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斗犬犹自昏迷,脸上泪痕不干。犹自滚滚滴落,痛苦的回忆,惨死的同伴,悔恨如同附骨之蛆,活着直比死难受,长长八年,光明圣地,生不如死的地狱,他们的心。犹在不见一丝光亮的深渊里。
希望我的剑能让你们悔改……
最后三百多个团员,在哭喊哀求声中,被易云尽断四肢,极度痛楚下在鲜血染红的地面上,不断蠕动翻滚。就像是在烧红铁板上挣扎跳动的垂死鱼儿,身体的痛,怎能比上斗犬发自心灵的悲痛,这时他们必须承受的罪。
这种污秽,请父神原谅……
全团队长士兵尽死,厄巴多身边最后一个忠心副官,转身舍他独自脱逃,被怒极至歇斯底里的厄巴多一剑斩下,然后,剁成一团团再难辨识的肉酱,他凄凉的笑声在驻地四周回荡。
青雷制裁团,现今仅存他一人。也正是所有事件的主导者,悲,哀,痛,全自该领受,只因他是罪的源头。
请让罪,人们在痛苦中忏悔……
一对一的决斗,厄巴多尽占上风,数次轰飞重创少年,可,他不倒。血染全身,手中剑紧握,依旧不依不饶站在自己对立面,没有魔法。没有战术,只有一枘火红的大剑。妖异暗紫的斗气,公平比斗,生死之决,他竟不死。
每败一次,每吐口血,他就越加顽强,自己斗气威能消退,少年越战越越勇猛,一个永不倒的对手,一场永不醒的噩梦,士兵们先前的心情感受,他终能彻底体会。
惊,慌,惧,全部的心里感受!
易云实力在飙升,厄巴多惧意在上提,此消彼长,强弱之势,转瞬间彻底反转。
惊骇的种子在厄巴多心中萌芽,极度恐惧中让他失去了平常心,战意消退,自信崩落,他从未如此无助过,正颤抖着的手,又怎能紧握手中的剑?
啪!
水属极品魔兵坠地,易云砍下了厄巴多持剑的手,他身为一个七星高阶强者,越战越弱,最后关头所发挥出来的实力,竟不如早前惨死于易云剑下的七星初阶开爵。
厄巴多被自己手中的剑,钉死在一棵被烈焰烧枯的大树上,落日残阳,温柔地照耀。
请让罪人们在痛苦中升华……
“恶……魔!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易云不语,挥剑砍下他的右腿,鲜血自断口处狂喷而出,滋润了底下的花花草草。
“就算死……我必成冤魂……一定会找到你!”
“记住现在说的话,我会等着你。”易云面无表情应道,随后,又挥剑砍下他的左腿。
“到时……我要剥你皮……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易云灿烂的笑着,用剑指厄巴多下档要害,道:“听说,你有很多女人,几乎是玩
一个,抛一个,好像还无比大方赏赐给部下享用,对?那些女子,想必全是掳劫而来。你的私欲,无数家庭破碎,无数人蒙罪,是该偿债的时候了。”
说罢,易云一剑猛然刺入厄巴多的男性要害处,直没剑柄。
厄巴多的痛楚,一下子就到了最高潮,绝望的咆哮声响彻整座青雷驻地,久久未歇。
愿父神涤清他们的罪……
易云再次斩断厄巴多最后的仅存的一手,凑近耳际,冷声道:“让你做个明白鬼,告诉你,我的姓,斯达特,我的名,易云——易云·斯达特,我的真名!当年爱达镇惨案。
屠我全镇,灭我全族,掳我子弟。就是我上门找上你的原因!”
厄巴多闻言全身剧震,惊骇莫名。一句话,他即知这恶鬼一样的少年。正是当年的漏网之鱼,无比谨慎的盘算,仍出要命的疏漏,正所谓一步错,全盘皆输,当年的债,他现在就还,死得明明白白,他再无怨,只哀求道:“杀了……我!”
易云面无表情,无喜变无怒,淡淡道:“身为主谋者,你必死,却不能让简简单单死去,在煎熬的痛楚中,细细忏悔你所干下的全部恶事!”
语毕,暗紫烈焰瞬间燃起,自下而上,慢慢烧灼厄巴多全身,焚劫紫威能,超能斗气级别,焚烧的不只躯体,流焰奔腾经脉,渗透于五脏肺腑,慢慢熬,缓缓烧,紫焰灼体的痛楚,死只是奢求。
捏碎厄巴多的下颔,生死再不由他自主,易云控制着烧灼的暗紫邪焰。这团火,至少能维持三个钟头而不散。
身子紧钉枯木上,厄巴多全身不断抽搐,就像小虫般不住挣扎蠕动。烈焰体内体外烧灼,难以言喻的痛苦,就是无法立即死去。
赎罪的代价,他慢慢品尝,死亡的甜美,他深深盼求,如此煎熬,生不如死,却是罪有应得!
“你还不会太快咽气,在这个三个时辰酷刑里,好好忏悔你所犯下的罪!”
父神啊……请原谅他们!
圣歌悠扬,赎罪礼赞,一声声,一句句,自青雷驻地外传来,温柔地回荡整个血染战场上。
易云凝视半晌,无喜无悲,转身离去。
最后一抹残阳落入西山,夜幕降临。风已歇,雨也停。
整个大地陷入茫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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