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好抬眼望天,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打死我也不说的架势。
四缝沉默了很久,终于忍不住道:“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你刚才明明都肯帮熊宝宝挡子弹,为什么还有秘密要瞒着大家?”
李三好挠了挠脑袋皱着眉头纠结了半天才说:“这事儿该咋和你解释?打个比方说吧,哪怕是做了几十年夫妻的人,很可能连彼此的都iǎn过,但未必就没有一些秘密瞒着对方!意思就是说每个人总有点儿个人就好像咱们虽然是战友,但你也未必愿意把自己的大姨妈周期告诉我是吧?”
“你的比方很粗俗。”
“你领会jīng神就行。”
“你是说,哪怕两个人心里都有不愿意和别人分享的秘密,也可以成为朋友?”
“那得看是怎么样的秘密了,有些秘密就像婊子,你不和我分享,当然是不够朋友;还有些秘密就像老婆,那怎么能和人分享?不对啊ICE,我听着你的意思是不是你也有什么秘密?没事儿,你现在甭说,等下次你准备好了找个气氛合适月亮又大又圆还有美酒佳肴的时候再说也不迟!反正就冲今儿个咱们一块冒着病毒孢子冲待,我就把你当成好朋友,铁哥们了!管你有什么秘密呢,哪怕你说你是一人妖,我也照样时刻准备着为你两肋ā刀!”
四缝被他的话逗乐了:“那你曾经答应过教我枪法的事情,还算数吗?”
“当然算数!”
“包括这种能够让病毒狙击手“消失”的枪法?”
“要教就教全套的,藏着掖着也不是咱的风格。”
“明白了,不管你和熊宝宝曾经发生过什么,我都会尽量帮你掩饰的,对不起…”
ICE顿了一顿,她很少在清醒的状态下和男人说这么多话,一下子有些不习惯,再了很久来组织语言,五秒钟之后才说:
“我觉得,你应该早点儿把隐瞒熊宝宝的事情,全部都和她说清楚,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隐瞒了什么,但我感觉,不管怎么样,她都会原谅你的。”
“你怎么知道?”
“nv人的直觉。”
什么事情一扯到nv人的直觉那就没法继续往下说了,再说这时候黑è闪电剩下的七名成员也跟了上来,他们倒是没怀疑病毒狙击手“消失”的说法,毕竟在他们看来,一名枪手不可能秒杀一头中阶魔兽。
正因为如此,李三好敢于迎着病毒狙击手冲锋的勇气更是让黑è闪电的猎人们佩服得五体投地,再加上熊宝宝居然是神秘的觉醒者,更让他们觉得暴熊猎队非常不简单!
隐隐的,黑è闪电的猎人们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在和三个“菜鸟”并肩作战。
他们都在不知不觉中,把暴熊三人组当成了可以百分之百信任和依靠的伙伴。
在等待空中堡垒降落的这段时间里,猎人们举行了一个简单的葬礼。
因为两名死者都是被病毒腐蚀而死,葬礼采用了火焚的形式。
烈火熊熊,猎人们围绕着火堆低声yín唱着古老的葬歌,一边yín唱,一边割下自己的一缕头发,剪掉一片指甲,刺破手指,挤出一点鲜血,投入火堆。
“这是什么习惯?”李三好低声问伊光老头。
伊光老头一边往火堆里滴进鲜血,一边道:“这是荒原上的规矩,我们干地下猎人的,不被主流社会承认,往往也不可能得到正规的葬礼,死的时候,也都是一个人孤孤零零去走黄泉路,未免太冷清了些!”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友一根头发,每一片指甲,每一滴鲜血中,都包含着我们的灵魂!把头发,指甲,鲜血投入火堆,就是希望我们的一缕灵魂,能够在黄泉路上陪伴战友最后一程!”
“原来如此。”
李三好也拖出了匕首。
伊光老头连忙握住了他的手:“后生,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但是在荒原的习俗中,这种做法会给活着的人带来坏运气,毕竟你的一缕灵魂,跟着去了yīn曹地府,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我们和加文,薛武都是多年的老兄弟,送他们一程是应该的,你还是个二十不到的小伙子,别染上了黄泉路上的晦气!”
李三好咧嘴一笑,还是割破手掌,往头发上一抹,然后把染血的头发割了一簇下来,投入熊熊烈火之中,又用匕首割下一小块指甲,也丢进火中。
“晦气就晦气吧,横竖我都是在命运nv神的黑名单上挂了号的人,难道我不送两位兄弟一程,那婊子就会大发善心放过我了?呸!老子的蛋蛋就在ù裆里搁着,有本事的尽管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