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家的事情办的也格外迅速,未过多少时日,聂灵素便派人送来了消息,称信件已经送过去,福陵王也已有回音,会派人前来特意商谈此事,备了年礼送给林夕落以表感谢。
林夕落此时也正在看魏青岩让李泊言雕字传回的信,其上只标了一行字:
聂家大族。
聂家大族又能如何?林夕落沉思许久,难道福陵王还有意借用聂家的风势做一些其他的事?
不过此事显然魏青岩也已知道,林夕落便不愿再去多想,如今也就能有私下传信这个方式,否则的话消息会有多么闭塞?言行恐怕都要受很大牵绊。
手里转着雕刀,而小肉滚儿颠儿颠儿的跑过来抢。
“喊一句娘就给你玩。”
林夕落晃悠着手中之物,以此来引诱这小家伙儿开口说话。
按说这九个多月的孩子也应该能轻吐个字了,可这小子除了哈哈大笑、嗷嗷乱喊之外,一个字都不肯说。
“呃……”
小肉滚儿滴溜着大眼睛一副很委屈的模样看着林夕落,那副可怜状好像挨了多大的欺负,小嘴抿着,小鼻子禁着,大眼睛眨啊眨的看着她,只差快掉了眼泪儿了。
“不许哭,哭就揍你!”林夕落豁然冷脸,小肉滚儿立马咧嘴龇牙,曹嬷嬷在一旁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是什么娘啊?孩子可还不到一岁呢……
看着小家伙儿乐,林夕落才把他抱了怀里一起玩,而小家伙儿就对雕刀有兴致。攥在手里就比比划划,好在林夕落提前准备了个萝卜块儿,握着他的小手一二三四的划破,萝卜块成萝卜碎末子。小家伙儿才肯罢休。
此时姜氏正好从外进门,正看着小肉滚儿在闹,连忙上前道:
“哎呦。这小子从现在开始就玩刀,长大了还了得了!”
“三夫人您得劝劝,昨儿玩的时候,小主子的手就被划破个小口子呢!”曹嬷嬷算是得了机会,连忙上前告状。
林夕落笑瞪她一眼,拍着小肉滚儿的屁股道:
“一个臭小子,那么宠着作甚?这院子里整天全是大丫头小姑娘的。可不能让他养娇了性子,那我宁可给他塞回肚子里!”
“得了得了,这话是越说越不对劲儿。”姜氏把话题遮过,则是道:
“明儿就年夜饭了,晚间你们母子能不能跟着大席?”
宣阳侯尽管病的不能起身。可侯府的年还是要过的,即便这些当主子的没什么心思,可几百口下人的眼睛都在看着……
林夕落寻思一二则点了头,“……侯夫人会出席?”
“就是她来让我问的。”姜氏也没有隐瞒,随后便皱眉道:“总觉得她这几天有点儿奇怪似的。”
“事必躬亲,什么事都要插嘴问一问再吩咐几句,怎能不怪?”林夕落冷笑之余,姜氏便摇头:“不是这个,而是她时常就面对着墙絮叨个不停。也不知她说的是什么……”
“还有这事?”林夕落惊讶,姜氏点头,“的确如此,我上次有意寻花妈妈问一问,可孰料她却不肯说。”
“那找个机会我来问问她,花妈妈跟在侯夫人身边儿一辈子。早就了解侯夫人的性子,所以有些事她不愿意开口,以免招惹了错儿。”林夕落想着花妈妈最初还做过她的教习,不免对其有几分好感。
姜氏笑道:
“就是要你问一问,你这性子也开得了口,我与你三哥这身份如今是上不去、下不来,尴尬的很。”
“我省得了。”林夕落将此话题抛开,二人说了明晚年夜大席时的准备,姜氏便被管事的们请走,一堆琐事等着她吩咐,还有一些是侯夫人吩咐下来的苛刻之事,管事们也是要过年的,根本做不得……
林夕落看着姜氏一脸苦哀的离去,心中也实在无奈一叹。
这哪里有过年的气氛了?
下晌林夕落带着小肉滚儿正在午睡,冬荷凑来在其耳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