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宜昌城外守了两天，孙传芳的暂编一师，王都庆的第二十一混成旅加起来损失不下两千余人。欢迎来到阅读这样的损失看上去数字不大，但对于一支军队来说疑是非常恐怖的。要知道一师一旅加起来也就一万四五千人。这样打下去，十来天的功夫便全部报销了。

在外面打不过川军，孙传芳奈，只能率大军据城而守，如此一来，第二师的进攻势头为之一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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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第二师赵师长发报，请求调配轰炸机队对宜昌进行轰炸。”

“这个赵又，轰炸宜昌，那不是把当地人都给得罪绝了。”蒋方震笑着摇头，“再说岳州那边渡江比赵又需要飞机驱逐鄂军请来的炮舰。”

“现在我们有多少架飞机了？”蔡锷问道。

“10架福克，8架哥塔，23架怒鹰，13架飓风。”蒋方震道，“湖北没有空军，咱们的空军可以放手施为，不过大帅要的不是一个被打烂的宜昌城。而且强攻的伤亡也大，现在在有选择的情况下，卑职不赞成强攻宜昌城。”

“嗯，从岳州渡江到对岸，再抄袭荆州，正好与王占元派过来的援军做一场，援军被击败，孙传芳想不撤也不行。”蔡锷点头，“这个孙传芳指挥作战也有模有样，强攻宜昌，代价确实不会小，那就让第一军那边动作点，尽渡江。把福克都派出去，另外再加一个中队的怒鹰，飓风暂时不要露面。”

“为何不把飓风也派过去，让他们早些上战场，对那些飞行员也是有好处的。”蒋方震道。“另外与其抄袭荆州，卑职认为应该直接由岳州出兵攻打武汉，逼王占元回师自救，签城下之盟。”

“对付鄂军还用不了那么大的手笔。”蔡锷笑着摇头，不过对于蒋方震提议直接派兵攻打武汉，倒是有不小了的可行性，貌似比攻打荆州动静还要来得大，而且还有京汉线的便利。“百里兄说得对，直接派兵攻打武汉，现在日本人的鼻子比狗还灵，真要是飓风的消息泄露出去，这次中央不管是曹锟打赢，还是段合肥胜出，都势必对川军的威胁大为忌惮。我这又是打湖北，又是要占陕西，到时候总是要跟中央做一场的，让他们迟点知道，到时候也好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大帅考虑得是。”蒋方震道。“到时候跟中央打，恐怕没有这么轻松了，湖北这边还好说，地势平坦，川军的火力优势也能最大程度发挥出来，不至于会吃了败仗，卑职倒是陕西这一路，路不是一般的难走，补给跟不上，到时候作战难免要吃亏，现在直皖两系可都配了不少战机，依卑职的意思，不若集中力量一举拿下两湖，来得划算一些。”

蔡锷食指轻轻叩击着桌子，攻陕至少要两个师，不能多，大炮，药运不过去，人再多也是白搭，也不能少。少了就算人家全撤走，自己也占领不了陕西，甚至在陕南立足都颇为困难。眼下陕西有陈树蕃的陕军，陕北的靖**，还有汉中刘存厚一万几千人。靠着陕西的豫西也有刘镇华的镇嵩军，陈树蕃在陕西也是弄得天怒人怨，但其也不是张敬尧那个饭桶能比的。咱军北上，刘存厚和陈树蕃势必会站在同一条阵线上。中央只要支持陈树蕃，拿下陕西的可能性确实不高。

“先拿汉中吧，在汉中站稳脚，以后有机会再图陕。”蔡锷叹了口气，“丁文江和翁文灏两人带着几支探矿队这几年跑了四川大部分地方，就连湘北也跑一两个县了，一滴石油都没有。玉门，延长都是有石油的，我估摸着甘陕应该还有大的油田。现在四川工业已经初具雏形，还引进了汽车生产线，拖拉机生产线。重庆那边的轮船厂造柴油机还是没问题的。路上跑的汽车，拖拉机，坦克，天上飞的战机，这两年开始以柴油为动力的轮船，哪一样不需要消耗石油。从四川到上海，这么远的路程，真要遇上战事，日本人把江口一封，一滳石油都运不进来，四川的工业别想再发展了。没有工业，拿什么和日本斗。我不仅要拿下陕西，而且时间还不能太晚，控制甘陕至少得好几年，探矿，开采，修铁路也是好几年，时间不等人呢。”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成渝铁路难修，可修一条从四川通往陕西的铁路是难上比。蔡锷算是见识了这个时代修铁路

的速度。离开四川大本营北上争夺中央政权是不现实的。段祺瑞，曹锟，张作霖这些人都试过，蔡锷未必不会步他们的后尘，一旦北上，势必和北方军阀起全面冲突，就算暂时掌握了中央政权，也力治理地方。蔡锷不想将有限的精力浪费在这种聊的事情上。何况日本与蔡锷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差，蔡锷在四川还没什么，内陆，再加上长江流域又是英美的势力范围，日本人手不大伸得进来。若是换成北方，情况就截然相反了。

蒋方震愣了一下，“没想到大帅还有这方面的考虑，卑职这个参谋长做得还是有些不合格啊。蜀道虽然难行，不过如果西北真的有石油，代价大些也是值得的。”

“怨不得你，我这也只是个尝试，西北的石油储量到底怎么样，现在还只是个未知数呢。”蔡锷笑道，作为一个穿越者，在这点上还是有些优势的。而且西北产马，又靠着内蒙，得到西北，马源的问题也解决了，即便到十几年后的抗战，马仍然会是民国主要的运输工具。这是工业规模和道路条件所决定的。

“大帅！好消息！”向传义在门口敲了敲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