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无彩凤双飞翼,
心有灵犀一通。
……
这一聊……
蒲少凌才知道:
裴玉姌的家在山区里,原本裴玉姌的父亲也和她姑妈一样的在这里生活,后来,裴玉姌的父亲认识了裴玉姌的母亲,而裴玉姌的母亲是从大城市下放过来的。后来,裴玉姌的父亲便随着她的母亲上山下乡地去了山区搞建设了,这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城里了。裴玉姌母亲性格争强好胜,凡事不让人。但也勇于上前。那时候的文革时期,不管是文斗还是武斗,裴玉姌母亲是从来不落下风的。
裴玉姌的母亲还有造诣很高的艺术天赋,样板戏唱的是当仁不让。当时,很多女孩子都不愿意抛头露面的上台,而裴玉姌的母亲却带给了这城一番别样的精彩。裴玉姌母亲也成为了当时众多男性青睐的对象。或许是一个女人太好强了,太好动了,便自然互补的就偏偏的看上了老实本分、心地善良、厚重沉稳的裴玉姌父亲。
……
一次,裴玉姌母亲听要让知青们继续深入偏远的穷困地区,去大开荒大建设,裴玉姌母亲义不容辞的就加入了上山下乡的队伍。裴玉姌的父亲没有阻拦,只是默默的跟随而去。那时,自然还没有裴玉姌。裴玉姌的父母选择了最为偏僻和穷困的山区。可谁想到,这一去,便没了回来的机会。永久的扎根在了大山里。
随着女儿、儿子的出世,家境是越发的开始吃力和困窘了。
裴玉姌母亲一身的本事,在这穷山僻壤处,毫无用处。裴玉姌的父亲几乎是一人,在支撑着这个家。毫无怨言。一直到后来为了采摘山药,失了性命,都丝毫没有埋怨过谁,临死,也没有提什么遗憾,却心满意足的走了。
裴玉姌的母亲为当时自己做出的鲁莽抉择,痛悔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心中怀着对丈夫的愧疚和对孩子的歉疚,没过两年,也便去了。父母走后,姐弟俩商量了一番,便决定走出大山。弟弟提议,自己去母亲的老家,最大的国际化城市去打工,或许还能找到母亲的娘家人。姐姐裴玉姌先投奔姑妈家,毕竟是女孩子,安稳些最好。
这姐弟俩,也算是都特别懂事,也是特别让人揪心和可怜的了。
弟弟的思虑是没有错的,裴玉姌心疼弟弟,弟弟也很爱护自己的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亲姐姐。姐弟俩流了一夜的泪,便分手,各奔前程了。后来,裴玉姌到了这里,姑妈自然是抱着自己痛哭流涕的心疼和疼爱,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这个表哥颜涛却如禽兽般的做行。那晚,姑妈出去打麻将了,颜涛便抓到了空隙,开始实施早已动的邪念,原本裴玉姌打算一死了之,后来,蒲少凌的及时解围,才没有酿成大祸。听了裴玉姌的一番身世叙述,蒲少凌抹了一把眼泪,道:“真是比我还苦呢。”
……
“我是个孤儿,从在孤儿院长大,后来母亲和父亲收留了我,把我当成唯一的亲儿子抚养。父亲早丧,母亲拉扯我长大成人,我却没有让母亲享受过一天的好日子……”蒲少凌也是掏心掏肺地敞开了。
裴玉姌的眼泪可没有蒲少凌那么值钱,这才一,裴玉姌早就湿润的眼睑,便溢满了水晶,就泪流满面了,哭泣的像个童话中的公主一般的,让蒲少凌心疼不已。
蒲少凌发现这个状况后,很是不安,为何要让别人替自己承担伤心和痛苦。蒲少凌不是那种喜欢别人同情的人。蒲少凌赶忙劝慰裴玉姌,道:“一切都过去了,从今往后,我们都好好的活着,我们什么都没有,最值钱的就是这条命,只要活着,就会什么都有,只会越过越好,蒸蒸日上。”
“一定是的!”或许,裴玉姌只是一厢情愿主观的信任蒲少凌,但内心,不管将来如何,裴玉姌都已做好了坚定的信念。就是,跟着蒲少凌走下去。蒲少凌的敦实感,给了裴玉姌坚定地信念,哪怕是守着蒲少凌逃荒要饭的,裴玉姌也是心里踏实。
有时候,真正是彼此心灵相通的两个人,特别是坠入****的男女,不需要语言和表白,就能互相体会到和读懂对方的念头、想法,哪怕是一个眼神的闪过,也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这个给你。”蒲少凌把手机给裴玉姌递了过去。
“手机!”裴玉姌有了丝惊喜。
蒲少凌:“嗯,给你的。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可以学着给我发短信,打电话都行,有事你就给我电话。”
裴玉姌:“这要很贵吧。”
蒲少凌:“嗯,还好。你先用着,等你完熟了,以后我给你买个更好的。”
裴玉姌:“不要!”
