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阳朝局,粗略来看,是外戚、宦官、党人三大集团。但是他们每个集团之下又分成数派,如外戚有何进、何皇后一脉,又有董重、董太后一脉;宦官更分外戚系、党人系、皇后系、太后系、皇帝系、投机系、宦官集团系、士族系、寒门系;至于党人,更是有数十个大大小小的派别。”
“想想这错综复杂的朝局,我就心有胆颤。”
“这雒阳,一朝踏入,就是鲜血淋淋!”
“我虽然有赵王一脉、京兆宋氏支持,但是这两家在朝堂的势力,都是可忽略不计。没有后台的我,一旦惹恼别人,立马就是疯狂报复!”
“雒阳难,居家不易呐!”
“若去雒阳,那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过,我既然被辟长水校尉,这雒阳不去也得去!”
“嗯,在去雒阳前,我还要先去安定郡走一遭,把文丑之事,做个了断。若是放任文丑被孙坚随手拉去,那未来还有谁投靠我?”
刘杲虽然对不能担任金城太守,感到非常遗憾,但是还是开始为入雒做准备。刘杲这日正准备召集各部将,将他入雒后各部将的后续任务下发。正在这时,宋典突然冲进书房,小声道:“公子。宋太守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密信。”
“嗯?难道是黑山黄巾贼,出问题了?”刘杲接过书信,随手打开。
信纸刚打开,刘杲的面色大变。信中没有涉及黑山黄巾,而是直言刘杲此刻处在危局之中。
“兴儿,谁推荐你为金城太守,谁便欲害你也!此人若是权高,立刻想法避开;此时若是权低,即时诛杀,以警他人。
吾已托人在朝中周旋,令此奸计不得实施。但是欲害你之人,此计不成,必会再生他策。……
至雒阳前,务必寡言少事……
另,隐秘之事,书信不便细谈。
伯兴入雒途径长安时,务必去拜访你祖父大人。大父会给你一些官场自保建议!
宋泓。”祖父大人,是言宋泓之父亲也。
刘杲摊开书信,从书架上抽出宋泓手稿,仔仔细细对照一番。以刘杲鉴别真伪手段、知识,却是不曾发现任何模仿笔迹之处。继而刘杲又亲自审问送信之人,最后得出结论:这信千真万确是宋泓所写!
既然是宋泓亲自所写,那么事情就立刻变得严重起来。
“张温辟我为金城太守,是要害我?他为什么要害我?做金城太守,又怎能害我?”刘杲不安的在书房内度来度去。
人生最惧的,就是那看不见、捉不到的危机!
刘杲仔仔细细回忆张温一举一动,心中疑惑:“莫非是那一日的诘问?张温真的要对付我?是因为孙坚么?”
“还有为甚举荐我为金城太守,就是想害我呢?我这岳父怎把事情只说一半?”心急火燎的刘杲不禁开始埋怨。
傍晚之时,宋典又传来信息:刘杲上奏的奏折,被灵帝刘宏打回。言刘杲以叛羌做苦工,不合仁义,责令刘杲立即解散叛羌苦工!
正在苦思“金城太守”为何害他的刘杲,听到宋典传来第二个噩耗,更加苦闷。
苦闷之余,刘杲脑海里突然闪现一个模糊念头?
难道……是因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