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阿曼倏尔消失,金铃只感觉到她的气息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山崖之下。
她也拉上面巾,潜入营地之中,远远便听见向五郎向尧臣的声音传来。
“他们不动?我们如此叫阵他们都不动?”
一人道:“对方不动,不定营中人少,欺负我们看不清虚实。”
向尧臣叹了口气,道:“于军师怎么?”
一个枯瘦的老头站起来,躬身作揖,道:“少主容秉,我却怕是对方正在摸清我们的底细,等待时机,一举拿下我们。”
向五郎不解道:“等什么时机?若是对方人数多,只管发动总攻便是。”
“非也非也,少主忘了一个人。”
向五郎皱起眉头,猜测道:“叔父?不,不,叔父不会和鲜卑人同盟的,不可能的。”
那老头道:“若我是少主,我现在便立刻发动进攻。”
“于军师也看到了,不论我们如何骚扰,他们只闭门拒战。”
老军师叹了口气,道:“若是能看到他们营地之中有多少人就好了。”
向五郎摇摇头,道:“对方扎营之地甚高,周围视野又不好,我们看不见里面。”
老军师道:“唉,若是能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少人,我们便可出击了。”
向五郎道:“于军师,我已派人监视对方营地,既然看不到,我们只能从他们每日吃多少、烧多少来推断了。”
老军师这才点点头,道:“对方想必也能想到这一点,我恐少主的斥候会大有减损。”
“好的。我会注意。”
金铃心中略有矛盾,她知向碎玉将她派到这里,就是要她保证向五郎手下乌山子弟兵折损不至于太多。要想如此,金铃必须找个时间,将对方的计划告诉向五郎,以免他腹背受敌。
但她也知道,向五郎的大军腹背受敌之时,乌山中最后的守军必定前往救援,而且多半是由向歆亲自带兵来救,这是师父夺回乌山的最好机会。
不必让乌山子弟相互残杀,也不必用八百人的性命去填一座乌堡。
是以她不能让向五郎的斥候知道对面是一座空城。她潜出营地,低声作夜枭悲鸣,阿曼循着鸟鸣找到她,一时迷惑,问道:“少主?”
金铃出声道:“是我。”
阿曼松了口气,“我还以为少主逃出来了呢。”
金铃道:“她二师叔从来舍不得罚她禁闭的,怎地这次连出都不能出来?”
阿曼道:“倒也不是舍不得罚她禁闭,只是教主就算关少主禁闭,每日吃喝供给还是照常,只是不让她出去罢了。而少主平常最是以身作则,教主不让她出来,她自己断断不会出来的。”
“唔,不她了。营地里情况如何?”
“营中约有一千五百人,少有骑兵。”
金铃点点头,道:“嗯,向家子弟兵大多就在此处了,若此处溃败,便可长驱直入乌堡。”
阿曼虽然身在百里之外,但出发之前已和鎏金旗众位掌旗使问出了乌山的情报,便点点头。
金铃低声道:“是以我们得去照顾一下向五郎的斥候。”
阿曼尚且不明就里,金铃便已闪入树林中,她走得半点声息也无,灵巧得像是会飞一样,阿曼跟在后面,心道圣教武功外传已是不争的事实,不知是少主教的还是不死金身偷学的。
闪念间,前面的金铃就已不见了,脚踩九宫步,倏尔穿过灌木丛,双手成刀斩了下去。
只听闷哼一声,灌木丛中有一丛已软倒下去,金铃拍拍手,又跳上了树梢。若不是阿曼很是熟悉这样的攻击节奏,只怕反应不过来。方才金铃所用的招式,拿上弯刀便是白衣教众们的起手式驱夜断仇,自暗中发动,一击必杀,又暗中消失,无影无踪。
金铃已回到她面前,阿曼奇道:“不死金身,你怎会这一招的?”
“这又不难,看多就会了。”
阿曼惊道:“这……这其中有许多门道,我当年学了很久的!当真不是少主私下传你的?”
金铃道:“这么也可,我数度险些命丧此招之下,生死之间看透的东西总是比较多。”
阿曼咋舌,不欲再和这等怪物纠缠,便道:“可是要将乌山的斥候都打晕么?包在我身上便是。”
阿曼藏匿行迹的本领,也是经过金铃检验的。踩着九宫步,倏尔从林间降下,手刀砍在一个全无察觉的斥候颈侧,神不知鬼不觉便能除掉一人。
作者有话要:这一段乌山夺还战最多5w就能了结啦
之后就是下一个两人能一起打的副本了√
最近并没有要求留言,好像只要两人不在一起就没人看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