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然和胡善云选择的这条山路原本就非常的难走,再加上连续下了一个礼拜的秋雨,此时更是难走异常,要不是有胡善云在边上护着,张然可能早已经掉下了下面的深沟。
“小然,实在不行休息一下吧,这种事要靠机缘,山上面的那些人比胡爷爷厉害的大有人在。”走了大概半个小时,胡善云看到张然气喘吁吁,裤子也划破了,膝盖和胳膊上都混着血迹,忍不住出声劝道。
“胡爷爷,我不累!”张然摇了摇头,急促的呼吸了两下,接着手脚并用向着山顶爬去,一边爬还一边问:“胡爷爷,您真是哪个什么洪门的人,您会武功?”
早上胡善云向张怀山和张然说《金繤玉函》的时候,终于耐不住张然的好奇心,说了他自己的经历,所以张然很是好奇。
原来胡善云是洪门的人,他加入洪门的时候新中国还没有成立,那个时候的洪门是国内赫赫有名的大帮派,可以说洪门帮众遍布全国,民国革命的倡导者孙中山先生甚至也是洪门中人。
不过新中国成立之后对江湖帮派进行了打压,偌大的洪门组织四分五裂,一部分逃亡海外,一部分逃亡台岛和港岛,遗留在大陆的洪门组织也分裂成了南北洪门,在那个时候胡善云因为洪门分裂的事情和帮中一些人闹得不愉快,所以远走他乡,隐居在了阳平镇,一住就是十七八年。
“洪门嘛!”听到张然的话,胡善云一时间竟然有些微微的失神,然后苦笑一声道:“胡爷爷确实是洪门中人,也会一点功夫,以后有时间胡爷爷教你。”
“好啊。我最喜欢武功了,我爸以前教我格斗的时候我就很喜欢。”张然朗声答道,不过说着想起现在张怀山的情况,声音又有点沮丧,就在这时,身后的胡云山突然惊呼一声:“小然小心!”说话的同时胡善云一个前扑,一把抓住了张然,然后往边上一闪,胡善云刚刚闪过,一个人影就从刚才张然所呆的地方呼啸而下,然后挂在了两人下面的不远处的一颗树枝上,粗壮的树枝被巨大的冲力压得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上下弹跳了好多下才慢慢的稳定下来。
“胡爷爷,是个女孩!”直到此时,张然才从刚才的变故中清醒过来,一眼看去,发下挂在树枝上的是个身材苗条的女孩。
女孩穿着一身张然很少见的紧身衣,此时正头朝上挂在树枝张,长长的黑发已经散乱,不过张然还是隐约的看清少女清秀的脸庞。
“《金繤玉函》!”此时胡善云也看清了下面的少女,不过他的注意力不在少女的打扮和脸上,而是紧紧的盯着少女胸前双手中紧紧抓着的十几页玉片。
此时少女双眼紧闭,随着树枝上下摇曳,衣衫挂在树枝上不至于她掉下去,整个人看上去已经昏迷,不过手中的几页玉片却依然被她抓的死死的,玉片上竟然有着淡淡的光彩流动,很显然这几页玉片很重要。
“胡爷爷,您是说!”听到胡善云的惊呼,张然急忙看向少女手中的玉片,不可置信的说道。
“你呆着别动,爷爷救他上来。”胡善云从惊讶中清醒过来,转过头对边上的张然吩咐道,看着从上面掉下来的少女,胡善云心中一惊有了几分猜测,《金繤玉函》一惊出世了,而且上面为此大打出手。
“好的,爷爷您慢点。”张然应了一声,一只手紧紧的抓住边上的岩石,在狭窄的山路上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