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第446章
我们贯于躲背后打冷枪
郭药师大怒,谁都能欺宜到我头上吗?什么世道?!
返回身,郭药师拔出腰刀大声吆喝:“儿郎们,山东侉子占了我们的家园,来啊,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辽东这片地方谁做主?”[.br/g;“嗷嗷嗷
——”常胜军士兵拔出刀来响应。随即,郭药师一拨马头,一马当先的向塘沽城跑去。
奔驰了片刻,城门楼进入视界,郭药师逐渐的心情平静下来,越捉摸这件事越不对,等到了城下,郭药师拨转马头,远远从三角堡与主城的缝隙里仰望自家城头——城市的大门敞开着,只是城门口走动的人很少。那些走动的人见了郭药
师,依旧不慌不忙的,还冲郭药师招手打招呼但郭药师却不敢前进。
这座城市是安置郭药师家人以及亲信将领家眷的,作为城市的主人,郭药师非常清楚城中的防御情况,因为这城市建设时,郭药师曾就每个不清楚的地方询问再三,直到搞清楚所有内容。
这座城市成不规则八角形,堡的四门是四个三角堡,分别驻守百十号人做机动兵力。堡墙约高四丈(十二米左右),大约跟三层楼差不多。堡墙都用一人厚薄的巨石建成,一层堡墙为实心,夯土填实,二层以上为空心,平常可以当做房屋使用。
墙壁的巨石都用竹筋水泥搭建,重要部位则用上了钢筋水泥,墙壁砌成之后郭药师曾今人拿着巨锤砸着试验,榔头敲上去弹得老高,水泥墙面则只留一个白印——如此坚固的墙壁,不怕火不怕水,想要掘地进去那墙基深入地底两米,想把它挖开,耗费的工程量比建筑它时还麻烦。
现在城门大敞着,似乎无需掘进了,但郭药师还是心神慌乱——当初建筑时,城墙顶上曾埋设了无数地锚、地桩,这东西都是用用来固定大型防御设施的,郭药师损公肥私,从残留的辽国府库里拿了不少投石车、旋风炮、床弩、大弓等等,这些东西平常不拿出来,害怕被人惦记引来弹劾,所以都存放在城墙二三楼的房屋内。
但只要人手足够,眨眼之闽空空荡荡的城头就会密布此类器械。
即便是冲进城去,也并不意味着最终胜利。这座城市的设计是为了打巷战的,那些临街的楼房都两三层高,一副冬季扫雪用的软梯存放在楼顶,必要时只要把软梯扔过对面楼顶,对面楼上一固定,所有的楼房都串联起来,守卫者可以自由调动兵力,保证攻击者走哪儿,头顶箭雨时刻不断
除此之外,城内许多楼群都采用悬空楼彼此相连,一楼留下的门洞有一副铁栅栏门,二楼之上则是悬空楼房。必要时只要把铁栅栏门一锁,那么城内处处都是“瓮城”,进攻者会被隔绝在特定区域内,遭受头顶暴雨般的打击。
想要进入城门需要绕着走,四座三筒堡与城墙形成一条三四百米宽的廊道,如果城上的人真有敌意,进入廊道后就要听天由命了郭药师目前停留的位置是在床弩与投石机射程外,他望了一会城门口,回身打量自家部从,被他看到的人都直往后缩。
没办法了,真要对方有敌意,想要攻下这座城市至少要伤亡一半人,郭药师现在只能祈祷对方仁慈了,他拨马上前,一副随时跑路的模样,冲着城上大喊:“城上谁在?”
城门楼上探出一颗脑袋,这脑袋带着大大的范阳帽,帽子上的盔缨鲜红似血。
仅仅从帽子上看不出对方官衔,只听这帽子的所有人喊道:“我在,底下什么人?”
郭药师手不觉得一紧,战马跳了跳,郭药师眉毛也耸了耸,再度大喊:“娘的,这还是我的城市吗?”
城门楼那人喊道;“郭药师是吧?听这话!当是郭药师说的——这城市是不是郭药师您的我不确定,只知道金人间谍进出这座城市如履平地,当初张觉藏在你这里,人金人知道的清清楚楚。
我家大人说了,这城市如同漏勺似的,真要有个万一,货物放你这里不放心。你不会管,我家大人就替你管管”
“娘的,这是我的城市,这是我的家”郭药师骂不绝口:“你家大人手伸过界了。哦,你家大人是替张觉叫屈吗?张觉的事,可不能怪我,抓人的是王安中,让王安巾抓人的是你家皇帝哥哥。”
城门楼那人哈哈一笑,大声回应:“郭大人,现在什么情形,人人都知道。若你家门口管制还这么松,无论这座城市多么坚固,依旧保不住你的家人。”
“管那么多干甚”,郭药师话中有话:“我郭药师举涿州而归大宋,算起来我也对得起大宋。大宋今日抓去张觉,明日会不会抓我,如此行事,怎值得托付?如今王安中辞职,燕京百官心思不在汴梁,我常胜军能战则战,不能战则另寻他路——你家大人难道不知道‘独木难支’的道理?”
城门楼上回答:“我家大人说了:哀求来的命不是好命。若大人不知道‘坐地起阶’、‘待阶而估’的道理,那么我家大人付给你修城的费用,这座城市我家大人买下来了。
但若大人还想取个富贵,那么,我家大人说: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此城临海,即使事有不怠,我家大人可以坐船撤离,留下城市让郭大人寻买主,完全不影响郭大人的前程。但之前,请郭大人努力一下,或许只要稍稍努力,便是另一番面目!”
郭药师稍一沉吟,马上催马进入三角堡与城门的廊道,边走边大声说:“有道理,你家大人说的对。不管怎么样,咱们都有个好退路了,如此,何不奋力一搏?嗯,汝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