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南宫瑾冰凉又带着薄茧的手抚上她的后背时,只激的她整个人都绷紧了。南宫瑾察觉到了,因此他顿住了手里的动作,花吟却恼的不行,偏过头凶狠的嚷道:“你快点好不好?我不喜欢被男人摸!”
瞧这话说的,敢情他多喜欢摸男人似的!
南宫瑾正要丢开手不管她,偶然一瞄,竟看到这小子从脸一直红到脖子,就连身上也隐隐的泛着一层红光。
本来一身正气,心思纯正的南宫瑾不由的也感到了一丝不自在,大抵是为了缓解尴尬,因此当他将手中的药倒到掌心揉上她后背的疤痕时,下手又重又狠。
花吟虽然是假小子,可并不代表她真就皮厚肉粗,因此十几个来回下来,不仅她的后背被搓的红彤彤的,就连她的泪珠子都在眼圈里打转了。
花吟又疼又羞,终于忍耐不住,偏过头怒瞪他,“你好了没?辣手摧花呀!”
南宫瑾一怔,方才他的确是走神了,他只是不明白,一个男孩子怎么可以长的这么白这么嫩,这不合常理啊,不合常理啊……他恍然回神,就见花吟咬着唇,泪水盈盈的瞪着他,一脸的羞愤欲死,仿似受了莫大的委屈。
南宫瑾不自觉的抽回了手,莫名的生出一丝尴尬,为了缓解这种尴尬的情绪,于是他没话找话道:“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我功未成名未就之前不成家了?”
花吟硬邦邦的回道:“那会儿是个什么情况啊!难道你听不出来我是为了替你解围胡编乱造的!”
“哦,那你又怎么知道凤君默屋里没放人?”南宫瑾是真的没话找话,若是搁寻常时候,即使他肚子里满满的疑问,但也不会轻易的问出口。
而花吟现在就跟吃了炮仗一样,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闻言又凶道:“还不是为了你!我压根就没过脑子,乱编的!”
“噢,噢。”
“你没事了吧,大哥?没事走啊!“
南宫瑾真就听话的走了,只不过出了房门,一阵凉风吹过,南宫瑾的脑子瞬间就清醒了,不对啊,什么时候那小子敢对他大吼大叫了?
此邪风不可长,他得扳回来!
次后一连好几日,南宫瑾都没怎么理花吟,刚开始的时候花吟也是刻意避开南宫瑾,毕竟被看了身子,又在她后背上摸来摸去这事吧,她一时没回过味来,精神上接受不了。
等她自我疏导好了,又确定了自己不男不女的属性后,猛然意识到,瑾大人这是又开始疏远自己了!
这可如何是好,好不容易拉近了关系,都差点豁出去一条命了,结果关系说不好就不好了,哎呦,和南宫瑾做朋友也太难了。
于是在花吟意识到这一尤为重要的问题后,又跟前跟后的黏上了。
南宫瑾也不理她,由着她讨巧卖乖,后来见她忽闪忽闪着大眼睛,实在是巴结的有些可怜了,才丢开手中的书,不咸不淡的问她,“你那天晚上的脾气大的很啊。”
花吟一听这话,心知南宫瑾是有意与她和好的意思,忙狗腿的凑上前,又要给他捏腿又要给他捶背,面上憨笑道:“大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就不要和我置气啦,我呀,打小就有这毛病,不能被人看到我的身子,更别说摸了,这一看一摸我的脾气就上来了,也不知怎么搞的,吃药针灸都不管用。您就原谅我吧,我这是病,又不是我故意的。”
“医者不能自医,就你这样你还能给人看病?要不你这臭毛病我替你治治。”
花吟也是嘴贱顺着话就跟了句,“怎么治?”
南宫瑾好看的眉眼斜了她一眼,嘴角带笑,“将你衣服扒光……”他的本意是扒了花吟的上衣让她在京城跑两圈就好了,能是什么臭毛病?不过是面皮子薄了而已。
可花吟心中有鬼,当即反应强烈的一把拉紧领口,抢话道:“大人,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这真是病,就算你将我浑身上下都摸了个遍,只会污了你的手……”
“嘭”突听得窗外一声大响,花吟急急跑过去,却见乌丸猛正从地上爬起,只不过他站起身后掉头就跑,花吟喊了几声没喊住,不过任她怎么看,乌丸猛都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二月里,花吟正式替南宫金氏用上了自己配的药,第一天刚用上,南宫金氏就上吐下泻,反应尤其的强烈。
花吟虽料到会有这症状,可仍旧吓的一身冷汗,一直与她一同为太后看病的胡太医更是气的吹胡子瞪眼,口口声声,“虎狼之药!虎狼之药啊!你这是想害人性命啊!”
花吟跟胡太医怎么也解释不通,那太医仗着年纪大,浑身上下一股酸腐之气,又担心花吟这般用药会连累自己,急的上手就要打花吟,所幸南宫瑾赶了来,厉声喝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