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衾、鸳枕、绮罗红帐!翠香屏、碧纱窗、雕凤大床!
魅月松了口气,好在是回来了。
随手披了件衣服就往外跑,在没看见赵彻之前,她还不能真正的放心,晃悠了下,揉揉眉心。晕后苏醒会有短暂的不适,她已懂得克服,轻车熟路了嘛!
骄阳高悬,日上三杆,小花园的凉亭里有人聚赌——麻将!
凌昙:“卫轩,你铁手啊?一张都不打来吃?小心我碰死你!”
卫轩:“你想得出来,我还敢放生张?还嫌我输得不够多?像你啊?张张喂给六爷吃,把六爷喂得跟猪······猪······似的,呃······”
赵霁赢钱心情好,不加罪他的出言不逊,得意的接过身后柔媚女子递上的茶抿了口,拽拽的提醒他们:“牌品牌品!注意牌品!”
赵霁下家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小青年,眉清目秀,似曾相识!小青年淡淡的拍出一张:“三万!
“我碰!”卫轩说。
赵霁的脸抽了一下。
然后凌昙身后的莫伊率先看到亭外的魅月,不太热衷的道:“姑娘醒啦!”
魅月笑得敷衍,她忙着找赵彻:“玩着儿啊!”
大伙儿都看她,不冷不热,不咸不淡。卫轩‘呵呵’笑了笑,客套的问:“姑娘要不要玩儿两把?”
她扯扯脸皮摇头,问:“赵彻呢?”
大伙儿看她的眼神起了变化,就像天空突然降下个咸蛋超人!
赵霁惊讶得连摸到手中的牌都‘叭唧’一下掉在牌桌上,凌昙眼尖:“六万啊?”
“不!不是,失手,一时失手!”赵霁伸手去捡。
卫轩按住他的手,说:“落地生根,落地生根哈!”
“什么呀?说了是不小心掉了嘛,我自摸的牌,怎么可能打掉?”
一听是自摸,大家更不干了:“牌品,牌品呵!”
面熟的小青年缓缓的说:“六万是吧?碰!”
凌昙和卫轩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六爷你胡三六万吧?呵呵呵呵!”又碰又杠,等于绝望!
赵霁脸都绿掉,哇哇大叫:“凭什么?凭什么?我自摸清一色带一条龙······”情绪很是激动!
省到,省到!呵呵!凌昙很卫轩笑得张狂!
赵霁身后的美女又递上香茗,劝道:“人说牌品看人品,输要输得有风度——”
赵霁瞪她,不接茶:“你说我没风度?”
美女缩脖子,嗫嗫道:“人家不是那个意思······”
赵霁:“现在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看我回去怎么治你!”
其实赵霁说得很正经,但被凌昙和卫轩二人的一阵哄笑下,气氛变得非常暧昧!
美女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恼羞的瞪赵霁,却又不敢擅自离开,憋得很辛苦。
魅月的身后传来脚步声,一个充满疑惑的声音响起:“在笑什么你们?”是赵彻。
魅月‘霍’的一转身,看向那张朝思暮想的容颜,消瘦了!沧桑了!憔悴了!
赵彻奇怪的看她,她衣衫不整的跑这儿来干嘛?一触及她的一汪绿波,不由浑身一震,这样的眼神——
他小心翼翼的求证:“闹闹姑娘,你······”
魅月的心‘呯’的多跳了一拍,是啊!怎么忘了?难怪大家对她这么生疏,她不由释然一笑:“康王早!”
“啊?呛······早!”赵彻晶亮的双眸瞬间黯淡下来,失望之色溢于言表!不是他的她呀······
魅月收回纠缠在他身上的的目光,回来了,真真正正的回来了!
所以,她可以回去安安心心的睡个回笼觉了!
一觉睡到时,魅月精神抖擞的找衣裳,她要去勾引赵彻。
特意找了件又薄又透的雪纺纱裙,外面仅随意套了件天蓝披风,窃笑着走向赵彻的书房,听说他一直住书房,笑意更浓!
赵彻惊愕的瞪着半倚在门上的女人,慵懒的神态,别具笑意的娇容,柔媚入骨的勾魂眼以及——呛,白色纱裙下若隐若现的——
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不对!这感觉大大的不对!随即又微愠,她疯了吗?春雨绵绵的时节,她穿得如此清凉,想伤风吗?j就算不顾自己,也要顾及肚子······
巧笑嫣然,莲步微移的她在赵彻诧异的神色中走近他的办公桌,在他身后站定,纤纤玉手塔上他的肩,明显感觉到他一颤。她笑!看到他面前放着的一对龙凤镯,一只曾在她手上,一只曾在银雪飞手上,现在双双在案桌上冰冷的躺着。
她微垂眼睑,揶揄道:“王爷在这夜深时分不安寝,原来的在这睹物思人啊!只是,不知思的是那异国他乡的青梅竹马,还是那异度时空的红颜知己。”
赵彻更惊,这对凡事都不太热衷的童姑娘今儿是怎么了?还是,他的月儿回来啦?
他热切的回望她,期盼的心‘呯呯’狂跳,呼吸却小心翼翼的控制着,生怕一不小心就会美梦破碎:“你······月儿?还是······童姑娘?”
魅月笑得开怀,纤手更的肆无忌惮的往下滑进他的胸膛,赵彻心悸的按住她‘以上犯下’的小手,胸口传来急促的跳动,这样的感觉······
她依旧在笑,模棱两可的回答:“月儿就是闹闹,闹闹就是月儿,王爷不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