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一愣了一下,顿时觉得自己浑身闪闪发光,都是金子啊……一万金!她都忍不住要热泪盈眶了,想当初,人贩子要从她老子那里买她的时候,可是最多只肯出二十五个布币!
没想到,没想到她宋初一还有这么值钱的天!
“太她娘的动人了!”宋初一抹了一把脸道。
杜衡被她粗鲁的言辞唬的一怔,但旋即想到一万金的确是个常人难以想象的数字,激动一些也在所难免,遂转而问道,“先生的意思是……有宋先生的消息?”
有!灭国论、行踪,都有!倘若宋初一不是有正经事要办,她指不定真就把自己卖在这儿了,反正又不是卖身为奴!
“没有,但我知道闵迟的事,不知能给多少钱?”宋初一想攒下点产业,可她现在很穷。
赢驷给的金,她都补上买剑的钱了,那几把剑算是她送给籍羽等人,其余的给了池巨。如今她有一把袖剑、一把巨苍,还有两个小仆、一个子雅,都不能换钱。
杜衡沉吟道,“如果是不为人知的消息,先生可以用来与在下交换消息。”
宋初一忍不住放声大笑那大概最多也就值三五百金,她可值一万金啊!这个消息简直太振奋人心了!
宋初一心里觉得越看杜衡越顺眼,面上却露出了一副失望的表情,叹道“这样也好,在下本也没打算卖钱,不过可恨当初没有多打听打听宋怀瑾的消息。”
“先生想说何消息,又想知道什么消息?”杜衡问道。
宋初一道,“在下想知道近来魏王对此事的态度,不知可有?”
杜衡点头,“这个自然有。”
魏王的态度不算是十分秘密的事情但道听途说的消息,不足以令她做出准确的判断,还是要听最真实的才行。
“在下要说的,是关于闵子缓和宋怀瑾之间的仇,以及这场谋划泄露的真实原因。”宋初一喝了一口微凉的茶,道,“不知能换否?”
“可。”杜衡道。
这个消息果然十分隐秘,但价值并不是很高一般能出得起高价的人,都不会对这样的事情感兴趣,只能卖给茶社、酒馆林林总总加起来,价值说不定还不值宋初一要知道的事情。
杜衡之所以同意,是衡量价钱差距不会很多,他本人又十分感兴趣。并且,他越看宋初一越觉得有些眼熟,在哪里见过呢?
“是这样的,想必贵社一定清楚当初闵迟与宋怀瑾一同在宋国游说,当时闵迟作为卫国的使节持国书而去的,可是却在宋国殿上被孤身而去的宋怀瑾抢了先机······”宋初一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将过程说了一遍。
原本不过是擦肩而过的两个人,被她的说的针锋相对于是一件再平淡不过的事情变成惊涛骇浪。不过她倒是很约束自己,言辞之间并未抹黑闵迟。
侍女给宋初一换了一杯茶,她停下来喝了两口。
“大善!”杜衡眼睛发亮,不管这个消息有几成是真的,但必须要说,很有可听性买去酒馆定然也能值个好价钱。
“听完这些,相信关于这这个计谋的暴露,您也能猜出几分了吧?”宋初一道。
“难道是闵先生······”整件事情分明就是针对宋初一,有了前面那番纠葛,这件事情也不难猜。
宋初一投去一个赞同的眼神,“不错,闵子缓的才绝惊艳,志向远大,但他会掩饰自己的雄心,这本是正常,但只要您去仔细打听一下他的为人处世,自然就会明白我所言不虚。”
杜衡手里有不少闵迟的资料,从他历来邦交的成就,以及私下的为人来看,的确有些不择手段,这件事的败露既让他得了名声,又打击了宋怀瑾,看上去也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先生以何为担保?”杜衡道。
宋初一指了指季涣,“方才就已经说了,卖的是他。”
季涣为人实诚,却并不笨,听闻宋初一这么说,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拱手道,“在下季涣,是砻谷将军麾下的千夫长。”
“善。”有人为此作保,杜衡便应了,他扬声道,“来人,上笔墨帛!”
少顷,两名侍女进来,一人端着笔墨和白帛,请季涣立下凭证。杜衡对另外一名侍女耳语了几句,那侍女便退了出去。
不消片刻便取来一个细细的竹筒,双手呈给宋初一。
“这是关于魏王的消息,先生请过目。”杜衡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