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这人……
是个紧跟随陆韵美副主任的。
也是班子成员。
此人便是名叫刘文雯。
刘文雯,两委班子成员之一,职务也是副主任兼职第二组长。
刘文雯虽然也是副主任,但是在权利的掌握上面,在单位话的分量上,可比陆韵美副主任差的不是一个档次。
刘文雯为人精明算计,但都是精明,算计,只跟在陆韵美副主任的屁股后面蹭吃蹭喝的就满足的不行了。一直以来,都是站在陆韵美副主任的立场帮腔,甚至书记话都不听,也听陆韵美副主任的话,应了那句话:跟着陆韵美副主任走,有肉吃。
刘文雯已然发觉了今天这苗头,裴玉姌这虽是新来乍到的,可后台有多硬,可真不能觑了。见陆韵美副主任了话,刘文雯立刻挺身而出,帮腔腌臜了李娜娜娜一顿。
……
现在的这个形势,傻子也看出来了,裴玉姌来头可不。敢有异议?那就是找死玩着。别现在是立马的就有人给难堪,今后蒲少凌做了书记,陆韵美副主任扶了正,那还不给你鞋穿?别看了领导给你鞋穿,那是真的很不舒服,甚至能让你崩溃,还磕头找不着硬地。这时,见陆韵美副主任和副主任刘文雯都了话了,谁不乘着这个时机表表忠心,正所谓:识英雄于未遇时。虽然这个比方有牵强,但是大家都知道这个意思,现在就开始表现、把就将来的领导,等人家上了台,还能难为以前支持的人。那些一般的工作人员,信息员、保洁员、通讯员都开始纷纷把斗争苗头指向了李娜娜,你一言我一语的,只把李娜娜给编排的,就差地上没个缝隙了。剩下两三个两委班子的成员,委员身份的,原本还有心要争一争的,一见这一边倒的、波澜汹涌的“斗争运动”就发生在眼面前,哪个还敢吭声。不吭声还不行啊,那还要表明态度滴,她们便也跟着起哄,对平时关系看来如闺密般的李娜娜,也开始道道了。话的不是那么狠,语气倒也很平和,却彻底的击碎了李娜娜心中最后一丝底线。李娜娜哭泣着跑走了。
书记所做的这些,当然也都是被逼无奈的,没办法,老了老了,可不能去牢里安度晚年啊。书记见李娜娜也走人了,大家的意见也一致了,没有异议了,便宣布一切按照会议的安排进行开展,各个组散会后,立即投入到宣传的工作中去。
各组各对自己片区的选民做工作,指明白,暗示好,该选谁,不该选谁。依照以往的惯例,选好了,皆大欢喜,大家都一起下饭店,喝酒乐呵。选不好,重来,一直到选好为止。吃饭?也甭谈了。选民代表们当然会按照提示,一次性结束,谁也不傻。就是有想“犯傻”的,那也是一滴水滴入了大海里。再了,旁边的“监督员”见了,今后想去办个事,那就是跟自己“犯傻”了。每个人都安排了工作,裴玉姌也被安排进了陆韵美副主任那组。散会后,陆韵美副主任搂着裴玉姌的肩膀,了些关心的话,便让裴玉姌回家去了。
裴玉姌还问道:“我不和你们一起跑吗?”
“不用,你还不熟悉工作环境呢,等以后再吧,慢慢来,不过你这积极性是好的。值得表扬!”
裴玉姌在回去的路上,百思不得其解的想道:“不熟悉工作环境,不是更应该跟着大家伙一起下辖区跑跑吗。”
裴玉姌刚走到胡同口,蒲少凌从后面跑来了。裴玉姌见到蒲少凌,心下里顿时轻松加愉快起来。两人进了出租房,裴玉姌拿出瓶饮料递给蒲少凌,道:“今天吓死我了,怎么开着会还能吵架啊?还把人家给骂哭了。真是惊心动魄!”
着,裴玉姌拿出一瓶饮料,喝了一大口下去。裴玉姌在会议室呆了半天,虽然面前有茶,却一口没喝。
蒲少凌听了裴玉姌的话,呵呵的笑了起来,道:“场面,这算什么,前面有次开会的时候,还打起来了呢。”
“真的?怎么你们单位这么恐怖!你们是单位吗?是角斗场吧?”
