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阳侯目光如刀,吓的乔高升一哆嗦。
“侯爷,我也不敢蒙骗您,孝义公您还不知道?此人最喜好话语上博个彩头,他夫人有孕这事儿卑职自当要说是男婴啊,孝义公夫人生了男婴,那是卑职医术高明,如若是生了个女婴,那公爷早就闷气喝酒去了,哪里还有心思来找卑职的麻烦?”
乔高升把心里的小九九说出口,却遭宣阳侯一冷眼:
“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本侯就剁了你!”
“您去太常寺寻一位懂卦象的给五夫人算一卦都比卑职准啊!”
乔高升被逼的已经实在无奈,而宣阳侯则瞪起了眼,而此时,魏青岩从外进来,直接道:
“你是怕我生个儿子抢世子位?”
宣阳侯没想到魏青岩会在此时出现,而他这一句话也让乔高升当即耳朵发烫,恨不得让他把耳朵揪掉了才好!
这是侯府的隐秘之事,宣阳侯与魏青岩这二位他可谁都惹不起啊!
宣阳侯听到魏青岩的话则站起身:
“狭隘!”
“自评?”魏青岩顶了一句则看向乔高升,出言道:
“你跟我出来一下。”
乔高升好似屁股上安了弹簧,腾的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五爷有何事吩咐?我现在就去办!”
宣阳侯冷哼一声,“用不着你走,本侯走,不过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给不出答案,本侯切了你!”
乔高升哆嗦一下,随即捂住裤裆,眼睛一直盯着宣阳侯的刀,直到他离开此地才嚎道:
“五爷。这事儿可怎么办?得您给个主意!”
“主意?”魏青岩嘴角冷笑,“幸好你的嘴很严实,没有说出半个字。否则我便白跑一趟了!”
“您不是也要问此事吧?”乔高升瞪大眼睛,这可别是走个鬼再来个阎王,他这条命还能不能留住了……
魏青岩狭长的双眸微眯。“主意就是打死你也不许说!即便五夫人自己问,你也不许说半个字。”
乔高升松了口气。“卑职不说绝对没有问题,可若是别的太医前来……”
“绝无此可能。”魏青岩格外笃定,“只把你的嘴闭严实便罢,寻出时间来也为你的女儿筹备下婚事,夕落平安诞子,也是林家人娶你女儿之日,我也可保你官复原职。这一段日子就委屈你了!”
乔高升听了此话当即拱手道谢,而心中则知他若想过的舒坦,就得照料好那位五夫人了!
林夕落回到侯府,自当没有女眷们再来来往往的探望,连方太姨娘都没来。
齐氏跟随魏青山来此庆贺的吃了一顿饭便走了,姜氏倒整日的来此陪着林夕落说说话。
魏青羽也闲着无事,则在此地与魏青岩下棋谈书,偶尔林夕落也教一教三房的几个孩子,倒是足够热闹。
胡氏与林政孝隔三差五到此探望一下,魏青岩让侍卫开了后园子的侧门。故而二人也不必次次都与宣阳侯寒暄过后再过来。
林天诩被告诫不许再扑了他大姐怀里之后也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整日里喜笑颜开,直嚷着要个小侄子,不要小侄女。
林夕落整日里晕头转向。经常说着话就睡了过去,醒了之后见众人都在那便继续说……
日复一日,已经过了快一个月,天气凉寒,也下了第一场雪。
冬荷在一旁的暖炉上又添了银炭,让屋中更暖和些,魏青岩则架着腿在看书,林夕落坐在床上看他就笑。
魏青岩侧头道:
“怎么?笑什么呢?”
“想起以前了,你也是这么架着伤腿坐着看书,一副大爷的模样,整日里幺三喝四的,格外招人讨厌。”林夕落说着便笑,魏青岩自嘲:
“一还一报,当初你照料我,如今我照料你,而且时间更长。”
“在看什么?”林夕落轻问,魏青岩则走过来将书递给她,却是一本地理志。
“怎么在看这类书?”林夕落略有惊诧,如今也不再打仗了,他还对此不忘?
魏青岩只随意道:“闲暇之余当个消遣,谁知将来会不会用上。”
林夕落点头,“那倒是,如能有机会四处游走也是一件极好的事。”
“你喜欢?”魏青岩话语格外认真。
“喜欢。”
夫妻二人未等多说,豁然一阵急躁的鸟鸣之音,魏青岩的眉头豁然皱紧,行步到门口指哨回应。
薛一从角落中出现,而看他的模样也格外有些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