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员们都很着急,大仗还没开始,部队就已经减员不小了,这还怎么打仗,裴昌会如果还不来,部队在泥水里再泡个十几天,不用打了,寒冷和伤病就会把部队拖跨。
由此可见后勤对部队战斗力影响之大,有的时候简直是后勤决定一切,而这种影响到了后世会因为部队的机械化程度提高越发的明显。
好在独立团的各个营连都有新做的能防雨的棉布帐篷,这一下算是出有装备的好处了,草绿色的野战帐篷支起了好大一片,每个帐篷里还都有一个烧着炭火的小炉子,炉子上可以作饭和热汤。
战士们出来进去的都很得意,脸色也很红润,穿的暖暖和和,吃的饱饱的,再喝点热汤,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脸色不好都不行。
这一家伙又把别部队战士们羡慕死了,有的战士就说了:“人家独立团,不亏是咱们司令员的宝贝,连这装备都显着牛b。”
明白的就说:“你净瞎扯,这跟司令员有什么关系,独立团的装备都是自己弄回来的,说白了就是从国民党手里抢来的,国民党的部队就在那里摆着吗,谁都可以去抢,眼气了你也可以去吗。”
就在战士们议论纷纷中,国民党第五兵团司令部,司令长官裴昌会正在召开作战会议,这个在国民党内资历很深的裴昌会别官没胡宗南大,但要比胡宗南冷静的多。
裴昌会,国民党陆军中将,第八期步科,4年被蒋介石和胡宗南启用,任西安绥靖公署副主任兼第五兵团司令,49年改任七兵团司令,49年2月,率领七兵团在四川德阳起义,新中国成立后任西南纺织工业局局长,重庆市副市长等职,92年在重庆病逝,年92岁。(现在有些人认为凡是国民党投诚或者起义过来的将领都没有好下场,这是不对的,裴昌会就是一生善终
他对来开会的旅以上的军官们说道:“刚才胡宗南司令长官又来电督处我们加快行军速度,全力驰援洛川,给杨荫寰解围。”
裴昌会的话刚一说完,底下的将校们就炸了锅了:“明明知道是口袋还让我们去钻,这叫打得什么仗吗?共军肯定弄了一大口袋在等着我们了,我们还闷着头往里闯,这跟傻瓜有什么区别?”
也有的说:“那不钻怎么办?胡司令长官的命令能不执行吗?你敢不执行吗,再说了,洛川和宜川不一样,洛川是我们**的补给基地,粮食、服装、弹药是要什么有什么,共军缺什么?共军缺的就是这些东西,难道我们就把洛川拱手让给**吗,另外,我们如果不去还会把杨荫寰旅长丢了,杨旅长可不是张汉初,是个很有本事的人,把他送给共军太可惜了?
着吵做一团的下属们,裴昌会把两只手伸出来向下按了按:“都别吵了,让你们来是商量问题的,不是来让你们发牢骚吵架来的,我首先声明一点,洛川我们一定要去救,胡司令长官的命令我们一定也要执行,连上司的命令都不执行还要我这个兵团司令干什么。
杨旅长是我们党国的栋梁,一个小小的洛川和整个西北共军主力较量了二十几天,不但没有丢失还给共军造成了大量的伤亡,这在我们**的历史上是少有的,这样的军人是我们党国现在最缺少的楷模,是绝对不可以放弃的,传我的命令,部队马上开拔,攻击前进。”
命令是下了,部队也开拔了,可是这行军的大队人马晃晃当当地走了能有二个多小时,估计走出能有十里路左右的时候,裴司令命令部队停止前进,原地休息
派出了几支侦察部队对周围十几公里的范围内进行地毯式清查,如果有异常情况和风吹草动马上报告。
就这样,部队走了一天,停停走走,走走停停,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大概走了能有二十多公里,坐在美式吉普车里的裴昌会晃着脑袋问身边的一个军官:“部队走出多远了。”
这个军官小心地回答:“报告司令,已经走出了二十几公里了。”
裴昌会从鼻子眼里哼了一声:“命令部队,原地掉头,前卫变后卫,后卫变前卫,出发。”
这个军官听完命令后有点发傻,他很怕自己听错了,马上又问了一句:“司令,您说是要我们部队向回走?”
裴昌会斜了他一眼:有点不耐烦地回答:“别问那么多,执行命令。”
国民党第五兵团的大队人马,在走出去能有四十几里路以后,突然又掉头向后,这一走又是三十几里路。
这往回走的三十几里路到是走的挺快,二个多小时就差不多了,往回走吗,离共军越走越远谁还不快一点,这时候司令官裴昌会又命令部队原地宿营,埋锅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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