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逸想都沒想,道:“当然了,我不都说过嘛,这才过半年而已,你怀疑什么,”
天澜叹了口气,他能看出來叶逸说这话是真心的,可是他也看出來,叶逸还沒有长大,他根本就沒有经过思考,这个相信,也只是他希望去相信,当发生了颠覆他原本思维的事之后,他究竟还能信几分,不好说……
他继续问道:“既然这样,那如果我说我希望你能离开沙营关,离开祁阳,远离这次战争,其他的随便你做什么都好,你能答应吗,”
叶逸纠结起來,以前天澜似乎说过类似的话,不过那时他对这些人还沒什么感情,经过这一次任务后,队长宗智中对他那么好,还有九王爷也很随和,送了他那么多东西,他要是此时退出,太对不起他们了。
他思考良久,说道:“这个……实在不太好……等这次战争结束好不好,九王爷不是说双方战力悬殊吗,应该很快就结束吧,我想也就几个月的事,”
话都说到这地步,天澜知道已经沒得谈了,黯然地说道:“最后一个问題,请回答我……现在你已经学会了杀人,在仓库那时你好像也杀了不少人……如果有一天我们变成了敌人,你必须要杀了我,那么你能不能毫不犹豫下手,”
叶逸瞪大了眼睛,道:“你在说什么胡话呢,沒有这种假设,”
天澜叹气道:“其实我是多此一问了,因为答案你已经说了……好了,沒事了,你回去吧,”
说完,他撤掉了隔音术,径自回到房间中,叶逸抓了抓头,莫名其妙,完全不理解他在说什么,郁闷地离开王府。
第二天一早,轩辕洛羽再來探望天澜时,却发现他早已不告而别,沒有留下只字片语,询问门卫才知道,在昨天晚上,天澜就离开了王府,沒有说去做什么。
一天后,从血沙关传來消息:一个身穿黑色军服的人手持特殊小队令符,以执行任务为名通过边境,跟踪的人全都无功而返,因此特别询问元帅。
轩辕洛羽、轩辕正、宗智中等人知情天澜离开,都能猜到那通过边关的人是天澜,因为黑色军服只有元帅、将军和特殊小队的人才会有,又有令符,不太可能会是假冒,但是他们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天澜要突然不告而别,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
最抓狂的人就是叶逸了,一起旅行了这么久,就算要走,至少也要说一声吧,什么都不说算什么。
虽说叶逸这人个性比较粗枝大叶,平日跟随队伍训练,也沒什么闲暇时间,但是夜深人静时他忍不住开始想,真的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为什么一起旅行的伙伴一个一个都走了,而且都走得那么突然,大家都不留恋彼此吗。
沙营关并不是完全密闭的军营,所以八卦流传得很快,尤其是在特殊小队的队员间,偶尔会议论起某人某事:
“知道吗,听说第三小队有个人畏罪潜逃了,好像是得罪了郡主还是元帅吧,还好跑的早,不然广场又变刑场了,”
“你的消息太老了,我告诉你吧,那个人不是得罪了郡主,而是救了郡主,但是英明神武的元帅发现那人其实是个叛徒,救郡主也是另有所谋,所以私下将那人解决了,”
“不对不对,听我说,我这可是郡主的贴身侍女传出來的消息,你们说的那个人名叫‘天澜’,有两下子,然而郡主和元帅沒有被他表面迷惑,早就开始提防他了,之前传开的他救了郡主也是郡主精心设计的,为的就是等他露出狐狸尾巴,”
叶逸恰巧路过,听到他们谈话,一开始还饶有兴致地听着,可是越听越不对味,他们说的明明就是他的好伙伴天澜嘛,背后议论人是非也就罢了,最过分的是这帮无耻之徒竟然还辱人名声,而且越说越过分,好像天澜就是个居心不良的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非常气愤地上去和他们理论,但是他那两下子,势单力薄,对方一群人,一人说一句也足以淹沒他的声音。
到后來矛盾激化,叶逸也不管自己打不打得过这帮人,涨红了脸,撸起袖子准备干架。
好在宗智中即使发现情况,在双方动手之前把叶逸强行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