蒲少凌笑道:“也对,会议室就是角斗场,开会的人,有的是角斗士,有的是观众。别,你的还真对。”
“那多危险,以后我去开会的话,要不要带个安全帽啊?”裴玉姌调皮的耍道。
哈哈哈……蒲少凌开怀的笑了起来:“走,吃饭去。”蒲少凌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是中午十一多了。
……
这天一大早,便有人敲开了董事长的办公门,走了进去。来人是葛闽南的徒弟金鑫,一头金黄色的头发,眼睛深邃,眼窝深陷,连眉毛都是纯金般的金黄色。此人不愧为葛闽南的徒弟,连气质都一般的感觉。更甚的是,葛闽南还寡言少语,这金鑫就不话。金鑫一身黑色中山装,黑色软底皮鞋,这一套行头也和师父葛闽南几乎一样。只是,葛闽南是一身白色中山装,白色的超弹球鞋。金鑫了无生息的走到姬颖桌前,站定。
“杀个人!我会让老扒联系你。没了。”姬颖对这样的人,只能这样话。废话无用。金鑫走了出去。正如他轻轻地来,不带走一丝笑容,也没留下。
……
颜涛听老扒住院了,暗道:这可是个上位的大好时机!不乘着这时候好好去套套近乎,拉拉热乎,谄媚孝敬一番,更待何时。颜涛在混子里面,算是颇有名号的了,人送绰号:辣手摧花。但,毕竟那只是在混子里,打闹的还行,和老扒这样的****上也算一角的老大比,就不能相提并论了。颜涛很早就知道老扒的名声,一直想拜在其门下,也请老扒到家里吃过一次饭,可人家吃过喝过抽过后,便拍拍屁股走人了,根本没有拿自己当回事。这让颜涛很是气恼,气恼归气恼,实力在那摆着。人,有时候,是要低头才能生存的。
颜涛买了不少水果,狠了狠心,花大价钱买了一盒大补的补品。拎着东西,便来到了老扒所在的医院。
昨晚老扒和值班的女护士调了大半夜的情,这上午还没有休息好,就又有人敲门了。“你妹的!这又是谁!老子住个院也不得闲,干你妹的!真是个劳碌的命啊。进来!”
颜涛眯缝着眼,笑嘻嘻的进来了。人还没进门,先把礼给提进了门里。老扒看着这人,是有面善,就是猛然的一下,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也不好什么,只是看着颜涛,道:“客气什么,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坐坐。”
颜涛也想到了,这老扒不一定记得自己了,便道:“扒哥,我是颜涛啊。外面朋友都把戏我,我是辣手摧花的那个?嘿嘿……,去年年底,扒哥还光临过弟的寒舍来着,那晚喝大发了,扒哥还给了俺一巴掌呢。嘿嘿……”
“哦!想起来了。颜涛。北门口那里的,对吧。”
“对对对。”颜涛舔着脸笑道。
“难得你还记得你扒哥,来看看我。不错,前途无量啊。”
颜涛:“谢扒哥夸奖!前途那什么的,还指望扒哥您多提携提携。”
“好。”老扒靠在床头上,眼珠子滴溜溜的直转,心中猛然的一震,暗中叫好。心道:原来是那个什么寻她千百的什么,回首,在这送上来了。
颜涛哪里晓得,这老扒开始想着怎么扒他颜涛的皮呢。
“扒哥,这是哪个龟孙王八蛋干的?草他马的!扒哥您吱一声,弟今天就要了******狗命!”颜涛开始表态度。
“算了!不提了,反正你也惹不起。不过,这事已经有人替我出头了,肯定是要他的狗命了。也不打听打听,老扒我身后那是什么!你妹的!”
“那是,那是!”颜涛唱和着道。
“对了,颜涛!”
“扒哥您!”
“你还住在北门口那地方吗?还是那老房子吗?我记得,好像是一楼吧?”
“扒哥好记性!对对。”
“怎么还住那旧房子啊?怎么也不买个新房?你看看现在这房价,不会降的,要买赶紧买吧。”
“扒哥,瞧您的,我要是有那钱,那不……也要先来孝敬您不是。”颜涛脑子也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