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城,洪波亭侯府。
凉州、雒阳、并州相关情况的书信,一日数封的传递到刘杲手中,令人目不暇接。
“乱世!这才真正是乱世开始!”刘杲握紧拳头,目光茫然。
就在天下纷乱,汉帝国各方势力茫无头绪时,刘杲迎接来他这一世的婚姻。十八岁的甄姜、十五岁的宋都,以平妻的身份,同时嫁给刘杲。
中平五年二月,郑玄父亲因老弱而死,可谓善终。刘杲为安慰老年丧父的郑玄,亲自护送郑玄去北海走一趟。在北海郡,为郑玄之父守孝三日后,刘杲又匆匆赶回邯郸城。
就在众人以为刘杲应该避郑玄父丧,延后数月再大婚时,刘杲却现身,言婚礼正常举行,不会延迟。刘杲这行为,颇遭时人讽议,认为刘杲有失礼节。
然而,随着大汉局势一日日衰败,刘杲私下正在努力为再度出山准备,计划如何赶上三刘出雒的首班车,哪里还顾得上遵守孝礼,蓄养名望?
自中平三年至今,将近两年多的时间里,刘杲已经养够声望。名望这东西,不可缺少,但是却也不必蓄养到天下称赞地步。
内力大成后,便要开始打磨拳头。
毕竟乱世之中,最经得起考验的,还是沙包一样大的拳头,而不是两三本道德名著!
因为世道大乱,刘杲的婚事也被从简而办。
不过即便是从简而办,前来邯郸恭贺之人,除刘氏、宋氏、甄氏三家亲朋好友外,那些曾来邯郸游学学子,以及那些以刘杲学生自居的学子,也近数千人。
继任张温,以司徒之位迁为太尉的崔烈,也令膝下一子前来邯郸,向刘杲贺喜。值得一提的是,崔烈这位儿子,便是后世被称为“诸葛四友”之一的崔州平。
远在三辅驻扎的董卓,也令女婿李儒千里迢迢的送来一份包含三名骏马在内的贺礼。这三名骏马,都产自西域大宛一带,品种优良。令刘杲无语的是,三名骏马之一,有匹骏马,名曰“赤兔”。
“都说‘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老董把赤兔送给我,这吕布的披挂,不知还能凑齐不?”刘杲恶意的猜测。
令刘杲意外的是,张温也送来一份贺礼。似乎征伐西羌时,两人之间根本没有闹过矛盾。
远在平原郡的刘备,送来的贺礼是三只细犬。不同于上一条被阉割的小白狼,这三只细犬,体态优美,且通知人性,宛若含蓄的美人。
中山无极的甄氏,一反三年前常态,组织一只庞大是队伍前来邯郸,声称这次才是甄姜婚嫁的嫁妆。并言上一次寒酸,只是方便为刘氏留下后嗣,非是正式婚姻……只是这种藉口,鬼才信!
甄家送嫁队伍的领队为甄俨,或许是甄姜与她二哥私下关系稍好,或许是她不记仇。甄姜对甄俨到来,很是欢心,言谈间,笑容不断绽放。
来自四方的贺礼,堆满整个亭侯府,又堆满九门大学“家属院”。长达一月的连绵不绝贺礼人群,让邯郸城里无数人眼红。一些邯郸城内名门大族,不住的悔恨,宋泓大女早死时,为何不把自家女儿提前许配给刘杲?
与繁闹的婚礼相比,新婚之夜却是无比简单。
新月挂在树梢之时,宋都如安静的小鹿一般,缩在刘杲怀中,面带羞涩:“刘兴……”
刘杲左手穿过少女颈沟,细细摩挲宋都细嫩的脸颊,一边感受到胸侧宋都那才刚刚发育的鸽乳,一边心中犹豫:“萝莉,萝莉,真不好意思下手啊!!”
许久以后,见刘杲没有动作,宋都翻身压在刘杲身上:“刘兴,讲个故事吧!就像上次那个蛇姬?”蛇姬,便是后世的白蛇传,刘杲转换时空后,把故事相关设定,改成汉世风俗,所以宋都才称她为蛇姬。
……
另一间婚房内。
甄姜落寞拎起红披盖,遮到头上,又掀下。直至,院外传来四声梆梆的更夫敲锣声。
不知不觉,夜已经四更。
甄姜起身走至门窗,打开一条细缝,望了望院内里,属于深夜的寂静,目光内掩不住的是失落。
将近五更时,甄姜才托着酸麻双腿,回到床上。
抱着棉被,缓缓进入睡梦。
现实的寂寞,可否用一场春梦洗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