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泥猫儿、洛尘尘的粉红票支持……听了安夜锦的话,盏乐低头沉思,良久,他才重重的点了点头。
李潋之虽有些气量,可是杀气太重,他在战场是战神,但是做了皇帝,就未必是仁君。而薛郡王,此人行事乖张,又是十分贪恋女色之人,当然不适合做皇帝,说不得他做了皇帝,会不会与当年的纣王一样,建设酒肉池林。
如今,他有自信做以为仁君,造福天下百姓,又有着这样的实力,何不努力去做?
安夜锦看似无情,其实心中也是软的,她也会挂念天下苍生。
见盏乐懂事的点头,她会心的一笑。
“娘,司徒亦他如今十分挂念娘亲。”盏乐在这个时候开口说道,说完就瞄了安夜锦一眼,发现她神色如常,只是眼眸略微下垂,似乎是在沉思,用这种波澜不惊,来掩盖自己的情绪。
“他这些日子有时常写信与我,我看过,上面有很多是对娘亲的思念。娘,当年您不知当时的情况,司徒亦他也是逼不得已,才如此答应的,不然,你今日见到的盏乐,就是一个缺了手脚的孩子。”他说着,紧张的拽着安夜锦的袖子:“娘,他也是因为您在意我,才会那般护着我,不然,他很可以力求自保。您知道吗,他曾经在那之后与我说这样一句话,他宁愿娘恨他,也不要娘知晓他未能保护我。然后亲手杀了他。”
安夜锦看着他,突然低下了头,然后微微轻叹:“盏乐,你觉得娘做得是对是错?”
“这事没有对错。只有爱与不爱。”
安夜锦一怔,扭头看了一眼盏乐,然后笑着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说:“跟谁学来的话,这感情你懂吗?”
“我不小了!”他抗议。
“是啊,都到我腰间这般高了。”
“娘!”
“司徒亦的事情我已经知晓,莫要在劝了,我心中有数。”她说着,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日后你我恐怕还要相隔许久才能见上一面,你可有怨念?”
他摇着小脑袋回到:“不怪。娘亲只要心中还有我这儿就好,在与不在娘亲身边,我都不会在意。”
安夜锦颇感欣慰,点了点头,便招呼他过去与家人见面。待安夜锦将盏乐带到君如止的面前的时候。君如止看着他好半天,还破天荒的让他伸手,然后看了看他的手相,一圈人围着他们两个人看,然后看到君如止问,盏乐答。
君如止问的都是一些天下大事他看法,盏乐都十分平常的回答,小小孩童,侃侃而谈。引得李潋之都多看了他几眼。
君倾泠与顾觅荷起初也只是觉得君如止在逗小孩,听到了后来,才发现君如止问得是那么认真,盏乐回答的也是极为完美,那侃侃而谈的模样,就好似一个才高八斗的大学士。而非孩童。
到了后来,顾觅荷实在是听不懂了,就拉着李潋之到一侧,两个人去切磋,总算是将围着君如止两个人的那些家丁引了过去。
君倾泠则是好奇的坐在那边旁听,不出片刻,盏乐的孩子心性就起来了,时不时就看向她怀里抱着的君子眠,似乎很想找他去玩,偏生君如止在这里一板一眼的与他说话,他不好拒绝。
谁知,到了后来,君如止还要来了棋盘,要与盏乐下棋,这回可真是让盏乐心中痒痒,他却还是端端正正的坐在棋盘前面,然后看着棋盘,认真的与君如止下棋。
君子眠一直是贪睡的,老老实实的窝在君倾泠的怀里睡着,安夜锦凑到她身边,伸手去戳君子眠细嫩的小脸,慈爱得可以。
盏乐忍不住扭头去看这家人,君如止看似笑眼,却是十分沉稳的一个人,并不是什么可以开玩笑、说笑的人。他态度严谨,却对盏乐出奇照顾,这一点他自己也发现了。安夜锦的母亲性格爽朗,似乎有些有勇无谋,对夫君十分尊敬,同样对两个女儿也是极好的。至于君倾泠,天真些,娇蛮些,高傲些,却也算得上有些智谋,从她的棋艺就能看出,恶人先告状什么的也比别人厉害。
这样一家子说不出的和谐,就连李潋之在院中与顾觅荷切磋,顾觅荷对李潋之指点,都不显得如何唐突。他突然觉得,自己才是融不进这家之中的人,待到司徒亦看到这一幕,又会如何觉得呢?
恐怕他看到安夜锦的父母更喜欢李潋之,会心中烦忧吧,毕竟他也是一个十分爱使小性子的人。
不过,此时司徒亦突然多出一个孩子来,恐怕他会欣喜若狂吧?或者会高兴到流泪,到时候,安夜锦见到他时会是怎样的场景?无情的场面,还是深情相拥?他不知道,他想不到,他总是想不到娘亲的想法。
晚间,安夜锦亲手做了晚饭,大家聚在一块,李潋之与盏乐依旧是不容水火的模样,并不言语。一大一小,明明眉眼有些相似,却互相不说话,板着脸,就好像有仇似的。
君倾泠咬着筷子看着盏乐,然后嘿嘿的直乐,坐在那里就跟家里的人讲起了她遇到司徒亦的情景,还将他与白瑶之间的对话学了一遍。
盏乐担忧的看着,生怕君倾泠这样说了,君家的人会觉得司徒亦是个多情种,到时候扣了印象分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