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华松来了,阮华松请了三天假,专门过来陪蒲少凌。当阮华松看到这里的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的境遇,暗幸自己来了,不然蒲少凌可怎么涯过这几天。阮华松话也不多,但是该的,该道明的,阮华松还是要比蒲少凌能的出口。这几天里,蒲少凌只是像个木头人一样的,坐守着灵堂,一应的照应事情,多亏了阮华松。虽然几乎就没有人再来了。
最后的一天,单位的领导送来了花圈。代表了单位全体同事的意思,同时也代表了上级部门领导的意思,以及兄弟单位的意思。
旁晚,那个肇事的女司机苏秀梅也来了。这次,她没有带彪形大汉来。或许带了,在车上,但,苏秀梅只是一个人来到了灵堂前,在蒲少凌母亲的骨灰前,深深的鞠了三躬。蒲少凌也还了礼。
苏秀梅留下两行泪,留下两千块钱,带着抽搐的伤心神态,走了。临走前,苏秀梅告诉蒲少凌,别忘了明天下午到办公室去找她。
“咦!这个女孩是谁啊?这些天里,还就只有她给了份子钱,也真挺诚意的,是你家什么亲戚啊?”阮华松好奇的问道。
蒲少凌:“哪有什么亲戚。她就是那个肇事司机。”
“啊!”阮华松几乎跌坐在地,一声惊呼,满脸的不可思议,不可思议蒲少凌的如此淡定。
阮华松安慰道:“蒲少凌,这人态度还算不错的了。既然事情都已发生了,你也别再想不开了。倒霉催的,只能认倒霉了,哎。”
“阮华松,谢谢你!”蒲少凌由衷的感激道。
这天夜里,蒲少凌拉着阮华松去喝了酒,喝的酩酊大醉。在阮华松的搀扶下,才回到了灵堂,蒲少凌在这灵堂里,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蒲少凌和阮华松忙了一上午,收拾妥当了。蒲少凌极力的挽留阮华松留下吃午饭,阮华松执意不肯,这最后一天假,想回家看看,见阮华松如此,蒲少凌便不再什么了。
下午,蒲少凌来到苏秀梅所在的股份有限投资公司大厦,坐电梯来到六楼,走进了苏秀梅的办公室。
作为公司执行董事的苏秀梅,办公室果然气派。苏秀梅已等候多时了。
室内还有两人,经苏秀梅介绍,一个是律师,一个是公证处的。苏秀梅先是寒暄几句安慰的话,给蒲少凌倒了杯咖啡,便开门见山的问道:“你要多少钱?”
蒲少凌:“五十万。”
一旁坐着的律师和公证处的工作人员,闻言都笑了起来。
苏秀梅却毫无表情的道:“行。周律师,你把协议书上的数字填上吧。”
很快,协议书就出台了。
中文的协议书一式三份,还有一份英文的协议书,也一式三份。中文的协议书上写的很清楚,赔偿金额是大写的伍拾万元整。
英文,蒲少凌也看不懂,也不想看了,蒲少凌对这种协议书也一知半解,特别是这么复杂的协议书,密密麻麻的字,中文协议书蒲少凌都看了半天,也就那回事吧。蒲少凌现在对苏秀梅反而很信任。从这几天苏秀梅的表现来,只有那天没有让蒲少凌来得及见到母亲最后一面,做的很过分,甚至不可原谅,而后面的一系列做法行为,特别是与那些老街坊邻居的对比后,蒲少凌觉得苏秀梅还是有诚意在弥补自己的过失和在悔改的。
在这富丽堂皇,精致美奂的办公室里,蒲少凌感觉自己这一身的破鞋布衣,简直是和这里的环境唱着反调,不伦不类,格格不入,蒲少凌的自卑感油然而生。
蒲少凌拿起笔,迅速的画上了自己的名字,在协议书上签了字。经过公证人员的盖章,中、英文各一式三份的协议书,便都生效了。三方各自收起一份协议书。蒲少凌把协议书叠起来,收好后,喝了口咖啡,等着拿钱了。
苏秀梅把协议书锁好后,站起身来,道:“既然都办好了,那,就恕不远送了,请自便吧。”完,苏秀梅做出一个请蒲少凌离开的手势。
蒲少凌很是纳闷的看着苏秀梅,道:“什么意思?”
苏秀梅:“不是都办好了吗?我们还有事谈,请你离开吧?”
“什么?离开?我离开?”蒲少凌站了起来,吃惊的反问道。
“是啊。怎么了?”苏秀梅一脸的天真烂漫。
“钱呢?赔偿金呢?”
“钱?什么钱?”
蒲少凌闻言,立刻拿出协议书,在苏秀梅面前晃了晃,道:“协议书上写的赔偿金,五十万,你是不是得了失忆症?这不刚刚签订的协议书吗?”
当蒲少凌急不可耐、抓耳挠腮,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急吼吼质问苏秀梅时,苏秀梅却悠然的坐下了。
苏秀梅语气平静的道:“嗓门大,不一定就你的理。你看你,一副失去理智的样子!这里不是你那三教九流的贫民窟。还有,如果你再这样,我就叫保安了。”
蒲少凌望着苏秀梅,神情很吓人,像是要一口把她给吃了的模样。
“你仔细看看协议书,上面有赔偿你五十万吗?”苏秀梅道。
蒲少凌把协议书摊平放在苏秀梅面前,指着那中文协议书上的赔偿金额,道:“你不识字?”
