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又叹了口气,道:“娘,你想必也听到这里所有人都叫她‘少主’,这些人任挑出一个,武功都比义兄强上一些,能让不可一世的高手全都服气,这个少主当然也得有些本事。”
“比你还有本事?”
金铃想了想,点点头,道:“不过她到底还是个小姑娘,也没有多为难义兄,更三番五次救了我,她、她……她并非是什么坏人,也不是有意为之,只是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常居*,单人独个,只能随波逐流,受命运摆布……娘,你……你莫要觉得她是有意对义兄不利,也莫要觉得她对我不好。她对我和义兄,已算是仁至义尽了。”
南平王妃神色复杂,像是思量了一番,终于摇头道:“她哪像你得那般粗野,瞧着文文弱弱,知书达理,还动不动就脸红,实不像是生起这一切事端的头目。”
金铃心道:自然不是她了,是她那狡猾塞狐狸的师父。
“我方才一句话还未,你就急着替她辩解了一串,你们必是极好的朋友,你又此番要仰仗她。我自然不会对她再有非议……金铃?”
金铃想着银锁,颇感无奈,两人到底还是敌对关系,只是不知为何,又被绑在了一起。
“金铃?又走神了……等到咱们离开建业,到了安全的地方,你……你能不能帮忙找找你的义兄?他一个傻大个在外,不定便被人当粮食吃了……”
金铃哑然失笑,“娘,义兄这样只会被人抓去做壮劳力,做粮食的历来是老人孩子。”
王妃却掩住她的嘴巴,生生生出一个激灵,道:“可莫了,人吃人太可怕,只是建业城中早已变天,疫病流行,活下来的人什么都不顾了,老鼠也吃,死尸也吃,我见到好几次,亏得成竹将附近的流民都打跑了,否则我还不知如何活下来……”
金铃握住她的手,道:“娘受苦了。”
王妃摇摇头:“不及你一路受的苦。”
金铃道:“我当真没有受苦,小师妹对我好得很,万事都先想着我。”
王妃笑道:“一路有她陪伴,你也不至于太过无聊,是不是?”
金铃眨眨眼睛,点头道:“和她一道,很有意思的。”
王妃笑着捏她的鼻子,“看得出来,方才她在的时候,你时不时就笑一下!娘都没有这等待遇,年轻人始终还是要和年轻人玩耍,叫你陪着我这老婆子,你是一万个不愿意,是不是?”
金铃笑了笑,也没有反驳。银锁自然是天下最不一样的一个人,对她怎么笑都不过分。只要看着她,世间其余的东西都会失却颜色。
南平王妃便絮絮叨叨讲起她在城中的遭遇。侯景从长江北边一路打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下了石头城,城中一片恐慌,但凡有些钱的人都已跑了,南平王妃却还没接到南平王的来信,又觉得以侯景区区八千人,定然掀不起什么波澜,便失了逃走的最佳时机。
她不知其中有什么利害关系,只是等她察觉,打算走的时候,却发现有人在跟踪她。
“娘可知道是什么人吗?”
南平王妃摇摇头,道:“我一个妇道人家,懂的也不多,谁知道是什么人?我一开始以为是城中起乱,不过是地痞流氓图谋我们家财,便让仲声和成竹小心应付,不料夜间更有人在府中来去,我料想其中有问题,便遣散了仆人,外人当我家只有我一个人,当晚便来攻打王府,府中家将们殊死抵抗,终于将来人打退。成竹多半是有人看上我们的钱,问我如何是好。我觉得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便叫众人收拾细软,当晚趁乱离开。”
“怎地没走呢?为何又只剩娘和骆前辈二人?”
王妃叹气道:“孰料这些人是冲我来的,我怕他们为我徒然送了性命,便叫他们去找阿郎求援,成竹一个人护着我在城中躲藏。”
“原来如此。”
王妃叹气,道原先不知生活这么苦,少了仆婢伺候,生活颇多不便,两人又走不远,只得来到城中原先比较荒凉的地方,寻个没人的处所藏身。一日骆成竹听德宝云大宅便在此处,想其中必有许多没带走的衣物,便想来浑水摸鱼。
德宝云宅中高墙耸立,周围的流浪汉没一个能进去,他心生一计,便打算带着王妃在德宅附近居住,也好就近顺手牵羊。不料被明教弟子看见,反而将他二人顺进了地下。
作者有话要:后台被人承包着……
最近我大师兄和他徒弟(也就是我师侄但我一点也没有师叔的尊严
以及很多别的同事,都去旅游了。
于是有很多项目都落在了我身上,我好忙好忙好忙……
不过今天有小伙伴问到断刀错实体书的进度,我就汇报一下
之前用word排版排好了本来,但是觉得不够酷炫想加个页眉页脚,结果页眉页脚用word搞搞得我心力交瘁累不爱,于是我就换成id排版,虽然我号称id大师,但是平常只是排个几十页的文本,断刀800页的文字这种工程量我还从来没遇到过……不过所幸很快搞定了,现在插图还没排进去不过很容易(排图我最会了
然后我在等大大的人设,她本周回老家考车所以没空,正好我也要加班所以就多等她一下(我已经连续上班六个星期了,就是一上上到周日晚上,然后第二天爬起来上新的一周的班)
封面也完成了,价钱也算好了,快印店也定好了,材料也定了,就等拖延的窝把每一章的章节名加上去还有等大大考车归来把人设画给我……
最后要的是……虽然我自己挺满意的但是还是不要特别期待效果……(我第一次出实体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