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保定尔,亦孔之固。俾尔单厚,何福不除?俾尔多益,以莫不庶。
天保定尔,俾尔戩穀。罄无不宜,受天百禄。降尔遐福,维日不足。
天保定尔,以莫不兴。如山如阜,如冈如陵,如川之方至,以莫不增。
吉蠲为饎,是用孝享。禴祠烝尝,于公先王。君曰:卜尔,万寿无疆。
神之吊矣,诒尔多福。民之质矣,日用饮食。群黎百姓,遍为尔德。
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
童薇薇和蒲少凌心中虽然都想着不同的结果,但,他们都在等待着这光头老板那激动的一跳。
足足等了十几分钟,他,果然跳了起来,并猛然的把那东西高高举起,朝地上,就要一摔,忽然,想到这样做的后果,很可能被讹诈,他终于还是用理性战胜了愤怒!
看了光头老板的举止,童薇薇有点迷惑了,这是怎么了?
“能当多少?”童薇薇问道。
“你想听真话呢,还是假话?”光头老板道。
“先说假的吧。”蒲少凌插话道。
光头老板把那东西还给了童薇薇,自︽∝,己也端起来一杯茶,吹了吹茶末,抿了一口,道:“无价之宝。”
闻言,童薇薇一下便跳跃了起来,打出胜利的手势,看向蒲少凌。
蒲少凌撇了撇嘴,又问道:“说真话吧,到底能值多少钱?”
“这样吧,你给我一百块钱,这货,我给你十个!”光头老板道。
“混账!你到底会不会看,你懂不懂这行?”童薇薇闹了。
“砰!”的一声,那光头老板把手中的茶杯给摔了个粉碎,跳着脚,用手指着童薇薇,吼叫了起来:“你个黄毛丫头,是不是诚心来找茬子的!我不懂,你也不去这湘城打听打听,我说不懂,还有人敢说懂?你俩什么意思?这一大早的,拿我消遣来了?姥姥!”光头老板不把这怒火给发泄出来,是要憋死了。
先前,看这两人进来,衣装打扮的,就不像穷人。那气质和气场,都告诉了这光头老板,这两人有来头。这样的一层思想,严重影响了光头老板的判断力。
因为如果不是有了那些先入为主的想法,不是以为这俩人能拿出次品吗的想法,他应该一眼就能看出来,这蓝宝石……这分明就是玻璃球!
结果,由于想法上的差错,居然让他这湘城数一数二的行家,对着一块玻璃在那研究了半天,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看着那光头老板发怒起来,手舞足蹈的样子,蒲少凌赶紧把童薇薇护在身后,不停的道歉,心中,蒲少凌还是十分欣赏这光头老板的,所以,蒲少凌不打算动粗。
光头老板说的不错,这东西,就差不多值这个价。童薇薇却不依不饶了起来。
“你就是什么都不懂,在这里装神弄鬼,你会不会看?这是世间罕有,货真价实的蓝宝石!价值连城!”
“蓝宝石?我呸!”光头老板不屑的吐出一口吐沫。
“你什么意思你!”童薇薇手指着光头老板,就要冲上了,别说,童薇薇要是冲了过来,还真能给光头老板两耳光。
蒲少凌在中间拦着,不让童薇薇过去出手伤人。
“还蓝宝石,你是真分不清还是来装疯卖傻?还是来讹我!还是来拿我开心取乐来了!小丫头,我看你人挺文静的一个女孩,怎么这样子?你这要是宝石,我这,你看看,我这,那就是一屋子的宝物了。这地板,那就是和田玉了;这桌子,那就是紫香檀木的了;就我刚才摔的杯子,也是******宣德炉!”
“你带什么口头语,你说谁的!你个秃驴!”童薇薇骂道。
这下,光头老板火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秃驴……”童薇薇连珠炮的放开了口。她才不怕这光头老板。
“好啊!今天,你给我起来!不然,我连你俩你块打!”光头老板冲蒲少凌道。
“息怒息怒,看你,多大点事,不当了,我们不当了,走人,还不行吗?”蒲少凌道。
“滚!”光头老板吼道。
“你等着!你竟然敢说我阿爹送我的这是玻璃球,你等着,我让我阿爹过来和你理论!”童薇薇跺脚离去。
“我等着!我等着你和你阿爹,来吧!有种就来!你阿爹可真不是东西,拿个破玻璃球就说是蓝宝石,我呸!你阿爹是哪路的神仙,改天我还真要去拜访拜访,有潜质干我们这一行啊!”
童薇薇人已走远,那光头老板还在那里嚷着,不依不饶的。
“好了好了,你至于吗?”蒲少凌道。
“你别在这装什么好人,你们这样演双簧的,我见多了。演戏也不配上好行头,拿个玻璃球就敢出来招摇撞骗?还撞到我这?你是外地人吧?打听打听,我光头佬在这行的名气!”
“不错,我、她,还有她阿爹,我们都是外地人。不过,我看你也像外地人。算了,改天你和她阿爹说道说道吧。”
“静候!只要你们敢再来!”光头佬开始耍横了。
“行!我不和你说了。搞不好改天你还要亲自去拜访她阿爹。”
“好大的口气!我还去拜访?”
“告诉你地址啊,她阿爹住在土家大农庄,人称土五爷的就是。别忘了啊,等你了。”蒲少凌说完,追童薇薇去了。
“扑通”一声,光头佬跌坐在地上,瞠目结舌,两眼发直。
蒲少凌赶上童薇薇,童薇薇气的脸色发白,不愿相信,非要再去一家,再验验。于是,又连续跑了几家后,童薇薇放弃了。不得不信了。
蒲少凌一路好哄,就是哄不好了。童薇薇气的拿起那“蓝宝石”就要摔了,被蒲少凌给夺了下来。
“这东西,你要就给你了!”童薇薇道。
“你还是拿着吧,等回头,问问土五爷,再说。我觉得这不可能是假的。”蒲少凌道。
“还不可能呢?”童薇薇现在可相信了,这就是玻璃球。一个说假的,或许看偏差了,都说假的,还能有真?
兴致全无,童薇薇要蒲少凌开车送自己回去了。
“为什么两个孩子恰恰好?因为不孝有三嘛。哈哈……像糖不是糖,不能用口尝,帮你改错字,纸上来回忙。猜猜,这是什么?”
“橡皮!”童薇薇脱口而出。
“哈哈……”蒲少凌笑了起来。
“有一位刻字先生,他挂出来的价格表是这样写的:刻“隶书”4角;刻“仿宋体”6角刻“你的名章”8角;刻“你爱人的名章”12元。那么他刻字的单价是多少?”蒲少凌问道。
童薇薇再没有心情去想了。阿爹居然给自己一个玻璃球,这让童薇薇终于放下了心中那莫名的东西。
当铺里那光头佬,事后惶恐不安,最后,还是一咬牙,下了血本,在土五五十五岁寿辰的时候,给土五奉上了一份大礼,镇店之宝,唐伯虎的“百花争艳”图。如果不是这样做,那就不是开店不开店的事情了,光头佬这是散财保命啊。
……
蒲少凌一边开车,一边又出了一道题:“一个男人加一个女人会成了什么……当然是两个人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