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阳侯打完魏仲良离开那院子,没走出几步便叫过身后的齐呈。
“去仔细的查一查,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传出去的!”
齐呈一惊,“侯爷,这事儿要查?”
“你觉得会那么简单?”宣阳侯拳头攥的紧紧,“本侯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看不得安宁!”
齐呈未动声色,这种时候不是他能插嘴的,而恰巧这时,魏青焕从屋内走出,四处扫量片刻,走至宣阳侯身边回禀道:“父亲,事情已经派人通传三弟,他稍后会去为仲良办退婚一事,对了,老五呢?怎么没见他出现?”
魏青焕提及魏青岩,不过是想让侯爷往魏青岩的身上想。
他在此地帮忙,魏青羽乃侯爷分派公事还没忙完,紧接着要去收拾烂摊子,魏青山在军营,就只剩魏青岩一人没了音讯,不是他是谁?
宣阳侯听此话不免皱了眉,看魏青焕一眼后则问齐呈道:“老五呢?”
齐呈也不知,则立即派侍卫去找,过了半晌侍卫回报道:“回侯爷、二爷,五爷就在门口被拦住了。”
“何人?”宣阳侯一怔,他还能被拦住?
侍卫道:“是福鼎楼的掌柜前来要银子……”
宣阳侯满脸气恼,但却回不上半句,与户部侍郎吵嘴砸了场是他做的事,赔银子是理所应当,可……可那个地界是福陵王的,居然这时候就来要银子了?
宣阳侯有些心中不忿,则阔步朝门外走去,魏青焕紧紧跟随,心里则在不停的打鼓,想法设法要将这事儿赖了魏青岩的头上。
魏青岩正在听“福鼎楼”掌柜的举着账单诉苦:“……五爷,这事儿我也实在没了辙啊,侯爷砸的可是‘福鼎楼’最好的雅间,那里面的别说是桌椅木器。哪怕就是根牙签儿都是上等的选材,您是没见着啊,那雅间里毫毛不剩,碎烂一团,我……我也没法与王爷交待了啊!”
掌柜说的就快哭出来一般。他倒是没说假话,可越是想着那些贵重物件碎成渣这心里也跟着疼啊!
魏青岩嘴角抽搐,看着账单上的银两数道:“至于这么多银子?”
“保本价,一个铜子儿都没多算!”掌柜如此说辞,魏青岩脸上也着实没辙,“那就去找五夫人,让她核对一番给你拿银子。”
掌柜的长喘口气,没寻思在五爷这里这么快就说通了,连忙作揖道谢。由侍卫引着便往后侧院赶去。
魏青岩皱了眉,转身正欲出府,侧面则有宣阳侯与魏青焕走来,他停住脚步,宣阳侯道:“他要多少银子?”
“两千两。”
魏青岩这数额一说完,宣阳侯的脸当即抽搐,“这么多?什么破物件,这不是胡闹么!”
“赔的物件银钱倒不多。封口费一千两。”魏青岩看着宣阳侯,“这银子也可以不给,都依着您。”
宣阳侯说不上话,魏青焕在一旁则道:“五弟,你与福陵王关系交好,这点儿事他还能不帮衬?一千两银子,这情分可没了!”
“他乃皇子,我乃臣子,何来情义?”魏青岩看着他。“二哥若觉得一千两银子当封口费有点儿贵,那你去与福陵王谈此事?”
魏青焕连忙推脱:“我没这本事,我见了王爷是要磕头的……”
话外音格外浓重,宣阳侯自当能听得出来,“少在这里胡乱猜测,福陵王是认钱不认人的,他肯要银子倒是无错,这银子本侯还你,不用你出钱!”
宣阳侯这般说倒让魏青焕愣了,老头子居然不想歪?反倒是觉得正常?这什么思维啊!
魏青岩看魏青焕一眼。与宣阳侯道:“这银子想让我出也没门,物件也不是我砸的,算在粮银当中,自会找您清算。”
魏青岩说完便要往外走,宣阳侯喊住他道:“你去何处?”
“我总要去福鼎楼看一看到底是否坏了那么多物件,别让人当傻子一般敲诈,你乐意,我不乐意!”魏青岩边说边往外走,宣阳侯的脸色更是难堪,可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魏青焕在一旁道:“父亲,他这不是做戏吧?”
宣阳侯目光扫他一眼,“你做戏我倒是信。”
魏青焕将话语咽回腹中,宣阳侯则径自往书房处而去……
“就这么信他?”魏青焕心中猜度,如今他只能期望着魏仲良那小崽子再出点儿事,他是绝对不能再多言多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