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所有的想法,朕当年也是有过,世家在朝堂上的牵扯太深了,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完成的事情。”高宗说,世家早就已经牵扯的太深太深了,就像是一棵树一样深深地扎根在朝堂上,甚至现在的那些个儒生之中虽说状元这些可算是天子门生,但其他的呢不也还是在朝堂之中有着站队,出身寒门的也是如此,偏生却又没有什么好方式就算真的有这个想法,就算愿意雷厉风行地下手,到时候未必不会引发世家的反扑。
陆逍也不是不了解情况的,他也知道朝堂上到底还是世家占多数,也就是这些个外表光鲜内里全是糟粕的世家子弟的存在,对于他们而言,要考虑更多的是切身利益而并非是国家的利益,自然地也就会无视其他的。若是长期下去,那么早晚有一日还是得毁在这些个结党营私的世家手上。
高宗是有心却也无奈,早年的时候也不是没想过这种事情的,只是所经历的事情太多最后很多事情也就顾不上了,再等到想要下手的时候,那就有些迟了。现在的他就是这样的有心无力,不过也不代表着高宗是不想这么干的,他也是觉得这些个世家门那真的是越发的不将皇室放在眼中了,也合该给他们一些个教训了。
“这件事情,你既是要做的话,那就一定要做成,若是你一旦有收手的迹象反而只会害了旁人去。”高宗说,“这些个世家那是习惯了抬着头高高在上了,也该轮到他们将脖子低下来了。”
陆逍听到高宗这么一说,那心里头也是有几分底了,那也就是代表着是同意了他这个提议的,只是觉得他现在光是嘴上说说而已并没有任何的作为,就像是所说的那样,要么就别做,要做的话那就要一竿子打死才成。
“是,父皇。”陆逍恭恭敬敬地给高宗磕了一个头,想着办法去了,一时之间是办不到的话,那就慢慢磨,总能有办到的时候的。
“起来吧。”高宗说,“眼下也快到过年的时候了,有什么事情你也就别在这个时候折腾了,天寒地冻的,现在局势还算不错,这两年也算是老天爷给脸了。要是没什么大事的话,你就留在京中吧。”
“是,”陆逍应了一声,留在京中也不是个坏事,至少一直在边疆的话那发生什么事情也都是鞭长莫及状态。
“快过年了,老大那……”高宗顿了顿,这才想起现在的老大已经早不是最初的那个老大了,“老大哪儿也是要到祭祀的时候了,你前两年年关的时候也多不在,这一次的时候也就去给老大上一柱香吧,老大他以前还是疼你的。”
陆逍听到这话就明白高宗话里面说的不是现在的魏王,而是早已去世的先太子,他道:“儿臣记着呢,这两天的时候也想起了先太子哥哥当年如何疼儿臣的。前两日还梦见了先太子哥哥了,梦中依稀还是那年的光景。”
高宗也已经过了当初谁提起先太子都要惹得他恼怒不休的日子了,现在想起来的时候也多是那个儿子对自己的好,是个孝顺恭敬的,可惜了……
“是吗?”高宗轻声道,“那孩子以前就是个好的,生的也好。可惜……皇长孙那头……”高宗想起皇长孙干的那些个事情也是不免有些头疼,“你到底是当叔叔的,那孩子这几年越发的不像话,旁人也不说什么。到底是当初被贱婢给带坏了,而今就想着要扭过那性子来的时候也是拗不过来,都是贱婢误人!”
高宗说起来的时候就有些火大,当初寻找到了皇长孙的时候人也已经记事了,身边只有当初的一个乳母在,若不是看在那乳母保护皇长孙有功,当初看到那被养得像是个小叫花子的皇孙时候他就有杀人的心思了哪里现在还会留着那个贱婢的存在。
就是因为这个贱婢的关系,从小也没交好,性子从根子上就歪了,后头就是他想尽了办法也拧不过来了,堂堂一个皇长孙目光短浅,喜那些个蝇头之利的事情那完全就是宗世里头的耻辱,要不是看在是先太子唯一的血脉的关系上,就他放下的那些个错事,就已经足够死上好几回了。
陆逍见高宗这么一说,说道:“儿臣也觉得皇侄子确有些不像话,当初太子妃也是个家世好且极有教养的,先太子哥哥那更是人中龙凤,而今倒是半点也没在皇侄子身上看到,许是谁养的久便像是谁吧,那眉眼之中倒是有几分像是韩国夫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