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叶逸不相信,“不就是一个铁兴安吗,怎么可能会必死,,他又不是三头六臂,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沒有机会全身而退,按你刚才的分析,我们只要快点走到背水滩,与青龙军汇合不就安全了吗,”
天澜见他太过激动,反而开始劝起他來:“你冷静一点,先不说超灵感有沒有出错的时候,就算真是死劫,福祸相依,死路中必有一丝生机,真正的必死理应不存在……”
叶逸点头道:“那好,我们快点走,等甩开后面那帮烦人的家伙后,什么劫都沒有了,”
他话音未落,忽闻空中传來一个豪迈的熟悉声音:
“臭小子,可找到你了,”
众人同时抬头向空中望去,只见一个布衣老人从天而降,他穿着粗布短衣,脚上套着麻草鞋,身材短小,头发花白,皱纹重重,却精神抖擞,肌肉凝实,赤手空拳,外表朴素自然,内里隐含无可察觉的剑意。
这人是谁,这是众人脑子里第一个冒出的疑问,这个老人从天而降,又不像是风术士,就已经说明了一个事实:他是九星强者。
九星强者,他们中无人可匹敌,要是此人心怀歹意,杀了他们六个易如反掌,再加上天澜刚说过有危险,众人自然而然抽出武器,如临大敌。
“糟老头,”叶逸看清來人,忽地一愣,随即喜出望外,糟老头是他的师父兼养父,叶逸从小就是孤儿,据说是被糟老头捡來的,他一身的武艺都是糟老头教的,不过他觉得糟老头挺过分的,从小就把他关在绝谷中,不让他与外界接触,搞得他一开始步入大陆时傻乎乎的很沒有常识。
十几岁的叶逸,正是叛逆的年龄,对外界的渴望加上对糟老头强势的不满,使得他费尽千辛万苦从绝谷逃了出來,是趁着糟老头有事外出的时候逃走的,换句话讲就是离家出逃,因为他不得不承认,糟老头长得不咋地,但是实力确实是彪悍,他这一年多在外游荡还沒见过那个人比糟老头更彪悍的。
到了外面之后,得知一般人的等级划分之后,他才晓得,原來糟老头竟然是外人眼中仿若神明的九星强者,怪不得那么强悍,只是他并不觉得糟老头的强悍和他自己有什么关系,所以从不炫耀。
不管他之前对糟老头如何腹议,糟老头在他心中依然是亲人一般的存在,多日不见,他也有些怀念糟老头那张动不动就摆脸色的臭脸,而且他晓得糟老头有多强势,此时遇见,正是他们危难之时,然而还有什么问題是九星强者摆不平的,他顿时安心。
布衣老人板起脸,但是目中却流露出几分笑意,道:“臭小子,居然趁我不在偷跑,胆儿肥了,怎么样,吃了不少苦头吧,”
叶逸露出灿烂的笑容,自从龙门关一事后,他已经很久沒有笑得这么开心,向着布衣老人迎上去,一开口就是针锋相对,道:“糟老头,你不是一向神通广大吗,怎么找我还需要这么久啊,”
布衣老人直接给他一个爆栗,道:“老夫要是真想找你,哪怕你遁地三尺也能瞬间给你翻出來,但你这小子如此不知好歹,老夫为何要找你,哼,今儿是路过,顺便看看你死了沒有,”
叶逸揉了揉头顶,想起身后的几个伙伴,道:“哦,大家别担心,他是我认识的人,算是我师父吧,至于名字……”他挠了挠头,很是认真地想了想,不过却很尴尬沒有想起來,一直糟老头糟老头的叫,早就已经忘了布衣老人的名号……
布衣老人不满意地说道:“什么叫‘算是’,臭小子,这是对师父说话的态度吗,”
叶逸不甘示弱:“你不也是‘臭小子臭小子’的叫么,我估计你也早就忘了我叫什么了,”
众人见他们两个相谈甚欢,确是认识,都呼了口气,放松戒备,甚至还露出一丝笑容,毕竟有这样一个强者在侧,哪怕光是跺跺脚就能将数千军队吓走。
唯有天澜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脚下不由自主地退了半步,似乎下意识想要离这个人远一点,不知为何,他冥冥中有种直觉:这次的必死之劫和面前的布衣老人有关。
布衣老人大摇其头,对叶逸不尊师重道的性子很是不满,道:“臭小子,好好记得你师父叫古涵涛,绰号惊涛尊者,真是的,对师门一点该有的尊重都沒有,”
叶逸道:“还说什么师门,你又沒有自立门户,哪來的师门啊,况且你关了我十七年,要不是本大爷机灵够本事跑出來,说不定现在还受你虐待呢,”
布衣老人古涵涛嘴角抽了抽,说道:“看來放你出來一年多,你开始怀念以前的生活了是吧,跟我回望星谷好好回味一下吧,”
叶逸一听他要带他回去,赶忙摇手,道:“这可不行,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对了,糟老头,反正你也很闲,帮我们把后面的追兵打发走吧,”
古涵涛忍不住再给他一个爆栗,道:“你当师父是什么人啊,打手还是下人啊,自己惹的麻烦自己解决,就那么几个小菜,你还收拾不了,收拾不了别说你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