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训斥的绿儿扔掉了手中插着烤鱼的剑,揉搓着被敲打的额头,委屈的撅撅嘴道:“这里的人打麻将都让着我,怎么打都是我糊牌,太没意思了。”
“又是打麻将!修为无所寸进,光想着玩!”木元子勃然大怒,手杖毫不留情的敲在了绿儿的脑袋上,后者捂着脑门疼得哇哇直叫唤。
打麻将?跃千愁的神情已经垮了,无语的看着俩爷孙,想不到麻将已经风靡到了木刹海,莫非这里还有其他的牌友……正七想八想间,木元子的手杖已经指向了他,劈头盖脸的臭骂道:“都是你干的好事,以后若是再让我看到你和绿儿碰面,我一杖毙了你!”
“呃……”跃千愁牙疼不已,想不到当初救人家的孙女反而做错了,简直是不可理喻,奈何形势比人强,这老头比金太和白启还牛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木老前辈,晚辈知错了,那个……”跃千愁先老实承认了错误,转而四处瞄了瞄,弱弱的问道:“不知道晚辈该如何离开这里?”心里却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待老子种下瞬移地标,哪天把毕老头给惹来,看谁更嚣张!
捂住额头揉搓的绿儿顿时睁大了眼睛道:“跃千愁!你要走么?”无辜的眼神转而又看向了爷爷,充满了希翼,貌似想恳求爷爷把跃千愁给留下来。
木元子不假颜色的转过了头,懒得看她,目光灼灼的盯向跃千愁一字一句问道:“你修炼了驾驭木属姓的法诀?”
跃千愁闻言怔住了,脑中忽然闪过“木诀”两个字,可自己根本就没有修炼,不知道这老家伙为何有这一问。正疑云重重间,忽然一阵大风吹来,高处的古语树金黄色的树叶开始凌乱摇摆,呢喃的风语声再次响起,如梦如幻的声音百转千回,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沧桑,让人情不自禁的牵肠挂肚。
迷茫在山下层林如泼墨间的袅袅轻雾随风漫山而来,缥缈间吹拂着山上的三人。此情此景,木元子和绿儿习以为常了倒没觉得什么,跃千愁却是感觉到一股浓郁而带着芬芳的灵气沁入心扉,整个人在瞬间精神一振,正想夸赞拍马一顿,大脑神经不受控制的使劲抽搐了一下。
瞬间眼前一黑,一幅幅魂牵梦绕的夜空星图在脑海中呈现,看似杂乱无章的无数繁星,一夜夜,一页页的快速在脑海中翻篇而过,并且越来越快,动静间的繁星变化转眼变得有迹可循起来……然而脑海中的这一幕只是几个瞬间的恍惚而已,待风过雾散后,跃千愁整个人又从恍惚中清醒了过来,清醒虽清醒了,但是转念间又浑身一震,有些神情激动的看向那漫山遍野如泼墨般的层林间的袅袅轻雾……东方星图!正是那深刻在自己脑海中理不清想还乱的东方星图,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让自己无可奈何,可就在刚才这一瞬间,陡然就触发了,脉络是如此的清晰。难道此地就是修炼木诀的大机缘之地……跃千愁刹那心潮澎湃,心中反复念叨着“木刹海”三个字!
俩爷孙都看出了他的异常反应,顺着他的目光向山下看去,并未发现任何不妥的地方。木元子手中的拐杖陡然在地上一顿,整座山都“轰隆”摇晃了一下,沉声喝道:“想装疯卖傻避而不答吗?”
“呃……”跃千愁身形一晃,反应了过来,赶紧拱手苦笑道:“老前辈误会了,晚辈本没有修炼什么驾驭木属姓的法诀,反倒是老前辈刚才的当头棒喝,让晚辈如醍醐灌顶,反而有了些感悟,也许还真的能修炼成一套驾驭木属姓的法诀。”
“胡说八道!”木元子的手杖点向绿儿,道:“你若是没有修炼驾驭木属姓的法诀,如何能闻到绿儿身上的香味?小小伎俩竟敢耍到老夫头上,若不是看在你救过绿儿的份上,你这偷歼耍滑之徒已经命丧于老夫杖下!”
跃千愁被他搞得一头的雾水,感觉这老头仗着修为高深有些蛮不讲理,又好气又好笑道:“我修没修炼驾驭木属姓的法诀,和能闻到绿儿身上的香味有什么关系?完全是风牛马不相及的事情,前辈非要牵扯到一块来,未免也太过仗势欺人了吧!”
“仗势欺人?好个无知小辈,竟敢在老夫面前大言不惭!”木元子浑身的气势一变,锐不可当的直接压迫向跃千愁,绿儿大惊失色,唰的挡在了跃千愁的身前,看着木元子哀求道:“爷爷!”
“让开!”木元子气势凛然的喝道:“我要杀他你挡得住吗?”
跃千愁已然做好了跑路的准备,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打算再忍了,当即怒喝道:“木老头!杀人不过头点地,想杀老子就明说,犯不着往老子身上泼脏水。妈的!你个为老不尊的东西,还有种厚着脸皮教孙女,不教坏了才怪!怪不得绿儿老是想跑出去,任谁看到你这种恬不知耻的老家伙都会感到恶心!”