蒲少凌诧异了:“为什么?”
裴玉姌:“我不要你给我再买更好的了,这个就能让我用一辈子了。”裴玉姌婉婉地道来,语气中的坚定和欢喜,溢于言表。
蒲少凌有后悔了,早知道,唉!干脆直接就买个最好的了!
“我很快就要升职了,当大领导了,到时候,你弟弟要是回来找你,如果他在外面不行,就也留在这里吧。工作什么的,我包了。你先等等别急,我正徐谋着给你找个又轻松,又有身份的工作呢。”蒲少凌岔开话题。
听了蒲少凌一连串的话下来,裴玉姌的脸都笑开了花。傻傻的,笑着,望着蒲少凌。
蒲少凌扯下一个鸭腿,递给裴玉姌。裴玉姌接过,也不矜持了,快活的啃了起来。这,就是蒲少凌现在要的幸福!蒲少凌也傻笑着,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裴玉姌。正当这屋内春意浓浓,满屋的春风荡漾,楼下猛然的响起来一阵警笛声。
裴玉姌一惊,蒲少凌走到窗户边往下一看,已经有警察从警车里跑了出来。接着,就是一阵的警笛声而来,顷刻间,数十辆警车开到。警察一窝蜂的都跑进了宾馆。其中一人,蒲少凌是认识的,正是让他曾经心如刀绞的好兄弟——阮华松。
阮华松下车后,立刻开始指挥。很快,宾馆拉起来警戒线,队伍开始有序的进入宾馆,并摆开阵势。身穿白大褂的法医也来了。
“出事了!”蒲少凌道。
“出什么事了?”裴玉姌道。
蒲少凌:“不知道。你先吃着,我下去看看。我认识他们。”
“我怕。”蒲少凌要走开,裴玉姌突然地便脱口而出地道。
蒲少凌一个愣神,裴玉姌立刻改口道:“你快去快回,饭都凉了。”
我真是,这个时候,我怎么能离开玉姌呢?真是的!下次一定要注意了!蒲少凌暗付着,却不离开了。
……
此时,外面嘈杂的响动也了。
“咚、咚、咚!”有人敲门。
裴玉姌有紧张的看着蒲少凌,蒲少凌道:“没事,我在呢,你尽管放心!天老大,我老二!”蒲少凌觉得话的有粗了,又改口道:“别紧张,能有什么事。在这地界,我还是能照的住的。以后,你只管把心放下来,别动不动就紧张害怕的,相信我!”
裴玉姌了头。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蒲少凌赶紧去开门了,若是迟了,别回头把自己当成,那什么的了。咱可不是开房那啥的啊。
……
门一打开,一个警员站在门口,往屋里看了看,忽然道:“别紧张,不是来查房的。”
蒲少凌:“你看我们是那什么的吗?正在吃饭。什么事?”
警员看了看蒲少凌,道:“这里出了人命案,你知道吗?”
“什么?”蒲少凌挤出了门口,把那警员逼的后退到走廊里,蒲少凌可不想吓着了裴玉姌。
蒲少凌:“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警员:“不知道?”
蒲少凌:“当然了,我怎么知道,我知道我就报警了。我中午才过来,这不是有摄像头吗?你可以去看看啊。”
警员:“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什么意思?”蒲少凌有来气了。
“老实回答!不要妨碍我办公务!”
“我怎么着妨碍你办公务了!”其实因为蒲少凌心中也慌了,所以声音自然的高起来。蒲少凌可从来没有被警察询问过。
这时,走廊另外一处,走过来一人。
这边蒲少凌声音一抬高,这询问的警员来气了:“走!跟我下去!”
蒲少凌:“凭什么!”
“王,什么事?”阮华松问道。
“队长,他……”
“我认识这人,朋友。我来问吧。”阮华松道。
那警员一听,立刻便是走开了。
……
蒲少凌皮笑肉不笑地道:“真当队长了?”
阮华松:“嗯。”
蒲少凌:“汪家还真给你使力气呀!”
阮华松:“我们就要结婚了。你来不来?婚礼那天,你到底怎么讲,过来吗?”
蒲少凌:“你呢?”
阮华松:“随你的便。”
“人不去,我礼也会去的。”蒲少凌道。
阮华松看了看时间,道:“人可以来,礼就不用了。”
蒲少凌突然发现,阮华松手腕上戴着的那表,那……不正是自己当初送给阮华松,后来那晚给丢了的吗。
阮华松放下手,面无表情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蒲少凌对阮华松手腕上戴着的手表,百思不得其解,却又不好意思问。
蒲少凌:“我有个朋友,在这先住着,我来看她,下午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