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就俗呗,还能喝酒吃肉,当世外高人想来想去就一点好。”钱陈群老神在在的摇头晃脑着。
钱卿瑛与钱陈礼同问:“哪点好。”
钱陈群答曰:“光头不长虱子。”
钱陈礼便去追着锤他,说他把自己心目中的高人形象摧毁殆尽。
“你们兄妹说什么这样高兴,大老远的就听到说笑声了。”忽然小丫头打起帘子,钱纶光跨步进来。
“没什么,不过几句玩笑罢了,父亲来此何事?”钱卿瑛说着就将坐的位子让与他,自己到塌桌的另外一边与两兄弟一同坐了。
“咳咳,是这样的,锦屏有了身孕,为父不忍那孩子没个出身,如今只想把她们母子接近府里安置在秋明轩,你看是否合适?”钱纶光斟酌着遣词用句,小心翼翼的同她打着商量。
钱卿瑛平静淡笑:“父亲的女人与孩子,只要不妨碍到我们,我说了不会逾矩,更何况连院子都选好了,还跟我说个什么劲儿啊,一早收拾上了吧,我要说什么不是上赶着让您恨我呢。”一下又一脸不豫道:“可是女儿听说那边什么都比我们住的布置好,啧,我这心怎么跟猫挠似的呢,哎,真想挠下别人。”
钱纶光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她开口要银子也是意料之中的,不过是要讨一口气罢了,答应的十分爽快,见钱卿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她的脾气真是六月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的,立马告辞说要挑些好的送去她屋里。
“看来父亲真是怕了你了,你这简直跟打劫似的啊。”钱陈礼摇头感慨万千。
“小九好帅哦,父亲对我们都没个好脸的。”钱陈群星星眼崇拜道。
钱卿瑛摊摊手坦然道:“呵呵,他如果不是既要牛拉犁耕田,又算计着不让牛吃草,完了还想杀牛吃肉,我至于这样嘛!我就是要他有一个认知,想玩兔死狗烹的把戏,要先看看能不能把自己摘干净,看谁死在前头。”
“这样真不会有事吗?”钱陈礼忧虑道。
钱卿瑛掀唇冷嘲:“我已身在局中,不过要看谁更棋高一着,看谁能笑道最后。”又叹道,“两位哥哥要是能早些中举,我就不必这样曲线救国了。”
“大哥,小九,我害怕。”钱陈群嗫嚅着靠过来。
“我们……再忍几年吧,总有那么一天的……”钱陈礼拥弟妹入怀轻声道,眸光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