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政辛听了那银铃般的柔声浑身酥麻不已,连话都有些不太会说。
林夕落瞪她一眼,吩咐秋翠道:“先给乔小姐送回乔府,你亲自跟着,另外问一问乔高升那女人是何人,林府已准备与乔府定亲了还敢有人在他头上敲杠子,这事儿定要查个清楚,让他细细的说,不许有半点儿遗漏。”
“夫人,奴婢......奴婢怎能问这种事呢。”
秋翠脸色也格外的红,她好歹也是个姑娘,怎么开口问乔太医偷女人的事?
林夕落望天:“这傻丫头,你不会让跟随的侍卫问。”
“哦。”秋翠应下,随即又转了身,“可这事儿奴婢怎么跟侍卫开口呢?”
“算了,我跟着去。”林政辛总算缓过来,“我不见乔姑娘,只问乔太医事情便走,我......我这就去。”林政辛说着便阔步离开,好似绷紧了弦,林夕落往后走去,看着乔锦娘羞红面容则叹气道:“行了,把心撩了肚子里,回吧。”
乔锦娘当即行礼随即秋翠陪着走,林夕落对秋翠刚刚的犯傻表示各位无奈,冬荷在一旁道:“五夫人别怨秋翠,她心仪十三爷。”
林夕落没有惊讶,这种事她怎能看不出来?
秋翠寻常都好,可一沾了林政辛她就手足无措,脑袋都慢上半拍,“让她当个陪嫁丫鬟,委屈了她也委屈了乔锦娘,这事儿,我还是当不知道吧。”
冬荷笑着点头,“夫人体恤她,她会懂的。”
“能懂就好,就怕鬼迷心窍……”
林夕落不再多说,而是朝着后方而去,魏青岩与福陵王正在对如何压榨贪官的银子动着脑。
“父皇也真是别出心裁,想要贪官的银子,索性直接抄家下狱不就完了?还要想这样的馊主意……”福陵王在一旁绞尽脑汁,看着他灰白的脸想必就是昨晚没有睡好。
魏青岩在一旁冷漠言道:“此事都乃皇上英明。王爷不妨想一想抄家之后此官位派何人?能拿得出大笔银子的官定是高官,而且是肥缺上的官儿,这等人乃是贪了一辈子,皇上压榨完了银子还能让此人继续卖命干活儿。
如若抄家换了其他人,太子与各位王爷又是一番争抢,耽误时间耽误事,而且还容易牵动出许多事来,依照如此办,省心、省力而且还风平浪静。”
“的确风平浪静,就是本王背了个贪银子的骂名。”福陵王接了后半句,林夕落则笑着道:“索性王爷都已经有次恶名,就不怕恶事做的再多一点儿。”
魏青岩看向正走来的林夕落,问道:“事情办妥了?”
林夕落微微点头,“有人故意挤掉了乔高升的官,已经派人去详细问问,是否有人跟林家过不去,故意挖的坑。”
“那就派人详细的查一查,这时候别出岔子。”魏青岩这般说,福陵王接道:“有人在此时候给五夫人找麻烦?本王抄了他银子!”阴险嘴脸露出,可福陵王随即苦叹:“这银子怎么要呢?”
“此事皇上已经指定了由王爷拿主意,我是只等着数银子了。”魏青岩一派轻松模样,“这好似也是个体力活儿。”
“废话,本王宁肯做这样的体力活儿累死。”福陵王咬牙切齿,可林夕落却品得出他并非如此好银子,而是心中有了其他的想法了。
魏青岩不再与福陵王叙谈此事,陪着林夕落去将明儿要摆出的物件仔细再看一遍。
福陵王也没跟着,去看派发的请帖可否有遗漏,见王爷离去,林夕落则与魏青岩低声道:“他今儿瞧着不太一样了。”
“你看出什么了?”魏青岩并没有对此意外,好似理所应当,林夕落琢磨半晌,“以往提银子他有股子兴奋,而如今再提银子,则是恨意,他可否不满皇上如此安排?”
“他怎能满意?这是个得罪人的活儿。”魏青岩如此说,林夕落略有恍然,压榨的都是高官肥缺,那自当是正位大臣,这皇上摆明了让福陵王出面得罪人啊?
“可他不是向来都无争权之意?”林夕落对此事有些懵懂不知,魏青岩道:“不见得做一辈子老实人就永远不被怀疑,有人认为他是真老实,也有人认为他演技太深,是装老实。”
“何必呢?”林夕落嘴角泛苦,被自己的父亲怀疑,这种滋味儿恐怕也很难过吧?
林夕落顾不得再对福陵王加以同情,这会儿门外则有人来回报:“回魏五爷,刑部侍郎唐大人今日被都察院方御史弹劾他为官不正,皇上批复留官查看。”
唐大人?李泊言不正在与此人的女儿谈亲事?林夕落怔愣之余看向魏青岩,魏青岩的眉头紧蹙,口中阴狠的道:“这双手开始越深越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