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场里乌烟瘴气。
烟雾缭绕的人眼都似乎看不清楚了什么。
喊叫、嘶吼汇成一片。
三式的兔女郎端着托盘,奉送着酒水、香烟。
举牌女郎在比赛的时候,就在场边歇着,此时,便会有大老板们开始选人了。
自然,一夜的酬劳是丰厚的,自然,也会遇到完事后只是笑笑就走人的,这里的一切,都在那些暗黑之中的势力中控制着。
……
宁天邢要走,尤哥没有阻拦,并奉上了先前好的费用。
宁天邢朝门口走去,眼角一瞥,只见一个已然是不怀好意的老板走向了裴玉姌……
突然感觉到有人在自己的那翘臀上一摸,裴玉姌猛然的一个转身,只见眼前,一个大腹便便,满脸横肉,一身赘肉,眼极,嘴极大,平头,背带裤,一嘴黑牙并咧嘴一笑之际,那满口的口臭直冲而出……此人滑老板,有钱任性的那种,这黑拳馆的大户之一。
看着眼前的这个滑老板,裴玉姌几乎想吐,当然了,要忍住。裴玉姌往后退了退,警觉地看着这滑老板,而从这滑老板的眼神中,裴玉姌看出来了什么。
“哈哈……好,嗯,好好好。嗯……”滑老板上下打量着裴玉姌。
“走吗?”宁天邢走了过来,站在了那滑老板和裴玉姌的中间,问向裴玉姌。
裴玉姌了头,“嗯”了一声。
宁天邢拉着裴玉姌便往通道走去。
“站住!”滑老板喊了起来,与此同时,立时的便有四个白种人保镖围拢了上来,把宁天邢和裴玉姌给包围了。
“这是我的女人,你给我放开!放手!”滑老板冲着宁天邢吼道。
宁天邢自然没有放手,任然是紧紧拉着裴玉姌的手,而裴玉姌惊慌失措的鸟依人般的靠在宁天邢身上,抱着宁天邢的臂膀,宁天邢当然便知道了裴玉姌的意思了。如此情形下,自然,宁天邢更是不能自己一走了之了。
“妈了个巴子的!给我上!”滑老板见宁天邢居然还护着裴玉姌,便真的来气了。这鲜嫩的羔羊,滑老板可不会放过的。
一个白人保镖先动手了,他从宁天邢的背后,冲着宁天邢的头就是一拳,宁天邢把头一偏,而正巧,身后探来的那一拳头,便就砸在了迎面而冲上来的一个白人保镖的面门上,与此同时,宁天邢一个胳膊肘击打身体左侧的袭击者,右拳还没有收回,左腿一踢之下,身体右侧的那白人保镖便捂着裆部乱跳的蹦跶开了。
一时之间,宁天邢摆平了滑老板的四个保镖,而就在此时,那滑老板却已然是掏枪而出了。枪口,对准了宁天邢的脑门。
“哎呀呀……滑老板,今天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啊?这是怎么了啊?”嵇尤哥着话,走了过来。
一看尤哥过来了,那滑老板的神情有恭敬地看了过去,而手中的枪,那枪口还是抵在宁天邢的脑门上。
“尤哥,这子找死呢!我今天非办了他,上了这骚娘们!”滑老板道。
“就为了一个女人?”尤哥笑道。
滑老板:“这娘们我可第一次见到,今天我是不能放了她了。”
尤哥哈哈的大笑起来,一手抓住了滑老板的裆部,果然,那里已然是直了起来。
“哈哈,看来你今天火气真是够大的啊。”尤哥笑道。
“也就这娘们,别的我都还看不上呢。”滑老板道。
“请注意你的用词,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宁天邢道。
滑老板立刻把手枪一戳宁天邢的脑门,道:“还最硬!”
“有话慢慢嘛,有必要在我这里动刀动枪的吗?”尤哥着这话,把手按在了滑老板的那手枪上,手枪,被按了下去。滑老板诧异地看向尤哥。
尤哥:“人家两口子也不容易,来这里混口饭吃,咱们也要有菩萨心肠吧,不能把人家给往死里逼吧?”
“啊?”滑老板感觉很是诧异了。但是看过去,别,这裴玉姌和宁天邢在一起的,还真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佳人儿。
“尤哥,可是这举牌女郎,不就是干这事的嘛?这大家都是知道的啊,我又不是白玩。”
尤哥笑了笑,道:“误会误会了。这样吧,让他们走,今晚这里的所有其他女郎,你看着挑,我白送。滑老板,你看这样如何?”
