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田壮。却是厌烦贼中生活,甚至按捺不住焦急,行施刺杀这种劣计。田壮种种行为来看,乃是想借机脱贼为官。此人私心大于功利,却是不能大用。”
听完宋典分析,刘杲点点头道:“你分析大都在理。只是,褚飞燕之人,你却没看透。若是将他放回西山,等于蛟龙入海。张牛角在西山,我们还能下下绊子,褚飞燕若是回西山,西山在一年内,就能完全脱离我们掌控!”
宋典吃了一惊,这还是刘杲第一次正式评价褚飞燕。褚飞燕自从被捉住,便一直关押在邯郸,刘杲甚至只见过褚飞燕一面。
一年前的一面,就看透褚飞燕么?
宋典心思:“原来褚飞燕这人,在公子心中,竟然如此重要!公子这心思还真难揣摩!”
“如今这情况,虽然出乎我意料,但也不足患。责令田壮为都尉,驻扎井陉县,并册封‘平汉大计’‘左校’‘郭大贤’‘张雷公’,这些起着乱西八糟名字的四人,统统为都尉。嘿嘿,一个常山郡,我分配五个都尉,让他们自己好好闹去吧!”刘杲又道。
正在这时,突然一人匆匆赶来:“公子,褚飞燕如今寻死觅活,非要见你!”
“呵!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这刚提褚飞燕,褚飞燕就来事!”刘杲心中觉得这时机,赶得可真巧。
“他要见我?我不是吩咐过你们,不可令褚飞燕得知外界信息么?”刘杲问道。自从捉住张燕,刘杲便把张燕禁锢在一处小院里,严禁褚飞燕接触外界信息。这是刘杲害怕,褚飞燕再趁机逃入黑山,掀起波澜风云,使黑山脱离自己掌控。
“是奴婢该死。守门的弟兄偶尔谈起公子所讲《方术》,被褚飞燕得知公子已经回来月余。如今褚飞燕正在院内,以额头撞墙,并声称若是公子不见他,他就要撞墙而死。”
“嘿!撞墙而死?看来把褚飞燕关押一年后,他的精神也有点混乱了!算了,领他来见我!”刘杲笑着,挥手命令这位下人。
不一时,褚飞燕被下人领来。褚飞燕额头上,血肉模糊,看来这一出苦肉计倒也演的似模似样。
“坐!”由于后世习惯,刘杲在非正式场面,还是习惯坐着椅子谈话,所以屋里面,摆放着各式精心打造的木椅。跪地而谈,对刘杲来说,至今还是难以克服的技术活。
褚飞燕,也不客气,学着刘杲样子,一屁股蹲在椅子上。
“何事?”刘杲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某已经佩服司马手段。愿真心投降。”褚飞燕长吸一口气,道。从褚飞燕尚称呼刘杲为“司马”,就可知道刘杲封闭手段有多强。
“哦。只是我如今已经辞去所有官职,你这个常山太守所辟的彖,降我作甚?”刘杲眨了眨眼,装作很惊讶的问道。
褚飞燕被刘杲这话一语噎着:“你……”
不过很快,褚飞燕又垂下眼睑道:“某虽不才,却甘愿为鸡鸣狗盗之辈,为司马效犬马之劳!”
“不错!一年下来,你这心思越发深沉。不过,我也把话挑明,你虽言投降,我却不信你。以后你可在邯郸城行走,不过身边必须有我安排的护卫。你可写书信,不过全部都要备份。”刘杲神情恢复严肃。刚才,刘杲那些举止,却是试探褚飞燕。
“诺!”褚飞燕道。
想起后世历史记载,刘杲又道:“我已派人去真定打探一番。虽然没有找到你原来籍贯家族,但是也知这褚,非你本家姓。既然你窜名改姓,我也就不问你过去。”
“不过,既然你投靠于我,这充满绿林气息的‘褚飞燕’三字,就不能再用!改称张燕吧!”
“但凭公子吩咐。”褚飞燕,如今就好似木头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