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玉梅那坦然的神色,蒋丰年不由心中一动,对于傅程霖的情况,王玉梅肯定非常熟悉,否则也不可能拉来这次合作,但如今看到对方摆出这么大的架势,王玉梅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现出什么异色来,那么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个傅程霖绝对有这非常深厚的官方背景。
即使是国企,对于一个政府的官员来说,也只能算是一个商人,即使目前国家对于企业改革非常重视,如果说傅程霖在自己面前摆谱的话,起码也是拿他京商的身份来压自己,这种情况下,自己还真只能忍着。
但王玉梅不同,她可是地地道道的北京人,而且听说有着不小的来头,但即使如她这样的背景,竟然在遇到这种冷遇的情况下,也能如此心平气和的接受,那么自己所作出的推断,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心里一边分析着自己今天所做选择的得失,一边推测这傅程霖的身份,备受煎熬的蒋丰年,在看到王玉梅的神态,作出一番推断之后,也随即就安然的坐在那里,再没有了之前那种急躁的心情了。
虽然对于蒋丰年忽然转变的态度,也感到非常的惊讶,但王玉梅却没有什么心情理会,她现在的心情却非常地后悔,后悔掺和进来,和蒋丰年一起来见傅程霖。这么久不见傅程霖来见他们,王玉梅就非常清楚,傅程霖在摆大少脾气。
虽然王玉梅也算是高干子弟,但也傅程霖这种根红苗正的太子比起来,却明显缺乏一种底蕴,更不用说她现在还是家里半放弃的状态,所以碰到傅程霖这种明显凉场面的摆谱,王玉梅也只能默默的忍受下去,起码在傅程霖的面前,她知道自己没有任何强势的资格。
直到两人都坐得快睡着的时候,房门才吧嗒轻响了一下,接着就看到一脸阴沉的傅程霖,从门外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
“王县长,当初你找我过来合作的时候,可没有告诉我河西的治安就这么混乱啊?要是早知道是这种情况的话,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过来的。”刚一坐下,没有理会两人一脸的笑容,傅程霖就不阴不阳的向着王玉梅开口责怪起来,将蒋丰年给直接的无视。
但傅程霖这种架势十足的摆谱,不但没有让蒋丰年感到难堪,反而心里觉得这才非常正常。这些有来头的大少爷,如果连这个架势都没有的话,蒋丰年反而会怀疑傅程霖的实力。
人就是这么矛盾,既希望一些大人物能够对自己和蔼亲切一些,可是一旦自己的愿望成真之后,反而心里会产生一种怀疑。如果与自己的愿望背道而驰,可能会感到些许的失望,但心里却反而会产生一种理所当然的踏实。
当下带着一副献媚的笑脸,抢在王玉梅的前面,蒋丰年就开口说道:“傅董,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一些害群之马,这次事情都使他们私自的行为,绝对怪不到王县长头上,要是追究责任的话,反倒是我这个班长没有抓好工作。”
没想到蒋丰年一开口就将责任揽了过去,王玉梅到是一脸的惊奇。但蒋丰年却早就有了打算,以两人的关系,傅程霖是绝对不会怪罪王玉梅的,既然傅程霖这么说,那么就是在怪自己,与其让别人把话说明,还不如自己主动承担过来,还能给别人留下一个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