苏秀梅银铃般的笑了起来,旁边坐着的周律师也附和着一起笑了起来。
周律师道:“这份中文的协议书,只是草文,正式的协议是那份英文的,上面清清楚楚写的赔偿金是五万元。”
苏秀梅收起笑声,道:“你母亲的墓地,我是花了五万元买的,我这里有收据,有发票,有凭证,正好和赔偿金数额一样,所以,我们之间两清了。”
公证处的那个工作人员走到蒲少凌身边,拍了拍蒲少凌的肩膀,道:“确实是这样,你和苏董之间的赔偿问题,已经两清了。这是具有法律效应的,所以,请你别再胡搅蛮缠。”
蒲少凌拨开那公证员的手,怒气冲冲的对着苏秀梅道:“信不信我告你!”
“哎呦!哎呦!我滴乖乖啊,告我啊,呵呵……”苏秀梅又开始了肆无忌惮的嘲笑。
“行,你去告吧,如果你能告赢,别五十万,就是五千万,我都给你!”
周律师从旁道:“如果你再纠缠下去,我们就要告你了!”
蒲少凌疑惑的看着周律师。
周律师明白的道:“告你毁谤、诬陷、恐吓、勒索、敲诈。不信你试试!”
蒲少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了苏秀梅的办公室,蒲少凌狠自己的大意,懊悔自己太过懦弱,也太心软。一个把自己母亲撞死,并阻止了自己见到母亲最后一面的蛇蝎女人,自己为何会从心中去原谅了她?为何会贸然的就信任了她?蒲少凌最终把所有怨气,都归向了自己。
第二天还要上班,继续在大坝上蹲守巡视,幸好,那里有阮华松在。阮华松听了蒲少凌的遭遇后,发狠道:“将来我若是能考上警察后,一定替你把怨屈洗刷!”蒲少凌不指望阮华松真的能为自己雪耻,但是这份心,让蒲少凌感动不已。
蒲少凌没有拿到赔偿金的消息,不胫而走。除了引来街坊四邻的嘲嗤和成为别人茶余饭后戏弄的谈资外,还有一人闻听后,立刻放弃了先前想嫁给蒲少凌的念头。陈蓉蓉在蒲少凌最低落和最倒霉的时候,发来了决绝往来的短信。
……
蒲少凌买了部捆绑月租的手机,拿着手机,心中刚有欣喜,得到安慰,不想第一条别人发来的短信,居然就是陈蓉蓉那伤人心的短信。蒲少凌懊悔自己为什么非要再买手机,还有什么用。
接着近两个月的大坝防汛,蒲少凌的生活里只有一个最亲的人了,就是好朋友、好兄弟阮华松。蒲少凌和阮华松的友谊,好的让其他人都觉得这两人是不是搞基。还好,阮华松并不在意。在阮华松安心看书的时候,蒲少凌总是默不作声的在远处呆着。白天,凡是需要去巡查的时候,蒲少凌总是自己一个人去,让阮华松留下安心看书。
两人是轮番的守夜,而蒲少凌一直都是自己守夜,让阮华松回家,还有些时间看书。阮华松告诉蒲少凌:“自己考上后,蒲少凌是第一功臣。”
蒲少凌也曾想报考这样的工作,而这样的工作,因为蒲少凌的缺陷,或者他个人的自卑,都没有一试身手。“行,你去告吧,如果你能告赢,别五十万,就是五千万,我都给你!”
周律师从旁道:“如果你再纠缠下去,我们就要告你了!”
蒲少凌疑惑的看着周律师。
周律师明白的道:“告你毁谤、诬陷、恐吓、勒索、敲诈。不信你试试!”
蒲少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了苏秀梅的办公室,蒲少凌狠自己的大意,懊悔自己太过懦弱,也太心软。一个把自己母亲撞死,并阻止了自己见到母亲最后一面的蛇蝎女人,自己为何会从心中去原谅了她?为何会贸然的就信任了她?蒲少凌最终把所有怨气,都归向了自己。
第二天还要上班,继续在大坝上蹲守巡视,幸好,那里有阮华松在。阮华松听了蒲少凌的遭遇后,发狠道:“将来我若是能考上警察后,一定替你把怨屈洗刷!”蒲少凌不指望阮华松真的能为自己雪耻,但是这份心,让蒲少凌感动不已。
蒲少凌没有拿到赔偿金的消息,不胫而走。除了引来街坊四邻的嘲嗤和成为别人茶余饭后戏弄的谈资外,还有一人闻听后,立刻放弃了先前想嫁给蒲少凌的念头。陈蓉蓉在蒲少凌最低落和最倒霉的时候,发来了决绝往来的短信。
……
蒲少凌买了部捆绑月租的手机,拿着手机,心中刚有欣喜,得到安慰,不想第一条别人发来的短信,居然就是陈蓉蓉那伤人心的短信。蒲少凌懊悔自己为什么非要再买手机,还有什么用。
接着近两个月的大坝防汛,蒲少凌的生活里只有一个最亲的人了,就是好朋友、好兄弟阮华松。蒲少凌和阮华松的友谊,好的让其他人都觉得这两人是不是搞基。还好,阮华松并不在意。在阮华松安心看书的时候,蒲少凌总是默不作声的在远处呆着。白天,凡是需要去巡查的时候,蒲少凌总是自己一个人去,让阮华松留下安心看书。
两人是轮番的守夜,而蒲少凌一直都是自己守夜,让阮华松回家,还有些时间看书。阮华松告诉蒲少凌:“自己考上后,蒲少凌是第一功臣。”
蒲少凌也曾想报考这样的工作,而这样的工作,因为蒲少凌的缺陷,或者他个人的自卑,都没有一试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