滑老板当然的很不情愿了,但是,尤哥都开口了,他还能怎样,不错,他的钱是比尤哥多,但是,势力,却还是要靠人家来罩着的。有时候吧,这个钱多和势力大也不是都成正比的。
“哈哈……走,咱们谈事情,正事。来……”尤哥着,搂着那滑老板走开了。滑老板还是回头看了裴玉姌几眼,依依不舍啊!
……
裴玉姌很是感激,而宁天邢拉着裴玉姌便走了。两人一直走出了拳馆,径步的一路狂走,来到街边。放慢了速度。身后,没有人跟踪。宁天邢这才放了心了。
“为什么……”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要发问。随即,宁天邢和裴玉姌都是嫣然一笑,都没有再问了。
裴玉姌:“我是第一次去做举牌女郎。贴补家用的。”
宁天邢:“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去打黑拳。最近手头也有紧。不过,今晚赚了不少,暂时不会去了。”完,宁天邢的眉头紧蹙了起来,想起来今天晚上那个尤哥帮自己解脱困境,可不是无缘无故的,八成这尤哥是要自己长期给他打拳了,甚至是,打假拳。
……
漫步中,裴玉姌并没有往回走,而是怀抱身前交叉双臂,走着走着,宁天邢和裴玉姌来到了莱斯州郡的广场,这里也是莱斯州郡县城的公园,大门这里没有阶梯,所以坐轮椅的人,也是可以自由的进出。这里没有大门的存在,只有两个雕塑的石柱子,代表的那虚置的大门了。公园里的建设很是美丽而奢华,长椅、石台等等自然是应有尽有了。还有鱼池、桥、长廊、各种雕塑和花丛。
而在广场的中央处,一个耸立在那里的巨大石雕人像,黑色的精钢石和白色的大理石混杂而成,夜空下也是十分的显眼。裴玉姌走到了那石雕旁,看上去……这石雕人像便是——蒲少凌的雕像。
宁天邢走到裴玉姌身旁,给她披上了自己的外套,宁天邢便站在了那里。
“好像啊。”裴玉姌道。
宁天邢:“嗯?”
裴玉姌这才扭头看向宁天邢,道:“你们好像的。如果你的头发也染成了白色的……再留长了头发,吹个那样的发型……”
裴玉姌一边着,一边用手在那里比划着……
宁天邢就这么零距离的看着裴玉姌,看着她,听着她的莺莺燕语之声在耳边柔荡着,看着她那惊如天人般的惊艳容颜,那美目里瞳孔中的深邃,投入的都是自己的身影……如此的近距离,让裴玉姌话时的吐气如兰直喷洒在宁天邢的脸上……
宁天邢差就没有把持住了。突然的一个警觉,让宁天邢把脸侧了过去……
“你看什么呢?”裴玉姌问道。而那潜台词的意思是,难道我还不能满足你的视欲吗?难道我不好看吗?为什么你要不看我?
“没,没有……”宁天邢把脸又转了过来,看向裴玉姌。只是宁天邢的话还没有结结巴巴的完,突然一种难以言喻的湿润,探入了宁天邢的口中……
最后,当裴玉姌的双唇缓缓的贴在宁天邢的双唇上,慢慢的离开后……裴玉姌转身,只道了一句话:“这是我的初吻。”
宁天邢信!
环绕在喷水池周边走着,看向那迷彩灯光中的水柱,裴玉姌不再言语了。此时,宁天邢倒是先开了口:“你不适合在那里上班。”
“我妈妈让我去的。我也只能做那工作。”裴玉姌惆怅的道。
“工作多的事。那份工作虽然赚钱多,但是……”宁天邢“但是”后,便不出口了。想来也是,自己凭什么要那么,凭什么要那么管制人家,只是吻了而已……宁天邢不敢稍加的越雷池一步了,这是爱而昵敬,不得不承认,其实当宁天邢见了裴玉姌的第一眼的时候,自己已然是深深滴爱上了她。
或许,每个见了裴玉姌第一眼的男人,都会深深滴爱上她,这是显而易见的先天条件所至啊。反之,裴玉姌又何尝不是这么想宁天邢的呢。
……
“呵呵……”忽然地,裴玉姌银铃般的笑了起来,道:“放心,我会找别的工作了。不再回去那里了。”
裴玉姌完,转身走开,朝着那一处假山而去……宁天邢跟了上去。
假山下有个长椅,裴玉姌坐下,宁天邢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