的谜团实在太多。因此我们把目光都集中在了阿月的身上。
由于潘教授的突发情况,阿月的情绪还没有恢复过来一直没说话,始终神情呆滞的看着又陷入昏迷的潘教授,这不禁让我们有些着急,张元清道:“阿月姑娘,教授不能再继续长呆在这里面,你要是一直拖下去,只会使教授的情况越来越糟,只有赶紧找到出路,教授才能得救。”
果然,提到了潘教授阿月总算有了反应,我们站在原地定定的等着她的回答。
她抬起眼帘扫了我们一眼,眼中有了些许神采,随后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不过身子却没有动。
“我也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只是大学的时候我因为对这个理论起过兴趣,所以专门研究过,与这里面通道的情况有些类似,这种理论叫做莫比乌斯环,是在十九世纪被德国的数学家莫比乌斯和约翰李斯丁发现的。比如用一张纸条旋转180°然后再连接起来做成的纸带圈,这就是具有两面的纸带变得只有一个曲面,同时使单纯的面变成一个体。”
阿月的说法让我也不禁回想起来了,以前学数学的时候确实学过这个东西,想到这我在脑海中回忆着关于这方面的知识,可惜以前学的基本都还回去了,现在最多也只能想象最基本的形状,却无法记起关于它的理论解释。
我准备等阿月继续说下去,没想到杨威却在旁边反驳了起来道:“莫比乌斯环只是把平面的两面变成了一个面,从而达到走遍环里面的整个曲面却不必跨过它的边缘,但却无法解释我们从两边进去无法相遇的事实。”
杨威对这个理论的熟悉看样子并不比阿月差,不禁让我有些刮目相看。
“所以我不知道说得对不对,只是觉得有些相似,你这么一说确实又不太一样,不过要是这条通道包含着两个莫比乌斯环呢?”阿月低沉着嗓音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